说多了都是泪!
真想给胡亥在?kfc的油锅里?办个9999年?套餐,把?那个杂种炸烂!
嬴政劝李世?民?:“看开点,子孙不肖都是难免的,别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
“放心吧,我没事。经历了这么?多,怎么?会看不开?”
李世?民?叹口气,说:“好?歹也算是我的后世?子孙,善良点,给他个痛快吧!”
空间里?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夸他豁达,就见他转过头去,看向李峤:“你义姐给你的毒药带了吗?”
李峤乖巧的点点头。
李世?民?马鞭一指不远处不明所以的天子,狞笑道:“都给他灌下去!!!”
空间里?的皇帝们:“……”
看起来李二凤还是没看开……
李峤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噢噢噢,好?的……”
第146章
天子最初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以?为对方起码也?要走个程序的。
譬如说?将他押解下去,暂且好?生对待,择日禅位, 让李长生成为新朝正统,到时候运气好?点的话,备不?住还能捡个封爵……
而现在——喂, 你们想干什么?!
放开朕!
李世民调转方向,催马离开,李峤一挥手, 吩咐左右将天子制住,又令人去取随行前余盈盈交付给他的毒药。
这等?待的功夫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说?起来, 他跟天家?这父子俩也?算是新仇旧恨啊。
从前为邬家?婿时的龃龉, 乃至于顺州被困之?际的陷害与冷眼旁观,可?是风水轮流转, 彼时定计的天子,只怕想不?到他终有一日竟然会落到自?己?手里吧?
天子极力克制住大喊大叫的冲动,因为他知道这不?仅于事无补, 反而会让人小觑。
直到他看见李峤的几个随从呈了?一只玉瓶过来,同李峤说?了?几句什么,继而转向自?己?这边来。
天子心中陡然生出?几分?不?祥之?感, 再回想起当日太上皇死前惨不?忍睹的种种情状, 忽然间福至心灵,意会到了?这是什么东西。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 什么天子的仪态,什么不?可?令人小觑, 便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当日太上皇中毒,从毒发到身亡,持续了?三个多时辰,他只是旁观都觉毛骨悚然,五脏震颤,如今若轮到自?己?……
他情愿咬舌自?尽!
但实际上这也?就是想想罢了?,一个没有钢铁般坚定意志和足够决心的人,是很难下定决心,一口咬断自?己?舌头的。
而天子……
但凡他有一点心气,骨头里还有几分?祖辈余志,局势也?就不?会在他手里糜烂至此了?。
李峤冷眼看着天子被灌下毒药,眼看着他像一条狼狈的丧家?之?犬一样在地上翻滚哀嚎,七窍一道流出?殷红的鲜血来,心中却生不?出?任何怜悯之?情。
叛军入京,劫掠帝都,一路之?上,多少?平民百姓流离失所,苍生之?苦,又岂是此时区区一人的苦痛所能抵消的!
……
李世民西进之?时,一路势如破竹,顺利将陪都收入囊中,只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却仍旧还有很多。
那些跟随天家?父子西逃至此的皇室宗亲该当如何处置?
侍从本?朝的官员们又该如何处置?
还有眼下最迫切的粮草问题,乃至于被劫掠了?一遍,此时仍旧处于叛军控制之?中的东西二京……
李世民深谙垂拱而治的道理,使李峤继续在前开路,自?己?在后压制三军。
与此同时,卫玄成、郑法兰、王侍郎等?人便如同冤种一样,开足马力恢复被攻占地的民生。
清缴豪强,厘定田亩,核查人丁,分?发口粮,一整套动作完成之?后,再马不?停蹄的奔赴下一个被攻占地。
历来新朝改制,都是需要流血的,而这个流血的过程,本?质上也?就是土地和财富的再分?配,本?朝也?不?能幸免。
陪都之?内,李世民只额外加恩了?九公主,以?其开行辕门户的功绩,夺其封邑,却也?特许其保留公主的封号,来日新朝得立,再行恩封。
同时,劝开陪都城门的邬翠翠,也?同样准允她保留郑国夫人的封号。
大战之?际,这两个女人间接的保全了?陪都,李世民也?不?吝于对她们予以?回报,毕竟相对而言,加恩她们,要比加恩前朝皇族男子安全的多。
期间倒是出?了?件挺有意思?的小事儿。
平定陪都之?后,李世民摆酒宴请陪都旧人,九公主和邬翠翠作为新朝要被立起来的典型,自?然应当在列。
李世民还记得义弟跟邬翠翠那段已经是过去式的的婚姻,不?由得多问一句:“到时候,要不?要给你安排个别的差事,暂且避一避?巡城怎么样?”
李峤迟疑几瞬,最后还是拒绝了?:“我自?问心无愧,何必躲躲闪闪?早晚也?是要见到的。”
李世民便也?就没有额外进行安排。
等?到了?夜宴那日,他须得处置的事情更多,自?然无暇看顾此节,只让日前刚刚奔赴此地的余盈盈盯着:“谁知道邬氏怎么想?别让她再把义弟给缠住。”
余盈盈先前虽与邬翠翠有过龃龉,此时却也?替她说?了?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经历了?这么多,她若还是毫无长进,那未免也?太过愚钝了?。”
再想想昔年自?己?所了?解的邬翠翠,又不?敢拿义弟的下半辈子去赌,最后还是认真颔首:“兄长放心,我会着意盯着的。”
等?到了?宴席结束,笙歌散去,李世民终于想起这一茬儿来了?。
余盈盈神色有些微妙,不?无唏嘘:“真是时移世易啊,邬翠翠……跟当年也?不?一样了?。”
她说?:“两人倒是见了?一面,但是离得很远,话也?没说?一句,只是目光有所交汇。义弟行礼,邬翠翠还礼,如是而已。”
李世民听得默然,最后摇头道:“没闹出?什么事来就好?,随他们去吧。”
遂不?再过问此事。
倒是邬翠翠因为当日余盈盈赠送毒药,解她燃眉之?急的事情,特意登门致谢。
余盈盈目光在来客身上扫了?一扫,神色感慨:“真没想到,我们居然也?有能平和坐在一处吃茶的时候。”
邬翠翠笑了?笑,眉眼中有种沉淀下来的温和:“是啊,从前争执吵闹的时候,哪能想到今日呢。”
余盈盈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
邬翠翠道:“邬家?祖籍沂州,此番父母与兄长客死他乡,埋骨于此,是迫不?得已,此时沂州业已属秦王殿下治下,往来道路又重归安宁,我打算先往庆州去与二哥会合,再一并将将他们的棺椁送回祖地安葬。”
余盈盈“噢”了?一声,说?:“落叶归根,那很好?啊。有自?己?的成算,就不?算虚度年华。”
邬翠翠起身告辞,余盈盈送她出?去。
临别之?际,邬翠翠还是没有忍住,又回过身来问她:“你不?打算劝劝我吗?譬如说?,想想终身大事,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
余盈盈道:“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又何必多言?”
邬翠翠定定看着她,眼睫颤动几下,最终释然一笑:“怪不?得……我不?如你。”
余盈盈为之?挑一下眉:“我听说?,你将兄长赐下的金银财物全都分?出?去了?,只留下供给日用的份额。”
邬翠翠道:“庄子说?,鹪鹩巢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对我来说?,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起风了?。
她从侍女手中接过大氅,慢慢的系上带子:“我此番东去,大概不?会再回京师,也?不?会再嫁了?。但凭微末之?躯,做一点有益于人世的事情吧。”
“我这一生,都在让别人因为我的抉择而付出?代价,最后的最后,大概也?是我要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邬翠翠很浅淡的笑了?一下:“但愿我能活得久一些吧……”
……
将陪都之?事交付到臣属们手中,李世民转头便北上抗贼去了?。
这一回却与先前不?同,他不?再用李峤为主帅,反而自?己?带病上阵,冲在第一线。
众臣见状心思?各异,难免有人觉得秦王是担忧李峤军功太盛,将来难免压他不?住,还有昔日跟随李峤的旧人劝他多加小心。
李峤辞谢了?他们的好?意:“兄长不?是这种人。”
又劝李世民:“如今大事将成,兄长千金之?躯,何必去坐垂堂?”
李世民抬手按住他的肩头,声色慷慨:“义弟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一仗,必须由我亲自?来打!李家?人丢掉的天下,终究要由姓李的人来夺回!”
李峤:“……”
李峤擦了?擦汗:“兄长,我不?是也?姓李吗?”
李世民:“……”
李世民只得现场给自?己?编了?个身世:“你有所不?知,我实乃本?朝宗室之?后,因先祖蒙乱,方才流落民间,向来以?太祖之?志自?勉。”
“难怪兄长如此谙熟文墨,有世家?子弟之?风。”
李峤为之?错愕,复又了?然,继而低声道:“那兄长灭掉叛军之?后——”
李世民豁达道:“哪有万世一统的王朝?太祖皇帝英明神武,那也?是太祖皇帝的事情,与当今天子又有什么干系呢!而我李长生,也?就只是草莽之?人李长生,是萧明泽的丈夫,是李峤和余盈盈的兄长,却不?必再与前朝扯上什么关系。”
李峤难免为之?动容:“兄长……”
李世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转过头去,扬声道:“出?发!”
此番西进,德州大军先入庆州,再一鼓作气挺进陪都,正是士气激昂之?时,再有李世民在前统兵,火力全开,此番含锋北上,堪称是所向睥睨,甚至不?乏有叛军望风而逃。
李世民先克均州,再夺浙州,此后三日急行军,终于迫近到西京畿范围之?内。
此时正值深冬,其实并不?是用兵的好?时机,然而德州此时士气正盛,裹挟连克数城之?威前来此地,后勤支援又向来及时,不?利因素也?被削弱到了?极致。
而同样都是爹生娘养的人,德州一方不?宜动兵,叛军难道便适宜了?吗?
仅仅是为了?筹措粮草,军需官便几乎急掉了?过半头发,倒是想去掌控范围之?内筹措,可?是他们先前的策略就是只管杀不?管埋,杀鸡取卵,此时却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迫不?得已之?下,叛军掌控范围之?内,甚至开始卖官鬻爵,以?此筹措军需。
李世民到了?西都,便不?再急于进军,一改先前的迅猛,改用围城之?法——正是冬日,城内缺衣少?食,即便是困,也?能把他们困死!
叛军盘踞在西都,正是因为此地城池坚固,占据地利,然而一旦被人围困,这座坚固的城池瞬间也?就化为世间最为坚固的牢狱,让他们插翅难飞。
别处还在筹措军粮,然而通往西都的道路却已经被德州军切断,再不?当机立断、破釜沉舟,就真的完了?!
叛军没有选择苦守,而是决议力战,将城中余粮汇集一处,饱食之?后,调集各部将领议事,商议出?战破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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