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门外是谁这个谜题,就连沉应溪也不能完全猜到。
毕竟她给许音和周怡然发送的是同样的内容:我跟许绰在这,不知道会做什么呢~
附带一个定位。
为了留足二人享受时间,沉应溪没说明教室的具体方位,只是给了一个范围很广的区间。
是谁能这么快找上门来,沉应溪在门后整理凌乱的发丝,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许绰还赤裸的上半身,有些不悦地环胸站着,表示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有人敲门,他这幅不守男德的样子给谁看呢!
可许绰却没有焦急的意思,即使面对她无声的催促和一下比一下重的拍门声。
他越冷静,沉应溪心中便越是警铃大作。
她看着许绰如常地穿上裤子,那件方才被她穿着的球衣又重新落回他身上。他不过是缓步走过来,分明没有任何逼迫的氛围,可还是让沉应溪没来由的紧张。
仿佛停滞不动的水面被划开了一道波痕,回荡、回荡,要何时才能恢复平静——总之不会是现在。
他眼中的情绪不是恨,也并未饱含情欲,许绰只是以最平常的弧度微笑,贴近距离,手指往她裙底最隐秘的地带探去。
他屈膝一只腿抵在沉应溪大腿根之间,让她不得不紧贴在墙壁上,他的嘴唇用力贴上她眉尾的那块小疤,他好像很偏爱这里。
此时门上的动静停息,一道他们都熟悉的声音响起,“许绰?你在里面吗!许绰!”
很显然,门外的人是周怡然。
关于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的答案也已经昭然若揭了。
许绰自喉间溢出一道极短促的笑,手指从沉应溪的腰间向下,划入内裤中拨开阴唇,毫无预兆地插进她的小穴中。
配合着动作,一字一顿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字字清晰,“这也是威胁我回去的手段之一吗?”
他语气中的危险太甚,在心脏强烈的共振声里,沉应溪几乎无法确定站在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这不对,许绰不可能是这种会陪她在现实场面下演调情三级剧情的人。
感受到许绰潜入她体内的手在她阴道内壁,不轻不重地扣了一下,剧烈的酥麻感传遍全身,让沉应溪不自觉地腿软。
身体失去重心时,是一双手托住了她,握住她嶙峋的腕处,近乎执着地凝望,“你现在反悔,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好不好?”
这样深切的恳求,仿佛许绰已经向她俯首,低垂着头颅,暴露最脆弱的后颈与脊骨。
可是沉应溪的声音再淡不过,近乎残忍地开口,“不好,一点也不好。”
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打开了反锁的门栓,几乎是同时,一股强大的力带着沉应溪往许绰的方向倒去,于是破门而入的周怡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许绰摔在地上,怀中还紧紧护着沉应溪,连灰尘都未沾上她裙摆分毫。
周怡然死死盯着他们,想把这画面刻进脑海里,想质问,想要爆发怒火,可是她不能,她是什么身份?她凭什么?她不想让许绰更讨厌她。
只是这样毫无根据地找过来就已经够荒谬了,周怡然视线扫过两人整齐的衣冠,松了口气,还好还没发生什么。
沉应溪先一步支撑在许绰身上想站起来,却被身下的人禁锢在怀中,叫她动弹不得。
她垂眸同许绰的视线对上,他早就褪去了激烈运动后那一张微红的面孔,取而代之的是怀有期冀的苍白。
对于她点起的导火索,许绰的回复只有他紧蹙的眉弓,一直以来,对于她的全部都是这样。
不在乎她惹下的一切琐事,相比之下,他只在乎她会选择他的最终结果。
缄默了半晌,透过他眼中的轮廓,置之不理过他的不甘,“我们不般配,我见好就收了,你也应该……”
“你还要看多久?”威慑、还是恐吓,或许只是传达不悦,许绰撇移视线在周怡然身上,将矛盾转移。
回应他的当然只有重重的摔门声,当室内再次归于寂静的一刻,许绰模糊的声音传来,不再隐晦破碎,“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片刻凝噎中,在两人的氛围拉锯成对峙前,沉应溪也转了矛头,“你的初恋对你好像还念念不忘,我觉得你们比较合适。”
她牵了嘴角,强作骄矜地笑。
“你想要的只有钱而已?”许绰半张脸侧在阴影里,头顶的白炽灯太过刺眼,让他瞳孔聚焦着的这一个人也变得重影、模糊。
“我告诉你那些事,不是在炫耀。”
“你没错,对…只是因为我们不般配。”
不般配、三个字凝涸在他尾音,这是事实,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些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挣扎过后的选择,怎么会就被现实的一句话给打败了。
许绰好艰难地启唇,已经是默认了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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