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权衡弊利之后,她也不敢真的实施什么实际性的报复行动,想想那一巴掌真的是太让人泄气了,自己得是有多难看才让他这么嫌弃啊。
既然男主已经答应不杀她了,不如以后就琢磨一下打扮吧,以后出去了要想跟着女主混的话,可不能太埋汰。
只不过她在现代也不会打扮,不擅长化妆,更何况在古代,不知道现在流行什么样的服侍,妆造,总不能按照现代的品味来吧。
要是有模板就好了……
方声眠蓦然想到他们今天说的美人图,决定到时候以画上面的美人为标准来模仿。
这个狗男主,自己总有一天会让他刮目相看的!
她不能回去,只好向院子里的奴隶问有没有空房间可以暂住的,那个奴隶做出手势表示要去问主子,也就是路言昭,方声眠挥手让他快去,很快他就领着方声眠到了后院客房。
在这里待了两天,也没有和路言昭有什么交流。师傅他们要回来那天下午,黄衍带着一副图和昏迷的奴隶来到这里。
路言昭和黄衍讨论着计划的进度,方声眠就自顾自打开了美人图,并且观察了一下那个奴隶的脸。
美人图画的是花丛中一个美人正托着一朵新鲜的海棠花轻嗅花香,她眉若翠羽,眸如秋水,面容妍丽,笑意盈盈。头发用碧玉发簪简单束起,几缕零散的发丝拂过脸庞,平添一丝慵懒闲适的意味。一身朱红收腰罗裙,腰间松松系着白色鱼纹玉佩,身段窈窕,清雅不失华贵,尤其是她的胸部,可能是为了迎合四师兄的喜好,微微露出饱满的胸线,胸口还有一部分纹身,引入浮想联翩。
而那个奴隶是一张秀丽清婉的脸,闭着眼睛看着很是娴静,鼻尖有一颗痣,睡着了也看不出来什么特色。方声眠当然也不敢学师娘的样子。
路言昭和黄衍在那里说了会儿见她在研究画像,黄衍走过去收好画像说:“这上面有幻药你小心点。”
“你怎么不早说?我都看了这么久,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方声眠把窗户打开,使劲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放心吧,那只是最浅的一层幻药,待会才涂效力最大的。我和大师兄还要去二师兄和四师兄那里一趟,你负责把师傅引到二师兄那里去。”路言昭看着她的举动说不上的堵心,打发她去别的地方,不要在自己这里碍眼。
“为什么要我去,我万一搞砸了不就功亏一篑吗,你们这么放心我嘛?”方声眠不敢保证自己能把师傅领过去,齐越跟师傅一起回来,知道自己要带师傅去他那里肯定会怀疑和阻拦的。
“那你把人送去齐越那里还是把画给连适?”路言昭给了她选择的机会。
可是方声眠自己不中用,确实现在这个任务难度最低。
自从那晚亲了路言昭以后,他连温柔的假面都不想伪装了,一副不想理你的疏远样子。方声眠深觉前路道阻且长,看来不付出点行动他是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了。
“为了不辜负言昭师兄的好意,我一定竭尽全力。”说完“含情脉脉”又羞涩地看向路言昭。
路言昭看了以后拧起眉头甩袖出去了,黄衍看傻子都表情一样看她,“你先考虑一下自己的模样,再考虑一下自己的实力吧,再不然过几年长大点再说,现在……”然后他也一脸嫌弃地离开了。
这又深深打击了方声眠的自信心。
来不及感伤,她就得去大门那儿守着师傅回来,去之前,她用毛笔在自己的鼻尖点了个痣。
好不容易等到师傅他们回来,齐越一直在那里拍马屁,连师傅都听烦了说自己要去休息一下,让齐越清点一下东西送去库房,吃晚饭的时候再叫他。
齐越一走,方声眠赶紧窜出来,“哎呀,师傅,你总算回来了,我可想你了,你说要给我种蛊,怎么第二天就出去了,也不带我。”
“你也好意思说,我让你六师兄去找你,他说你得罪黄衍被教训了,正在路言昭那里养伤,说吧,哪里惹到他了,不会是要我给你撑腰吧?你鼻子上沾到墨水了也不擦擦,什么时候也知道看书学东西了。”但千徽扯开她的手,指着她的脸说。
“这不是不小心蹭上的,是我故意学的二师兄藏的美人鼻子上的痣。你走的这两天,四师兄天天看着一副画,跟其他人吹牛说那二师兄藏着一个多美多美的人,还好被他发现了,我们还不信,跑去看了,结果师兄他们都不敢说她好不好看,还让四师兄赶紧处理掉那个女人,不然比言昭师兄还惨。”方声眠说出自己想出来的谎,不知道能不能让师傅联想到师娘身上。
“齐越敢私藏女人?我竟然不知道他的胆子那么大。你们在搞什么花样?”但千徽挺住脚步,细长的眼睛眯起,审视着方声眠。
“我们耍花样干嘛,不信你自己去看。”方声眠赶紧拉着但千徽往齐越那里走去。
还好到的时候齐越还没回来,他院子里的奴隶倒是不敢拦但千徽,但是到了后院一间房外,门口倒着几个奴隶,后面跟来的奴隶也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隐隐传来连适兴奋的喘息声和女人低低的呜咽。
方声眠没有开门,象征性地望了一眼师傅,不想让自己变成那个点火的人。
但千徽一脚踢向房门,但是门从里面锁了,但千徽直接一掌震碎了门板,大步跨了进去,方声眠紧随其后。
然后还未看清床上香艳的场面,就被一声“畜牲”吓得退后几步。
“师……师傅你怎么来了?”连适一脸害怕,但是神情看着还挺清醒的,不像中了幻药。
“哼,我不来你就要在我眼皮子底下一辈子把这个龌龊事干下去了是吗?”但千徽上前抬起那女人的脸,凭他的技术自然看出来是易容之后的脸。
“师傅,是有人害我,这两日你出去,我见到一副画,看久了迷迷糊糊就觉得里面的人走了出来,然后来了这里,并不是想侮辱师娘。”连适光着身子摔下床,还未跪好便被一脚揣在了心窝,吐出一大口血,不敢再说话。
但千徽抽出鞭子打在他的身上,他赤条条的身体逐渐被血晕染开,鞭子上的短刺留下一个个血窟窿。
很快,齐越也赶了回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也觉得匪夷所思,他质问连适,“连适,你把一个长着师娘的脸的女人带到我这里做什么!”
“什么我带的,明明就是你藏在这里被我发现的,而且我看的时候她不长这样。师傅请您明察,弟子绝对是冤枉的。”连适不甘心地说,其实这时候他大概已经知道是谁在陷害他们了,他们两人最近就和大师兄结仇,没想到他这一招这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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