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然这一路都能感受到裴谦之的灼灼目光,就连云溪都看出来了。
去往江州的路上,山体滑坡,路途艰难,云溪掀开帘子看裴谦之挺拔的身姿,感慨:“昭然,瞧着相爷的后腰贼有劲了,那种事是什么滋味?”
云溪是母亲安排给她的陪练之人,自幼跟着她,情同姐妹。
陆昭然紧闭的眼皮动了动,蜷缩的手指蠕动,心间涌出一股奇怪的暖流。
那种事,是什么滋味。
被他用手指抽插时,会有种想尿的感觉。
被他亲吻时,身体会忍不住向他靠近。
究竟是什么滋味,她描述不出来。
她轻轻叹了声气,睁开眼睛,掀帘,皱了皱眉,这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前方大路被石头树灌挡住,一行人不得不改道小路。
更深夜重,他们在一处人家处落脚。
出来迎接的是两位老人,颤抖着跪在地上:“大人们,大雨连绵,今年的收成全毁了,家中已无米炊。”
陆昭然扶起两位老人,吩咐云溪拿来些干粮,回眸看裴谦之,而后对他们说:“老人家,我们只是行商之人,恰路此地,外面雨越下越大,我们只想借宿一晚,这是银钱,你们收下。”
适才她淋了些雨,身上湿腻,深山的夜晚,又分外冷。
“阿嚏...”
裴谦之眉心皱着,抬手要来披风披到路昭然身上,陆昭然如同惊弓之鸟地抬眸看他。
裴谦之袖子挥动,朝着花青命令,在此处安营扎寨。
老人抽泣了会瞧着陆昭然秉性柔和,便说:“我家女儿出嫁后,房间一直空置,两位爷要不将就下。”
陆昭然想着要和裴谦之一个房间,难免会出幺蛾子,她并不反感他的靠近,甚至喜欢他身上传来的热度,只是若是人贪恋某些东西,最后就会变得毫无把控。
到底是被侯爷夫人练出了心性。
“多谢两位老人家。”她并未当众拂了他的意。
*
舟车劳顿,饥寒交迫。
一行人在偏院中点燃篝火,陆昭然见云溪冻得瑟瑟发抖,便将先前裴谦之盖在她身上的披风盖到了云溪身上。
裴谦之狭长的眸子盯着她,她猛地想起这件披风,是他的。
他递过来花青早些日子打的野味,烤的香味四溢,她咽了咽口水,正准备去接,他又收了回去。
这般被逗弄,被其他人看了,低头轻笑。
他倒是没愠,再递过去,她不接了。
她宁愿饿死,也决不能让底下的人看了笑话。
裴谦之拿着野味,走到她的跟前,附在她耳畔窃窃私语:“侯爷莫恼,恼起来,有股子小娘子的劲了。”
陆昭然愤愤地咬了口野兔,他应是放了调味的,味道极好。
一块竟不能果腹。
裴谦之把手中整块兔肉递过去,陆昭然慢条斯理地撕开,就在裴谦之以为她会回递给自己时,她塞到了云溪口中,并笑着问:“挺好吃的,比之前我们上山打猎时弄得好。”
他偏过脸淡漠地看花青,花青吃了两口野味,觉着真香,正准备大快朵颐时,瞧着自家爷手里空空,不得不把那一大块兔肉分了一半给裴谦之。
裴谦之吃着花青递过来的兔肉,一点也不香,为何侯爷可以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觉来。
他起身弯腰,含住她正准备入口的野味,她呆呆地看着他,手指被他温热的唇触碰,空气都变得暧昧了。
她抽回手,尴尬地笑着:“相爷怎还有这习惯?”
裴谦之咀嚼着野味,想着,还是我自己烤的好吃啊,花青这个粗人做事太不精细了。
*
就寝。
陆昭然自觉地和云溪准备去马车上休息,却被裴谦之拉着径直进了房间,她挣了挣手腕:“裴大人!”
裴谦之进了门就把她压在门板上,唇贴在她的唇上,并未吻上去。
空气变得稀薄,深深吸了口气,她蜷缩着袖中的手动了动,他垂手扣住她的,她愈挣,他扣得愈紧。
她幽幽开口,有着几分凉意:“为何三番四次如此?”
他钳住她的手臂,含住她的唇,带着惩罚意味的吻,攫取着她口中的津甜。
她抬眸不解地看他,他紧钳住她的身子,嗓音淡淡:“侯爷若还是这副欲拒还迎的模样,不止三番四次要这样。”
她的思绪混乱起来,脸上显出红艳,避不开他灼热的眸光,任他紧逼自己。
“阿嚏——”
语言未组织好,喷嚏口水倒是喷了他一脸。
他黑着脸,盯着她,眼底寒意遍布,愠怒:“你!”
陆昭然吸了吸鼻子,脑袋发昏,脸上漾着一抹笑:“我适才推你,你不动的。”
她的脸上染上红晕,喃喃而语,他的怒意散了去,打横抱起她,她惊呼:“相爷!”
裴谦之把她放在榻上,按住她的双臂:“本相说过,从不强人所难,你不愿意,我自不会强迫你,这种事,强迫着,也毫无趣味。”
她虽常年出入花柳之地,见过不少真人春宫图,被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她眉头拧了拧,偏过脸:“我头疼要睡了。”
裴谦之瞧着她还有赶人的意味,去解她的盘扣,她惊坐起,刚才不才说不强人所难吗,这食言得也太快了吧。
“脱掉睡。”
他没在去解她的衣襟,自顾自地脱了衣服,卧在她的身侧,饶有兴致地看她。
想着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和衣而眠,她将外袍脱下,缩进床榻里侧,离他老远。
他大手挥过,一把将她扯进怀里,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里,这是她清醒时,第一次这般靠近男子,连他的心跳都可以听得那么清楚。
她不敢动,假寐。
紧紧拥抱住她,抬手将她的下巴抬起, 唇印在她的唇上, 声音在深夜显得分外凉薄:“为何女扮男装?”
陆昭然心紧了紧,为何,她也不知,生来便是如此。
她不言语,他抓她的手去摸身下的炙热,她缩了缩手指,他笑着:“醒着为何不回话?”
她轻声开口:“不知道。”
他显然是觉得她这个答案有些敷衍,压住她的手,隔着亵衣揉着那膨胀起来的性器,音色里有着浓郁的情欲:“不想说,不说也罢。”
手中之物越来越大,她战栗着收手,他抓得更紧。
“这种事,强迫着也毫无趣味。”她拿他的话噎他。
他已然不满足于隔靴挠痒,索性解了亵衣,龟头分泌地黏液将她手心弄得湿潮,她皱了皱眉心。
“相爷!”
“朝采暮练,精华气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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