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肺里充斥着房内消毒水的气味。
覃珂第一次闻到这味道的时候就想起了医院,想到了手术台。
她小学的时候曾上去过一次,小手术,阑尾炎。
那场手术覃霆在手术室里陪着,覃珂不知道覃霆是用了什么神通能让医生通融,也可能是普寨本来就是个见人眼色的小地方,没太多的规矩,这些不要紧的,塞点钱,院区的主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不过,那时候的她还不会想到这些。
她只记得自己慌的要命,手术前她已经在医院禁水禁食的住了一天,她被推上手术台的时候眼睛都是肿的。不过,在麻醉打进去后,不到十秒,她就没知觉了。
到现在,她肚子上还留着术后的创口,许是做手术的时候她还小,还长身体呢,留的疤不明显,但近距离看,还是能够分辨。
覃珂深吸了口气,她心里对这气味是抗拒的,可她又像是自虐的上瘾,明明抗拒,明明排斥,她又止不住的想要尝试。
连轴转了一天,覃霆本身就没什么心情。
他在房内沙发坐下,人解了上衣的几颗扣子,他没说话,先点了根烟。
覃珂的呼吸在沉默中平复过来,腿上贴着地的那边儿被重力压的发红,有点儿麻,也有点儿疼。
她摆正了身子,抿着嘴唇,朝着覃霆那靠去。
其实,若说平时相处,她跟覃霆之间的主奴感并不强,并且很容易跟父亲对女儿的管教混淆。
但在这个房间内就完全不一样了。
周围的环境无比强调着她的身份,强调着她跟覃霆的关系,也在无声提醒着她,她该怎么做。
覃珂在覃霆面前跪着,她不敢妄自碰他。
她的长发散乱,这么热的天,刚在室外爬的几十阶楼梯让她校服被汗打湿,棉质的料子贴在她的胸脯上,跟着她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
从她的斜上方,烟味缓缓的过来,渐渐冲淡了她周围消毒水味。
覃珂能清楚地看到在她周围飘着的烟雾,她离得覃霆很近,且是在他身下,那些烟理所应当的便会落在她身上,就跟,跟她在校门口时被染上气味的过程一样。
紧张,焦灼,不安。
在进门到现在的这个时间里,这些情绪不断的在她心里酝酿发酵着。
或许,沉默也是惩罚中的一个环节,是让她觉得后悔的一种方式。
“头抬起来。”
他打断了她的困惑。
覃珂仰起头,在光下,她脖子上的痕迹更明显。
不是完整的指痕,只是一小片发红痕迹,有点,像是吻痕。
于他,这痕迹比吻痕还要更加亲密。
覃霆伸手,指腹贴着那块皮肤触碰。
他不盲目,他自然反应到了自己对覃珂出格的感情。
虽然难以承认,但这感情比他想象中还要剧烈,还要厚重。
手指碰到皮肤上的感觉很痒。
且只是这么轻微的抚摸,就够要她觉得刺激。
覃珂的脖子顺着他的动作抬得更高,每次在他面前,她都是这幅好顺从的样子,顺从的惹人怜爱,好似是他错怪她了,他才是错的那个。
这次去西南,洪薪无意提起来他老婆投了个留学机构。
洪薪在其中多少也参与了些,不说完全投入,但也给徐燕当过几次参谋。
现在要读书的路有很多,高中、大学选择出国的学生也不少。
这种留学机构不能说有多大的技术含金量,说白了,大多就靠着“信息差”赚钱。选择这路的家庭多数都是小康家境,徐燕的钱前脚刚投,后脚就见到了水花。
谈起覃珂今年高二,洪薪说让覃霆抽空带覃珂去机构里看看,机构里有对口的顾问,最终出不出去另说,能先了解着。
这次考试结束,李娉婷也单独联系过他。
她给他覃霆发了覃珂这次的成绩单,并又建议了次要他早替覃珂做些打算。
这些,他都没来及的跟覃珂说。
上次提起时覃珂的反应很大,电话里讲不清楚。
覃霆抽回手,他又点了根烟。
他突然就动摇了。
远不像是当初跟陆铭刚提起时那么那么潇洒。
想她,她人生的路还很长,若没他的干涉,或许她现在都该恋爱了,跟与她同龄的同学,就像是他今天在校门口看的那小子一块儿。
现在止损或许还来得及。
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感情,她会哭,会难过,但是时间久点,慢慢就过去了。
这念头在他心中浮着。
浮着,浮着,不着地。
冷静想,这也许是最合适的一种打算。
他大概率会送覃珂出国,在国外读个四五载,读完书,最多再过两年,她就要结婚,留不留奎市都不一定。
这一想,多美好,多圆满?
只是这圆满像是针一样刺眼,光是想,他眼里就如同进了沙子,折磨的人百般难受。
他心中翻涌,刚浮现的假设转而成了泡影。
在他心底露出种阴暗又可怖的欲望,那欲望早就存在,如今终于浮现,无比真实又无比明确。
他自私的就想看她在他面前跪着,自私的想占着她,他要听着她哭,哭得大声,又是主人又是爸爸的叫他。
他要她不敢有别的心思,要亲手的把她的嘴掰开,要她自己说她对他瞒了什么。
……
在覃珂的视角里,覃霆在这压抑的沉默中突然起身。
她心里发慌,预感着她的惩罚马上就来了,在这高压下,她跟自己反复强调着不能有动作,不能躲。
他没用道具——
只拎着她压在了沙发,覃珂面朝着墙,两手撑在沙发靠背上。
覃霆站在她身后,她校服的裙子被掀开,裙下的内裤也被拨到了一边儿。
他一声不响的进入了她,后入的姿势。
她还不够湿,进入的感觉很明显。
她能感觉到他性器的每一处,他的龟头,茎身,包括能感觉到他是如何将她身体撑开的,又是怎么贯穿,直到了最深的地方。
她的眼睛又湿了,水蒙蒙一片。
她当然不知道在刚刚良久的沉默中覃霆想了什么。
这惩罚跟她想象的也毫不一样。
她只知道此刻在她身体里的器官好硬、好烫,肉体跟肉体的碰撞是真实的,加速的心跳,粗重的喘息也是真实的。
“主人......”
她有多么怕啊。
从在校门看到他的那刻就开始害怕。
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比起挨打,比起被惩罚。
在她潜意识里,她最怕的,是他不让她再这么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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