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霆从未有过如此冲动的时候。
他摔门而出,扔了覃珂一个。
覃霆走后,覃珂慢吞吞的从沙发上下来,她脱了校服,在镜子前化妆。
等妆画完,她转身去了衣柜前,从里面翻出了条露背的裙子,换到了身上。
晚上十点,洪薪找到了在大排档里面坐着的覃霆。他面前摆了两打的啤酒,桌上四个小菜,看样子是一动没动过。
洪薪坐下来,他拿了瓶新起开的,把面前的空杯子倒上。
覃霆不说话,洪薪试探性的开口:“我那还有个局,要不等会一起去看看?”
“嗯。”覃霆应着,明显的没走心,或许连他说什么都没听见。
洪薪是个聪明人,且跟着覃霆处了太久,能让覃霆烦成这样的,他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出来是谁干的。
去年,他老婆刚生了小孩,也是个女儿。
打有了小孩起,他老婆就当了全职太太,一天24小时的在家带着娃娃。
洪薪的思想很传统,在他看,男主外,女主内,这都是从祖宗辈上传下来的。
像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天生就不是照顾孩子的料。要是个小子还成,皮了就上手打,打不死就行。
可这姑娘,谁忍心呢。
洪薪夹了块猪耳朵在嘴巴里嚼着,等嚼没味了,嚼烂了,咽到肚子里后,他又慢吞吞的开口:“覃哥,我老婆有个表妹,盘靓条顺,给你介绍一下?”
覃霆不吭声。
洪薪垂下眼,说:“珂珂也大了,她肯定也能理解。你也别怪兄弟说的直接,你怎么的也得要个自己亲生的吧?”
“行了。”覃霆打断他。
洪薪咂了咂嘴,他摸着下巴上刚冒出来的胡茬,提起杯,跟覃霆碰了一下。
“你还记得铂金海岸的那小姑娘吗?叫惠可。”
“昨天我有事去了趟,遇到她了,她管我要你微信。”
“我没给她。”
大排档边上就是马路,来来回回的很热闹。
啤酒冰镇过,倒杯里不一会就结成了霜,水汽沿着杯壁往下滑,摸得手都是湿的。
这么久去了,他指腹上还留着那无比柔嫩的触感,甚至连那的温度、那的感觉都要他历历在目。
覃霆咬住牙,腰腹下有团火,烧得他浑身难受。
洪薪会错了意,以为是覃霆有了兴趣,他朝着覃霆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我加她了,我把你推她,你们聊聊。”
他在旁说着,边说边把事儿办了。
覃霆心不在焉,听进去了些,也漏掉了些。
等他回过神,一条新的好友申请已经发到了他手机上。
看着惠可的头像,覃霆后知后觉的想起她的样子。
她看向他的时候,跟覃珂的眼神很像。
“快啊。”洪薪在旁拱火,“人说有事找你呢。”
覃霆不吱声,他喉咙干的厉害,似是真烧着了。
他灌了口酒,等到屏幕快要暗下去的时候,他点了通过。
覃霆没跟着洪薪去下个局,两打的啤酒喝完,他们就散了。
啤酒不醉人,覃霆的酒量也了得,可或许是今晚上的事儿太荒唐,这两箱的酒下去,要人的脑子也迷迷糊糊的。
车里,覃霆在回家和不回家的选项前,选择了后者。
他开车到了家附近,找了个靠近的酒店开了间房。
夜悄悄地来了,惠可看着自己跟覃霆的好友界面,她想了好些时间,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给覃霆发过去一句:谢谢你的酒。
只是等到困意上来,等到她再撑不住时,她都没见到覃霆的回复。
第二天,早上九点,覃霆从酒店的床上醒来。
他洗了个澡,给自己收拾利索后,下楼退了房间。
覃霆想了很多。
说实话,覃珂的这种情况很常见,尤其是在主奴的关系里更常见。
这种现象一般都出现在单亲家庭里,年少的缺爱导致了成人后的恋父、DS情结。
现在覃珂还小,应该是连情结都说不上,大多是未成年对性的好奇、欲望,加上日常的感情缺失,这才引出了那些混乱的想法。
只要加以引导...
覃霆打着方向盘,心思沉闷。
他匆匆离开,难道只是因为覃珂昨晚出格的举动?
还是说...
覃霆点了根烟。
把车停到了家楼下。
一根烟抽完,覃霆上楼。
上午九点半,日头早升起了,光照在客厅,连地上的灰尘都能看到,可却照不见这房内那最该有的影子。
覃珂不在家。
她的卧室门大敞着,床上丝毫没人睡过的样子,被子整整齐齐的迭着,就是阿姨打扫完后的样子。
覃霆黑着脸捡起了覃珂扔在地上的校服。
他原本那些平复好的,已经装在盒子里的情绪,在这一刻忽然又全都泄出来。
他拿着校服的手慢慢地攥紧,捏得那棉质的料子全是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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