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理智仍在挣扎,挣扎着是否能就这么顺着对方的攻势做下去,可身体倒是诚实,与其说是没有反抗,倒不如说是无力反抗。
原来被温柔抚摸是这种感觉,这是单笖茗从未到达过的境界,如电流般窜通全身,酥麻感佔据脑袋,除了享受以外,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纤手伸进上衣,解开胸衣,撩起衣服。
单笖茗上身一览无疑,身姿曼妙没生过孩子似的,女人的曲线总是令居应仁着迷,更别说是喜欢的女人。
俯下身,至脖颈间亲吻,由上而下,不放过任何一吋肌肤,手也没有间着,按揉雪乳,挑弄乳尖,随着单笖茗表情变化,居应仁也摸透了对方上身敏感处,且一一记下。
吻落下腹,指尖轻触花核,惹得单笖茗下腹收紧,居应仁噗哧一笑。
「笑什么啦。」单笖茗只感觉道无限羞耻。
居应仁没有回应,她可忙着呢。
退去长裤,指腹隔着内裤按压花核,外边已经湿了一片,动情的女人下身不会骗人,也让居应仁不禁好奇…
「你上次做爱是什么时候?」她问,直接了当。
单笖茗一顿,身下那小子就不能问得委婉些吗?
「大概…嗯哈…等…」单笖茗欲回答,可居应仁的攻势让她脑袋无法运转。
「嗯,请说,我有在听。」居应仁说道,退去最后一道防护。
「怀了芷静以后就没有过了。」单笖茗抓住空档,说道。
「好像有点久?」其实居应仁也不知道一般人上床的频率,
她说,低头亲吻小核,轻触抵压,勾起、吸允。
如珍品般。
又是一件单笖茗不曾尝试过的体验,她可没有被男人这样服务过。
「应…应仁?」她唤道。
「怎么了?不舒服吗?」居应仁抬眸。
「不是…」单笖茗摇了摇头,相反的,她很喜欢。
「你是不是做过?」她问道。
「没有,这是第一次。」居应仁回答,她才十七岁,是能有什么机会让她做这件事呢?
「是吗,感觉你很熟练。」
「因为是你吧,看到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也许人类真有这项本能。
再说了,她自己也是女人,瞭解哪些地方能让女人舒服。
居应仁心想,纤指顺着爱液滑入。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女人上床。
至少在遇见居应仁以前,没有过。
纵使身边有许多同志朋友,例如方诗羽,像她这样一个眼神便能勾引无数男女的女人,她并不陌生,也听对方说过几次床上经验谈,可就是没有一个契机或一股衝动与渴望,让她真的去做。
如今,她一别过去钢铁直女的名号,若问此刻的单笖茗是如何看待此项决定,她会说……
「好累……」单笖茗瘫软在床,喘息着。
居应仁伸手将对方揽进怀里。
「和女生上床有没有不一样?」她问,自己挺好奇这件事,也很在意。
「就是,突然了解何谓高潮吧。」单笖茗认真答道,今天确实是她第一次真实跨越那条线。
这答案令居应仁颇意外。
「你很瞭解我的身体,应该说,你很解女人的身体,可能我遇到的男人都不是很懂。」单笖茗细想过去曾经发生过的关係,前几次的经验除了疼痛以外没有其他想法,一开始她很排斥这件事,但在另一方的游说之下,她最终都会点头,下体刺痛感也随着次数增加而渐渐习惯,不能说完全没有快感,但疼痛绝对远远大于,却又不好告诉那些乐在其中的男朋友。
「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爱护你,嗯?」居应仁将怀中的她又搂紧了些,让单笖茗靠在她脖颈间。
一股湿热感袭来,低落在她手臂,吓着了居应仁,她连忙伸手抹去对方突如其来的泪水。
「怎么了?」她微微蹙眉,不解。
「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单笖茗缓缓说道。
居应仁安静聆听。
「我跟教授交往一段时间了,当然,是以不可告人的身份。」教授,居应仁知道,是周庆。
「每一次性行为都有做好防护措施,但就是那晚,我喝多的那晚。」
「教授说要载我回家,我们在车上发生关係,那时候我脑袋不是很清醒,就傻傻的做了。」她说,声音变得乾哑。
单笖茗每每想到,都会感到无助。
「大家都叫我流掉芷静,家人、朋友,那时候我才二十一岁,大学快要毕业,是青少年正该疯狂的时候,不应该被一个孩子绑住,我很清楚,若没有流掉,那这一绑,便会是一辈子。」
「我将会为了她,不得不捨弃很多我原本该拥有的事物,我很清楚,我比谁都要清醒,可我最后还是逃跑了,在流產手术檯上,我逃跑了。」
「我想将芷静生下来,那是一个生命,她是活生生的人,是我的孩子。」
「我的父母气坏了,把我赶出家门,然后,我休学了,展开单亲妈妈的生活。」
「就如同我预测的一样,爱情跑了、学业废了、甚至有不少朋友因此离我而去。」
「那些追求我的男人,都因为芷静的存在而打退堂鼓。」
「我甚至不敢想像,自己还能配得上幸福……」
听至此,居应仁心跳一颤。
「不准这样想。」她说。
「你很勇敢,芷静很幸运能遇到你这样的母亲,我也很幸运,能遇见你们母女俩,我爱你,也爱芷静。」
「谢谢你过去的努力,谢谢你生下芷静,从现在开始,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你有我,未来的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单笖茗亲吻居应仁,她想不到更好的回应。
不知道这孩子能承受多大的压力,单笖茗不敢多想,也不求多遥远的未来,她是看多了世事,此际,不过想多求居应仁的温度,她怀中的温暖罢了。
当睡意朝单笖茗袭来,她赫然想起今天是週一,明天要上班,身旁那孩子更是要早起上学。
「天啊,已经一点四十了,明天…不对,今天你要上学。」单笖茗看了眼时鐘。
就在此时,居应仁手机响起。
「爸。」居应仁唤道。
单笖茗听见那称呼,不禁屏息,大气都不敢喘。
自己方才可是和对方的女儿……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你明天不用上课?」居父开口,那威压即便透过电话单笖茗都能强烈感受到。
「要回家了。」居应仁倒是神态自若。
「赶快回来。」居父说道便掛断电话。
居应仁在单笖茗眉间落下一吻。
「我要回去了。」
「到家要传讯息告诉我。」单笖茗捏了捏居应仁结实手臂,有些不捨。
「好,晚安。」她说,离开床铺,穿好上衣。
「晚安。」
居应仁鲜少这么晚回到家。
居父也难得会在客厅等待女而归来。
「运动这么晚?看得到路吗?」居父问道。
「有路灯。」居应仁说道,只觉得这对话莫名好笑。
「这么晚去运动?」居父又问,此际只严重怀疑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偷偷谈恋爱了,竟然超过十二点还未归家。
「对,最近在减肥。」居应仁感觉快要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不知道哪里戳中笑点。
而她也没有说谎,自己方才确实有「运动」。
「好啦,你这么晚还在外面要小心一点,快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
「好,爸爸晚安。」语毕,居应仁三步併作两步回到房间。
捎了封讯息向单笖茗报平安后便入睡。
她实际上只想要一个平平淡淡的恋情,没有太多高潮迭起,没有谁会阻止谁,没有谁会为谁伤痕累累。
要说,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拥有这样无奇的心境,也是一种另类?
居应仁没有多想,她确实只想安静的过一生,没有大起,也不会有大落。
可期望终究会与现实有所差异,若她想倾尽一生保护的女人,便是领她跌入万丈深渊的起点,那在跳进火海前也不会眨一隻眼。
她会这样告诉自己,哪一个十七岁的少女,逃得过跌跌撞撞的成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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