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冷冷地照下来,本该散发暖意的光线尤其暧昧,在明与暗的交界,二人进行着不伦的性事。
林榆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数不清林衍的吻,和他在身上留下的痕迹。
林衍坏心地在要射出来时揉弄她的小核,逼得她也跟他一块高潮。
她柔韧地迎合着,知道林衍终于咬着她的肩膀射出来。
就在林衍松开她手臂桎梏的那一刻,林榆马上骂道,“林衍,你属狗的吗?”
林榆伸手摸过去,她能感受到肩膀那一处皮肤被他咬出了齿痕。林衍没说话,他凑上去用舌头舔那处齿痕,从他雀跃的目光里能看出来,他很满意。
林榆忙伸手挡住他的脑袋,往远推。
看林衍不骚扰她了,她舒展地把手伸进枕头之下,做爱好累,累得她整个人只想缩在被子里睡觉。
接着他一句话打破了所有的困意。
“对了,那盆龟背竹后面的相机看上去很贵,”林衍语气很随意,像顺带一提,“不要忘记拿。”
林榆慌忙想起这一场荒唐事的原因,林衍对她轻轻一笑,接着把避孕套捆好,扔进垃圾桶。
她爬起来去拿相机,相机依旧在录像,有六个小时了。
她捧起相机,赶紧摁停,极速翻阅储存卡里的内容,除了叶微试拍的几张之外,只有这个录像。
调到两个小时之前,录像里,林衍被服务生扶着,跟在她身后走进卧室。
她马上关掉,不想看之后的细节。
她转过身去,看向坐在床上表情轻松的林衍。
“都录下来了。”她说,说不清是激动还是慌张,她握住相机的手指发颤。
“正如你所愿。”他说。
林榆皱眉,不解地看过去,她提醒他道,“你的把柄在我手里。”
“是啊,你可以现在就发给父亲。”
林榆盯着他的眼睛,他也回看她,目光里没有半点恐惧。
“为什么……”她的腿有点软,她跌坐在冰凉的木质办公椅上,凉得她一抖。
林衍把干净的浴巾折了几折,递给她,示意她垫在椅子上,“别冷着。”
林榆转身,握住他的小臂,她很用力地把他拉下来,让他蹲在自己面前。
“你不害怕。”她的这句问像是陈述句。
“从一开始我就说,我可以让你拍下来,”林衍抬头,看着她漂亮的满是疑惑的眼睛,“也就是说,你想用这个录像做什么,我都是应允的。”
“为什么?”她又问了一遍。
他不说话,像是在等她自己思考的结论。
林榆顿了一顿,忽然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
“你也恨我,对吗?”她企图在他的眼睛里寻找答案,但他的眼眸沉沉,没有给她任何她想要的东西,“那就是林维康……你恨林维康?他甩了你妈妈,你很恨他是不是?”
“所以你觉得……跟他的女儿上床,是一种报复?”
林衍觉得好笑,他握住她的手,“公主,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喜欢复仇剧的戏码。”
林榆迷茫地看他,她确实不明白。
“我明知你在给我下套,我却无所谓上不上套的唯一原因只有,你做的事对我来说无足轻重,”林衍轻描淡写地说,“林维康,他或许会很生气,可能是你出生以来见过他发过的最大的脾气,我也会得到很重的惩罚和教训。但他不会如你所愿。”
“说到底,林维康是以利益为重的商人,你却想以道德约束他,未免太过天真了,小公主。”
“你……!”林榆被刺痛,她却说不出什么,她好像此刻才醒悟。
她自恃的理性,实际上早就被愤怒冲淡。
她不是不知道林维康的本性,实际上,她赌的是林维康的“在意”。
赌他在意她是他与亡妻唯一的女儿,在意他们一起生活的十多年时光。
而这份在意,最是无用。
此刻有,彼刻无,无利益冲突时有,有利益冲突时无。
甚至心情好了有,心情不好无,都是可能的。
酒店房间的暖气很足,林榆感觉手心都在发烫。
林榆点开之前的录像,叶微放置、调试的画面都录了进去,她换了好几个地方,终于藏在龟背竹后面。
她离开的时候还双手合十,嘴上嘀嘀咕咕地祈祷了什么。
林榆救命稻草似的握住他的手心,走投无路一般地问他,“怎么办啊?”
林衍被逗笑了,他说,“公主,你下的套,问我怎么办?”
“可是……”她喃喃道,“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林衍假作认真地想了想,他说,“其实还有一条摆在阿榆面前很明显的路。只是阿榆不一定想走。”
林榆愣住。
她想不到有什么路可以走。
林衍注意到她全然无知。
也是,生活在完美玻璃城堡里的人,绝无可能感知到他这样扭曲肮脏的畸形情感。
他的手指握紧她,忍住了他就要出口的欲望。
低下头,注视我,拥抱我。
给予我虚假的、装模作样的亲情。
驱使我、利用我、驯养我。
用我今天教你的,扼住我最后的脉搏。
夜色愈发暗下来,他们很有默契地谁也没提刚才的性事,他们还处理不来其中的不伦与禁忌。
谁也不敢去深思其中的意味。
空气突兀地沉默,接着林衍的声音轻轻,“下次给我挖坑尽量不要用药,我还不想染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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