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焕崇摇摇头,这都什么事。
堂堂六部之一的工部,竟然收集这些鹅毛。
工部还是用两文钱买的,他们总不能直接去把百姓的鹅子和鸭子还有羊给它们的毛给剃了吧?这结多大仇啊,在冬天把人家畜的毛给剃了。
只能花点钱买回来。
羊毛比较贵一点,有点难得。大昭百姓养羊的还是在少数,不过沈清梧已经给沈父写信了,赚钱的事情沈父也不含糊,立马跑了一趟草原就押送了羊毛直接去海朝郡,等着工部的人来收。
还能让工部的人节约一点路费呢。
而项西也终于在过年的时候带着十五万两银子出发去海朝郡了,阮广祖派自己的心腹眼巴巴的跟着一起去。
皇宫这些日子一直吃鹅子吃鸭子,把唐清都吃得有点烦了,小太子倒是吃得很香。
“父君,你怎么不吃啊。”太子好奇的说。
“你吃,父君吃不下。”唐清喝了一口鹅子汤。
“你父皇今日问了你什么?”
太子说:“父皇说等殿试后,让我从一甲中选一个人来当讲师。”
唐清心中宽慰:“那你应该好好学习,你父皇对你的期望很大。”
小太子心里泛着苦,他还是喜欢玩。
要是他的讲师是个懒鬼就好了。
现在的讲师天天都是满脑子的之乎者也,小太子闷闷不乐的吃鹅子。
柳应渠最近做学问做得越来越流畅了,毕竟是从题海战术出来的男人,对于古代的题海战术也适应良好,今日约着王灼清他们聚上一聚。
“清梧,你的酒楼开得怎么样?”柳应渠拉着沈清梧的手在烤火。
沈清梧凤眸亮晶晶的:“已经把里面的装饰做好了,等来年春季就可以开张了。”
“清梧,真厉害。”柳应渠笑着说。
沈清梧捧着脸:“柳郎也很厉害。”
两个人互相夸奖一番都觉得对方非常的好看,也非常的能干,心头热乎乎的。
沈清梧的衣服和柳应渠的叠在一起,沈清梧啾了一下柳应渠的唇瓣。
柳应渠觉得痒痒的,心里扑腾扑腾的跳,老婆真的很撩人。
两个人的气氛黏糊糊的,柳应渠最近这些日子睡在书房里好久没和沈清梧亲近了,沈清梧脸上红通通的,他也有点想了。
但是青天大白日里,沈清梧的脚趾颤抖了一下,凤眸迷离。
沈清梧去咬柳应渠的耳朵,气息铺洒在他的耳边:“柳郎,摸摸。”
……?
摸什么?
柳应渠有点懵。
沈清梧的手灵活的解开了柳应渠腰封,腰带就散开了,要知道现在可是在客厅里,虽然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烤火,但……这也太羞耻了。
沈清梧摸了摸柳应渠的腹肌,柳应渠一个哆嗦,他最近没有运动,幸好腹肌还在。
沈清梧的手指在腹肌上流动了好几下,这才恋恋不舍的摸了摸柳应渠的腰。
柳应渠觉得整个人都红了。
“清梧,行了吗?”倒也不是冷,就是身上更热了。
大白天啊,柳应渠除了新婚之夜,每次两个人弄的时候都是熄了灯才做事,柳应渠有点不好意思。
老婆真的很喜欢腹肌还有他的腰。
不过老婆的腰看上去纤细,其实很有力度,柔韧性也好,咳咳还能下一字马。
柳应渠住脑啊!!!
沈清梧把柳应渠的腰封戴好,他说:“柳郎,幸好你的身材还在,你不知道我听许宁说他家相公胖了一点,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胖一点,柳郎是什么样子的我都喜欢。”
沈清梧把手臂搭在柳应渠的肩膀上。
柳应渠:“……”这话听听就算了。
看来不仅要考探花,还要锻炼身体,他真的太难了。
“清梧,我知道你的意思。”柳应渠微笑:“我会好好的锻炼身体。”
沈清梧抱着柳应渠吧唧亲了一口,心满意足:“柳郎,柳郎,你怎么这么好。”
这话说得柳应渠心里轻飘飘的,他唇角含笑:“你又夸我。”
“柳郎就是值得夸。”沈清梧理直气壮的,他又对柳应渠抱怨了一下沈父,还有一些酒楼的伙计觉得他不靠谱。
“虽然很年轻漂亮,但我也是管理了很多年的酒楼。”沈清梧说:“非要让他们瞧瞧我的厉害。”
其实前面的一句话也不是非要加上去,虽然这是事实,柳应渠心中凝噎。
今日邀请王灼清他们来家里吃饭,王灼清一来对着柳应渠笑了笑:“柳兄,我最近还结交了一个人,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从王灼清身后走出来一个熟悉的人影,柳应渠和沈清梧同时愣住了。
曲公子拱拱手:“听王兄说,柳兄你是宁阳郡的解元,我是曲流。”
柳应渠同样拱手:“曲兄好。”
陶然他们也来了和曲流立马就聊起来了,焦鸣还在可惜:“应渠,你前段日子没来京城太可惜了,错过了好多的文宴。”
曲公子和柳应渠聊了几句,也觉得柳应渠应当是有真材实料的人,他也说道:“要是柳兄在也能有几分名气。”
柳应渠温和说道:“看来是和我有缘无分了。”
曲流暗自点头柳应渠长相俊美,谦虚有礼,都是姓柳的区别怎么这么大。
“你们喝点热茶。”沈清梧指挥丫鬟给他们的上茶。
“客气了。”曲流接过茶水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茶水并不是凡品。
“敢问这是什么茶?”曲流问沈清梧。
这是从沈忧府上走的时候,管家给他们的,沈清梧也不知道。估计应该是什么名贵的茶吧,沈清梧不确定的想。
沈清梧:“去做客时,主人送的。”
曲流:“……”这个做客竟然是主人家的送东西。
柳应渠招待了他们一顿饭,大鱼大肉的把这几个书生吃得很饱。
“柳兄,你最近学了些什么?”
柳应渠也没觉得需要避讳的:“看的地理和时政。”
“会试是另一位阁老来主持,杨长修大人。”陶然打听到的情况是这样的,至于沈忧的话,完全没有希望来主持会试。
柳应渠相当于是沈忧的直属亲戚,他必须要避嫌。
陶然在京城中看见太多的繁华了,他心里也有些乐不思蜀了想要在京城里做官,然后也不辜负自己学了那么多年。
学了这么多年他也不容易啊。
焦鸣搂着柳应渠的肩膀:“室友,你有什么要教我的吗?”
柳应渠笑了笑:“多看看农政,农政要从这几年的政策入手,从细节入手不要写太空太大了,哪怕小小的一个点只要深入了解也能写出一篇好文章。”
杨长修的风格比较务实,他一定也偏爱这样的考生,就不需要整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曲流写文章就喜欢写得很大,因为这样显得逼格很高,要不听一回柳应渠的,毕竟是一个解元。
等王灼清从柳家走出去,王灼清和曲流走在一起,曲流说:“王兄,你认为这次的会元会是谁?”
十五个郡,这么多的书生只录取三百名考生,还要从三百名考生中挑选出最优秀的书生。
“不知道,我觉得应该会出乎意料。”王灼清一个吃软饭的人,他只想早点考完。
同为吃软饭的人,柳兄的想法应该是跟他一样的。
转眼间二月份到了,项西带着人到了海朝郡,工部侍郎跟着终于到了海朝郡。
而二月份的会试也开始了,京城中陷入一片繁忙之中。
“六十五号,宁阳顾焕崇。”
顾焕崇上前去检查。
“一百三十号,江南颜台。”
“一百六十六号,镇江曲流。”
吏部的官员拿着名册勾名字勾得有些不耐烦了。
“六百六十六号,宁阳柳应渠。”
从书生中传来一声清越的声音,来人相貌俊美拱手道:“这是我的木牌。”
第55章 会元
柳应渠走进自己号棚,他看见了不是挨着茅房的,心中松口气。
他坐在长凳上,这次的考试又要考几天,他的考篮里带了水壶和馒头,这次的检查人员比较温柔,馒头没有被扳成碎片。
吏部的人敲锣了。
“会试开始!闲杂人等皆退!”
有衙役在外面维持秩序,沈清梧轻轻吐出一口气,他站在人群中格外的引人注目,穿着红衣的大氅,皮肤雪白,样貌艳美绝俗,凤眸乌黑亮丽。
“罗罗,柳郎又要进去受苦了。”沈清梧说道,白白的雾气消散在空气中。
“姑爷,身强体壮比起其他书生已经好多了,少爷可以炖点人参鸡汤给姑爷喝。”蒋罗罗劝道。
“也好。”谈到其他的书生,沈清梧就信心十足。柳郎的身子一定比这些弱鸡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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