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碰他的手,柳应渠打掉了那个手。
学堂传来笑声。
“柳应渠去门口站着!”老夫子脸色铁青。
所以坐第一排真的好痛苦,柳应渠站起来:“对不起夫子。”
在走出去的时候还拿了一本书。
这个动作倒是让老夫子脸色缓和了一下。
柳应渠规规矩矩的站着,然后自己边背书边理解书上的知识,他这下瞌睡彻底醒了。
背完两篇了,柳应渠就靠在墙边用手指在墙上默写。
写着写着人就在门口不见了。
老夫子看了一眼没看见柳应渠的人怒气瞬间飙升:“柳应渠!”
柳应渠写得太投入了,这篇目又太长跟着写过去,他听见声音立马跑了过来,耸拉着脑袋。
“站好!”
柳应渠:“是,夫子。”
“你们来说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老夫子对着学堂的学生问道。
“夫子我认为这句话是讲的要发扬高尚的品德。”
老夫子点点头,心中觉得还未找到自己心仪的答案,又有学生回答了问题,老夫子挼着胡子点头。
柳应渠这个名字他也知道,是清水县城的案首没想到竟然这么不堪,第一天就打瞌睡,实在是让人失望。
许夫子还对他寄予厚望,这个念头怕是要落空了。
老夫子又想到柳应渠刚才站着站着就不见了,血压有点高。
“还有谁能解释?”
“既然如此我就抽人起来回答,柳应渠你说说看。”
柳应渠没想到站在门口还要回答问题,学堂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柳应渠头皮发麻。
他拱手说:“学生以为……”
第36章 装逼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古有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柳应渠说话流畅:“这告诉我们通过伏灭革除内心不好的私欲、物欲,而彰显明德,认识本心,表里如一,意念才能真诚;意念真诚后心思才能端正;心思端正后才能修养品性;品性修养后才能管理好家庭和家族。上自皇帝,下至平民百姓都在这个范围内。”
老夫子愣住了。
柳应渠:“我认为每一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秩序,不能本末倒置。夫子,学生说完了。”
学堂里寂静得出奇,就连王灼清也没想到柳应渠能说出这番话出来,他恍惚的想这人是来打击人的吧。
他也是隔壁县的第三名,没见过他们的第一名有这么厉害。
学堂上其他的人也有些不可置信,这还是第一堂课,刚才柳应渠睡觉被罚站他们还心想这清水县城的案首名不副实,没想到柳应渠早就把课文理解透了。
本来以为是一个混日子的没想到是一个天才!
清水县城的案首果然名不虚传!
柳应渠低眉顺眼的悄悄用余光去观察老夫子的神色,难道他说错了,是他理解错了?
老夫子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颤抖地指着柳应该去,胡子抖了抖:“柳应渠,给我站好!书给我拿好!”
“是,夫子。”柳应渠乖乖站好。
天才,这是一个天才,这篇课文他还没讲就能理解得这么深入了,而且他还是背着原文说的,难道在短短的时间内他就把这篇课文背下来了?!
这个天才必须要好好引导,不能让他毁在他们云水书院的手上,老夫子心中已经决定要重点关注柳应渠了。
老夫子轻咳一声:“柳应渠说得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学堂有起哄的声音纷纷叫好又把老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安静!”
柳应渠抬头也笑了笑,被老夫子瞪了一眼就怂了。
等下课后,柳应渠就拿着书走进学堂了。
“柳应渠你会背这篇课文了?”老夫子拿着戒尺问道。
“是,夫子,刚才在门口背了一会儿。”柳应渠老实的回答。
“你把这篇课文再背一遍。”老夫子心跳有点快。
柳应渠只好又背了一遍一字不差,连停顿都一模一样。
“行了,你坐下吧,以后别在我课上睡觉,写两万字的检讨交上来。”老夫子满意挼胡子。
柳应渠痛苦不堪:“……好的,夫子。”
老夫子走出学堂去了夫子的书舍,基本上天班的夫子都会一间书舍里。
“许夫子,这清水县城的案首有几分天赋。”老夫子正好碰见许夫子在巡逻,连忙扯着他说。
这位夫子很古板很少夸人,许夫子心中有些好奇,看来这柳应渠确实有过人之处。
“那我改日也去看看。”许夫子笑着道。
在天班的学堂,学生们下课了。
“柳兄,你学问好好。”王灼清很佩服:“记忆力和理解力这么强,你一定会通过乡试的。”
“王兄,借你吉言了。”柳应渠有气无力。
两万字文言文要了他的老命。
“柳兄,两万字这么多,我帮你写一写吧。”王灼清是一个很有义气的人。
“王兄,你从今以后就是我异父异母的兄弟了。”柳应渠一脸感动,觉得王灼清真是一个好人。
柳兄说的话好怪,王灼清还是很开心有一个兄弟,他读书第一天就有认识玩的好的,小宴一定也会很高兴。
虽然小宴不喜欢见旁人,但柳兄为人还不错,王灼清琢磨着以后带着自己的夫郎请柳应渠吃饭。
“不愧是清水县城的案首就是不一般。”天班的学生也有些服气。
这能力旁人也学不来。
柳应渠在接下来的课就老实多了,今天不敢摸鱼了。
下午的骑射课把大腿两侧摩擦得有点红。
检讨有了好兄弟的帮助,再加上柳应渠东扯西扯的本事,在课下他总计有了一万字。
剩下的一万字要带回去当成家庭作业了。
柳应渠收拾好东西背上书包回家,王灼清走出书院门口就看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那边。
“柳兄,我的夫郎来接我了。”王灼清眼睛一亮:“你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你去吧。”柳应渠可不想去当电灯泡。
王兄的软饭也吃得好。
在云水书院的一处,沈清梧穿着青色的衣服,搭配这样素色的衣服,他的发簪和玉冠也素净很多,但看上去都很贵。
满脸都是胶原蛋白,他望着门口张望看自己的柳郎有没有出来。昨天他立马去把生意解决完了,让沈父也说不出话来,然后马不停蹄找了一个借口去看外祖母就飞奔到了云水县城。
一个熟悉的青色影子背着书包,身姿修长,俊美的脸上还有些闷闷不乐。
沈清梧立马就认出来了。
他开心的招招手:“柳郎!柳郎我来接你回家!”
柳应渠正想着沈清梧,王灼清有夫郎接,他也有清梧,只是清梧还在清水县城,没想到就听见了沈清梧的声音。
柳应渠抬起头来就看见了自己的老婆,面上愣了愣,眼睛下意识就带着笑意,背着书包小跑过去,脸上也带着点红。
“清梧,你怎么来了?”
“我昨晚把生意处理完了就来了,顺便来接你下学。”沈清梧把一方丝帕心疼的擦擦柳应渠额头上的汗水,在额角还有一块泥灰。
“柳郎读书辛苦了。”
柳应渠有些不好意思,他低着头乖乖的让沈清梧擦脸,耳尖动了动。
他含糊道:“也没怎么辛苦。”
丝帕带着一阵清香,连着沈清梧身上灼热的气息,是柳应渠最喜欢的气息。
“你是赶路过来的?”柳应渠看自己的老婆。
“还好,我体力好,骑马一会就到了。”沈清梧毫不在意,他从小对武功感兴趣跟着师傅学武时就很有毅力。
柳应渠的大腿两侧又开始疼了。
书生基本上都不喜欢骑马,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挑战。
“柳郎你的额角怎么会有泥灰?”沈清梧关心的问道。
骑射课上的马有些烈,他被那马一屁股给撞到地上去了。
要是真这么说了那他还有没有面子。
“骑射课上摔了一跤。”柳应渠笑道:“我骑射不精。”
“那我可以教你。”沈清梧扬扬下巴,想到把柳应渠抱在怀里,沈清梧的凤眸亮晶晶:“等你哪日有空了,我带你去跑马。”
柳应渠:“……”
会累。
“罗罗你去酒楼里把招牌菜打包回家,止戈你回去通知一声让陆大娘不用做饭了。”
蒋罗罗应了一声,燕止戈也快步越过柳应渠和沈清梧,他在人群之中没有人碰到他的衣袖。
柳应渠这时候终于可以和老婆说悄悄话了:“清梧,燕止戈是你的亲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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