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周兮野的后果就是在打扫完案发现场后,令行止被绑在床头,双手牢牢地捆住,全身上下一丝不挂。
有趣的是,被绑着的人脸上的表情悠然自得,胯间顶起来的肉棒上还沾着粘液,而坐在床边的周兮野脸上心事重重,灯也没开,不知道在黑暗中想些什么。
“没多大关系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保准不让第三个人知道你尿床……”
话没说完,周兮野抬手掐住令行止的脸颊,看着满眼怒气的女人,令行止哼笑一声,“说实话,我很喜欢你尿在我身上。”
周兮野手的力度没减,过了两三秒,她松开了手。
“你来找我做什么?”周兮野俯身往床头柜探去,手指轻轻一按,橘黄色的灯光洒出来,令行止的影子倒映在墙上。
令行止看着周兮野起身坐到床对面的沙发上,距离自己很远,藏匿在黑暗中。他在明,她在暗,这让他觉得自己被审讯了一样。
“想你了。”
令行止换了一个姿势,墙壁的倒影上陡然映出他的肉棒,嚣张得如同一只怪物。
周兮野一顿,盯着令行止看,“那你老婆知道你来找我吗?”
“她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令行止低头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叹了一口气,“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的适合聊天吗?”
周兮野点点头,也是,器大活好的男人摆在眼前不用一下,说不过去。于是她站起身,脱了裤子,爬到床上,骑在令行止的身上,用他的龟头蹭了蹭自己的私处,按着他的腹部坐了下去。
两人皆是闷哼一声。
令行止几把上本来有粘液,暴露在空气中沾染了凉意,周兮野把它放入自己的身体里后,凉意带来的舒爽感让她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腰肢。令行止仰头看着她享受的模样,自己也舒服得眯了眯眼,扬起下巴,头顶在墙壁上,喉结动了一下,像极了饱餐一顿的猎豹,懒洋洋地躺在哪里,全身上下都透露出惬意二字。
过了一小会儿,周兮野停下来,细碎的黑发粘在她的额角,令行止微微睁开眼看着她,眼神里都是你怎么不动了的不满。
“因为我的举报信,你失去了姥姥,小情人也被送走,不恨我吗?”
令行止正了正头,完全睁开眼,可他眼中只有情欲。
“当然恨”,声音有几分暗哑,而后令行止笑了一下,“你不是也被我搞得家破人亡?扯平了。”
周兮野又开始扭动着臀部,令行止喉咙中发出了抑制不住的喘息声,“其实你还可以更狠一些,完全可以毁掉我。”
令行止闭着眼摇头,“没有必要。”
“为什么?”周兮野再次停下来,“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这难道不是政客的生存法则?”
令行止还是摇头,“这只是你的生存法则,不是我的”,他睁开眼,“想知道为什么我不下死手吗?”
周兮野平静地看着他,黑水晶般的眼眸里似乎有一层雾气。
“靠近一点,我告诉你。”
周兮野没动,令行止顶了顶胯,腿屈起来,周兮野近了几分。
“再近一点。”
周兮野的手顺着他的腹部、胸部,锁骨,来到了他的脖颈处,往前一带,两人鼻尖顶着鼻尖。令行止下一秒就轻轻吻住了周兮野的唇,然后咬了一下,用近乎呢喃的语气说,“因为我还没睡够你啊……”
这种在周兮野看来近乎无聊的调情十分没品,抬手轻轻地打了他一巴掌,本来令行止的脸上就有潮红,被她这么一拍,潮红越发得深。可她拍完一巴掌后,手再次轻柔地摸着刚才被打了的脸颊,下身动了起来。
摸着他的脸,周兮野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的头,令行止想吃她的奶,可周兮野穿着白色的紧身背心,只能看到她因为动情凸起的奶头,却吃不到她。
令行止伸出舌头舔了舔,不甚满意,张开嘴含在嘴里。
隔着一层衣服被令行止吃奶,周兮野觉得不太舒服,双手捧着他的头,离开了一段距离,两人对视。
“别结婚,别和你不喜欢的人结婚……”
令行止看着她的眼,似乎要看进她的灵魂中去,略带喘息的说:“为了仕途和一个不爱的结婚,你会后悔的。”
他的目光过于灼热,周兮野抬手挡住了他的眼,“你就是我的前车之鉴?”
令行止自嘲地笑了笑,“对,你肯定会后悔……一定要为了爱情结婚……”
听到爱情两个字,周兮野停了下来,移开手,看着令行止,“为了爱情?”她不自觉的地就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令书记,我没听错吧?为了爱情结婚?你所谓的爱情是什么?是你那个表妹一走了之,把烂摊子留给你,在国外等着你去找她?还是说,魏洛臣每日每夜都怕你出轨,会为了你哭泣?”
周兮野的手指划过他的脖颈,“你的爱情是爱情,魏洛臣的爱情就不是爱情了吗?她是和爱情结婚了,结果呢?”
令行止坦然地看着她,“我很自私。”
“那你的责任感呢?”
“责任是双方的。”
令行止有一套自己的世界观,严丝合缝,无懈可击。周兮野不想与他辩论,身体里那股即将喷泻而出的高潮悬而未决,她俯身解开了令行止的束缚。松开手的令行止第一件事就是把周兮野的背心撩起,头埋在她的胸口,手搂着腰,胯部狠狠往上顶。
室内只有肉体的拍打声与男女的喘息声。
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周兮野的黑发披散在枕头上,白色背心依旧是令行止撩起后的模样,两个奶子上沾着口水,露在外面,悠然地翘着腿,指尖的烟垂落在床沿。
令行止头枕着两只手,看着天花板,腹部还有隐隐约约的水迹。
“我知道你结婚,肯定是和他们达成了交易,或者是和他们安排的人结婚,周兮野,你没有必要这么做……牺牲自己的幸福”,令行止侧头看向一旁仍旧性感的周兮野,“不如你跟着我……不是,跟着我这一派,他们不会逼你的。”
周兮野吸了一口烟,青色烟雾包裹了她。
“不逼我是什么意思?你可以免费睡我?”
令行止笑笑,扭头继续看着天花板,“派别之争已久,东风压倒西风,再不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权力总是要靠权利压制,毕竟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周兮野听到他这话笑了一下,侧头看他,没想到令行止格局还不小,“你不愿对我下死手,也是因为这个吗?”
令行止没说话,抬手摸着她的发,“你是我的手下败将。”
这话听起来令人不爽,周兮野掐灭烟,坐起身,脱了白色背心,“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感情,下一次出手,我绝对不会像你这般心慈手软”,说完,周兮野再次骑到了他身上。
令行止笑着看她,看着她美丽的身体,手指轻轻拂过,“好啊,你最好是一击毙命,不给我反击的余地”,说完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上,捧着周兮野的头,吻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周兮野醒来的时候,令行止还在睡。平躺在枕头上,双手老老实实放在胸前,微微发出鼾声,睡相乖巧。周兮野看着他不由得笑出了声,这应该是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过夜。
下了床,她走进卫生间准备洗澡的时候,浴室里有手机震动的声音,循着声音看去,令行止的手机放在洗手台上,洗手台下的垃圾桶里,还有几根烟头。
来电的人是魏洛臣。
周兮野拿起来看,没几秒钟电话挂断,屏幕亮起来,满眼都是魏洛臣打来的电话。昨夜还说到她,周兮野该愧疚吗?破坏了一个人的爱情?破坏了一个家庭?她自嘲地笑了笑,把手机拿出去,放在了令行止的枕头边。
“哗啦——”
水从花洒里流出来。
令行止听到水声,才缓缓张开眼。他早就醒了,缓缓坐起身,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又亮了起来。他微微叹口气,赤着脚下床,找了一下自己的内裤,没找到,索性也不要了,拿起自己的裤子、衣服穿好,到厨房洗了一把脸后,走到客厅里从地上捡起来车钥匙。
推开门,关门的时候,他握着门把手转身,静静地打量了一番周兮野家的模样。
几分钟后,关门声才响起。
周兮野关掉花洒,从浴室里走出来。床铺上早已经没有了人,周兮野也不意外,走到梳妆台前拿出吹风机吹干头发。
叶利峰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周兮野关掉吹风机,接起电话。
“周主任,部长找你有事,派车过去接您,请问您九点半方便吗?”
“方便”,周兮野挂掉电话,转身看着满屋狼藉,掐着腰叹口气,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扔到洗衣机里,走到洗衣机的过程中,不小心一条男士内裤掉了出来。
周兮野定睛一看,令行止这个老男人还真的骚,内裤还能有这么多花样,讥笑一声捡起来,把内裤扔进了垃圾桶里。
令行止一进家门,就听到了躁动了的音乐声,皱起眉头推开门,地上、客厅沙发上一片醉倒的人,都还没醒。酒瓶子满地都是,他关好门,往前走了几步,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管家似乎是听到了声音,在客厅的拱形门廊处探头出来看。看到了令行止,两人对视,管家耸了耸肩,令行止点点头。
声音突然小了,令行止仰头看去,只见魏洛臣穿着黑色礼服,妆容精致,雪白的皮肤露出大半,长腿藏在裙下,若隐若现。
一只手里拿着烟,另一只手中拎着酒瓶。
她朝令行止笑了一下,“老公,你终于回来了”,说完,踩着高跟鞋,从旋转楼梯走下来,腰、臀、腿三者一次发力,妖娆得如同一只猫,“我还以为你死在哪个女人的床上了呢……”
令行止看着她走到自己面前,一句话都没说。魏洛臣的笑容妖艳,她用胸顶在他身上,翘起一条腿,“昨晚,我找朋友们开了一场派对,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起点。
“你开心就好”,令行止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要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可魏洛臣拦住了他,“等等!”
她歪着头看向令行止,慢慢走了一步,伏在他身上,轻轻地嗅着,寻找着蛛丝马迹,“没有香水的味道,也没有沐浴液的香味……但我味道了情欲的味道……”
令行止低头看着魏洛臣,心中一酸。
他抬手握住魏洛臣的肩膀,拇指在她肩膀上动了动,“我去收拾一下,一会一起去行兮的婚礼”,说完,在魏洛臣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转身走了没几步,“扑通”一声,巨大的声音。
令行止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躺尸的人也都被“惊”醒了,一脸懵地看着魏洛臣。墙壁上红色的液体流下来,魏洛臣抱着双臂冷眼看着一群酒肉朋友,“快点滚,我老公回来了!”
说完,扭着屁股离开了客厅,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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