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华二十九年卯月十六,殿试举行。时间比历届科举殿试提前了两个月。
不说北庆朝雨知道庄华帝原本就要选魏澜晓为驸马,就说现在尧国与北庆的局势,立刻选个驸马也不为一个不错的应对尧国的方式。选个驸马,然后回复尧国北庆朝雨已经嫁人了,不能嫁过去了,干脆嫁个别的公主过去吧。然后再找个郡主,或者大臣家的女儿,封个公主嫁过去,就万事大吉了。
参加殿试的贡士不过十余人,在宣政殿上进行考试。由庄华帝亲自出题,监考,阅卷。在北庆朝雨的眼里,这是庄华帝在给魏澜晓红果果的走后门!
辰时开始考试,巳时结束,未时放榜,申时,便是前三甲京城游街。这一天,魏澜晓会像个陀螺一样连轴转,不停赶场。
北庆朝雨挑了一身鸦青色男式长袍,外披一件同色系镶狐狸毛边的大氅,一个唇红齿白,精雕玉琢的小公子俨然而生。
萋萋着迷地道:“公主要是男子就好了,公主要是男子的话萋萋一定给公主做暖床的丫头。”
北庆朝雨好笑地捏了捏萋萋的发髻:“萋萋啊,你不就是迷恋我男装时候的这张脸,那你去给维叶暖床不也一样吗?”
北庆朝雨的妆容都是萋萋负责的,包括她扮男装的时候。萋萋最早不会做男妆改造,只能把维叶叫到身边,尽量将公主的眉眼五官往维叶的样子上画。
维叶和其叶两个小太监长得都很漂亮,长得不好也不能在公主面前当差。维叶气质比较沉稳,其叶比较油嘴滑舌一些,所以萋萋给公主化妆时选了维叶做模特。
萋萋被北庆朝雨一逗,顿时羞红了脸。不过……她心想,给维叶暖床,她还是很乐意的!
萋萋紧张地问:“公主说真的?”
北庆朝雨无所谓地道:“想去就去嘛。”
巳时三刻,北庆朝雨出了公主府的大门,上了马车,从一旁的院子接上萧安歌,两个人先奔贺府,再奔忘今夕。像前三甲游街的,属于女人们的盛会,还是在忘今夕看更为热闹。而看热闹这种事,当然要拉上自己的狐朋狗友了。
萧安歌上了马车,看着北庆朝雨笑得冶艳:“夏儿。”
北庆朝雨强作镇定地回了一句:“安歌。”
同一辆马车,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甚至,萧安歌还用了同样的称呼!在那之前,萧安歌一直称呼她为公主的,只有那一日,两个人唇齿相依时,萧安歌才喊她“夏儿”。
想到那日,北庆朝雨想的不免有点多,看着面前这个风流倜傥的翩翩佳公子,不免有些口干舌燥,面红耳赤。
萧安歌冰凉的手抚上北庆朝雨燥红的脸颊,问道:“夏儿,为什么脸这么红?是不是病了?”
北庆朝雨脑子里冒出一句她觉得可以封神的话:用魔法打败魔法。她反握住萧安歌的手,道:“安歌的手怎么这么凉,难道病了吗?”
“那夏儿帮安歌捂捂手可好?用夏儿最暖和的地方……”萧安歌本来长得就很勾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尤其色气,北庆朝雨感觉自己被萧安歌撩的都有点湿了。
二人相识多年,一起长大,北庆朝雨知道萧安歌一直都风流随性,但与自己相处时都是正正经经的。这是第一次,萧安歌在北庆朝雨面前露出这一面。看来,那日在马车中两个人的缠吻,真的让很多事回不去了。
这时马车门被打开,贺凛走了进来,一切仿佛那一日的情景重现。
贺凛直接坐到了北庆朝雨旁边,将佩剑放到一边,伸手就把她抱进怀中,问到:“冷不冷?”
贺凛自知道男女之事起就直白地表达过要做北庆朝雨的男人,这些年对待她的态度非常直白,她都习惯了。
但动手动脚的,今天却是第一次。
萧安歌有变化了,贺凛也是。而她——她马上就要带着他们见她未来的驸马了,这让她如何开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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