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茗茗先是快速扫了衡衡和彰彰一眼,见彰彰被凤英婶子抱着,衡衡也牢牢攥紧凤英婶子的衣角,兄妹二人都没事儿,她心中松了口气。
小石头已经口周发青,他紧紧按住自己的脖子剧烈咳嗽,哭声让人觉得无比揪心。
孩子都这样了,难怪家长着急得眼泪直流。
乔茗茗跑过去,挤进去:“让开让开!”紧接着又到了志满叔旁边,说道,“志满叔,孩子给我,我来试试。”
周志满冷汗淋漓,把孩子放下来给她,抖着嘴唇一个劲儿的说:“救救她救救他。”
“没事儿啊,放心吧。”
乔茗茗急速道。
只见乔茗茗站在小石头的后面,双手抱着他。在围观的村民看来,乔茗茗把右手放在小石头的肚子,另一只手又覆盖在右手上。
她用力按压,一次,两次,三次……也不知道她怎么操作的,整整七次后,小石头嘴巴里掉出来个花生粒!
“哇”
小石头终于痛快哭出声,抱着妈妈叶桃不放手。
乔茗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神嘞,真的神嘞!”
村民们惊讶,原来还能这样。
乔茗茗立刻又被围住,这个人问:“小乔,你这是什么手法?”
那个人问:“小乔啊,这我能学吗?”
有懂点行的,就问:“手是要放在肚子的什么位置,用的力度有没有讲究?”
乔茗茗有点着急去哄彰彰,忙说:“要不然我晚上再教教大家吧,等晚上的时候晒谷场上见。”
行呗!
这也不是什么很着急的事情。
叶桃和周志满简直要给乔茗茗跪下来,乔茗茗忙不迭地拉着他们:“就是顺手的事儿,真的,往后叔婶儿你们学学,孩子要是再出这种意外自己都可以弄。”
说完她便跟只兔子似的溜了,抱着彰彰心疼地哄着姑娘。
“吓到了是不是,没事儿了,妈带你先回家一趟。”这孩子哭得老惨了,眼睛通红,死死地抓着乔茗茗不肯放手。
小石头没事的消息总算让村里人松口气,这孩子要是出事家里人真得崩溃。
周志满和叶桃结婚多年,吃了许多药才生下这么一棵独苗苗。
有的时候小孩就是家里的希望,父母长辈全把心血系在小孩身上。
所以当小石头的爷奶听到消息赶来后,整个人都软了,即使这会儿小石头没事儿,甚至停止了哭泣乖乖抓着饼干吃时,他们也脱力似的坐在了土地上。
当两位老人想感谢乔茗茗时,却发现草坪上已经没了乔茗茗的身影。
乔茗茗这会儿在哪儿?
在回家的路上。
舅爷说今天中午会帮她煮猪食,让她放心地带孩子回去。
沿着村北的小路,抱着还在哼哼唧唧抽泣的彰彰,手里拉着吓得噤声的衡衡,三人正绕过晒谷场,走向回家的小路。
“乔茗茗!”
有道怒喊声。
嗯?
乔茗茗转头一看,只见宁渝脚下像是踏着风火轮,疾行而来。
为什么说像是踏着风火轮呢?
因为他明显满载一身的火气。
怒火压都压不住,腾冲起来。
乔茗茗眨眨眼,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干嘛叫她全名?
她两辈子的妈一叫她全名就准没好事儿,宁渝也同样如此。
乔茗茗脑袋懵逼一瞬,死活想不到自己怎么得罪宁渝了。
可她却特别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于是把手边的儿子一推:“去,爸爸来了,让他抱你回家。”
衡衡听话地冲了过去,抱着他爹的大腿,说道:“爸爸你快抱我,我腿软。”
这小屁孩还知道腿软。
也是,刚刚那群小孩看到小石头的模样,哪个不腿软?
恐怕今天晚上不少人家有得闹呢。
宁渝火气一压再压,忍住流泪的冲动,把衡衡紧紧抱着,亲了几下,又亲了几下。下一秒,就见他家茗茗抱着彰彰跑了。
他大喊:“乔茗茗我跟你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乔茗茗实在不解,她干什么啦?
怎么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了?
自己这段时间动都没动空间,也没有欺负衡衡和彰彰,更没有自己偷吃些什么……
难道她不小心打碎宁渝好不容易烧出来的莲花杯的事儿被发现啦?
不能啊,她都拼起来了,出门前还见到杯子放在窗台那里。
回到家,乔茗茗心里突突的,下意识把房门锁上。
她抓抓头发,死活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惹出什么祸事来了。
“吱呀”
宁渝推开院门,果不其然地见到房门被反锁。他看了眼窗户,哼笑一声。
乔茗茗放下彰彰,在房里走来走去,正咬着手指着急呢,一转身,就见宁渝竟然爬上了窗户,马上要从窗户上跳进来。
“哎!你、你不讲武德!”
竟然爬窗户,要走正门!
宁渝:“什么是武德,讲什么武德,乔茗茗你把衡衡和彰彰带出门,你也不跟我讲!”
他说着,拉着乔茗茗。
乔茗茗当然要躲啊,躲不过只能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肯放。
“啪啪啪!”
宁渝打了她屁股三巴掌。
乔茗茗气得直揉屁股:“你打我?”
宁渝瞪她:“你把孩子带出门!”
乔茗茗心虚,顿时气馁:“对不起,我就是忘了跟你说了,那时候彰彰,彰彰哭嘛,我还能看着她哭吗,就把、就把他们带了出去。”
宁渝那三巴掌下去也消气了,乔茗茗这才发现,他衣服上蹭了泥,嘴角还发青,甚至还有血迹挂着。
“我去,你怎么了啊?”乔茗茗震惊,伸手去碰碰他的嘴角,宁渝“嘶”了一下,“你这是跟人打架啦?”
乔茗茗不可置信!
宁渝竟然会跟人家打架?
“别提了。”宁渝揉揉肩膀,转身去开门,对着门口的衡衡说道,“进来吧。”
乔茗茗蹙眉:“怎么了嘛。”
宁渝就把今天的乌龙事给说了,他反正这会儿还觉得脑袋有点不好用。
这会儿边说着边把事复盘一遍,宁渝自己都觉得格外离谱。
“噗嗤!”
乔茗茗捂着肚子,咯咯笑出声。
宁渝再次瞪她:“还笑!我这心里的一股邪火又要冒上来了。”
他都快气死了,真的要被茗茗气死。
乔茗茗笑得在竹椅上打滚,好荒谬啊,宁渝但凡多听懂一个字,都不会认为村里进了人贩子。
宁渝咬牙:“所以到底怎么了?村里闹哄哄的。”
乔茗茗还是在笑,好半天才说:“小石头被花生噎住了,这才闹起来。不过现在没事了,我把花生给搞了出来。”
原来是因为这事。
宁渝扶额,脑壳发疼。
乔茗茗笑够之后就让宁渝躺到床上去:“衣服脱了把身子擦擦,然后我给你抹药。”
“我还要去上工。”
“上啥啊你都这样了。”乔茗茗对衡衡道,“出去跟程爷爷讲一声,就说爸爸受伤了,要在家里涂药,下午才能去上工。”
衡衡点头,跑了出去。
宁渝草木皆兵风声鹤唳,衡衡跑出去他就又有点担心。
他去卫生间里换了衣服擦了擦,躺到床上后乔茗茗给他抹药酒。
宁渝一副能跑能跳还能爬窗的模样,可是他身体上还挺多乌青。
“啧啧!”乔茗茗嘴角抽抽。
以一对二,难怪能打成这样。
“你不知道,那个高个子块头大力气也大,那手劲儿跟个铁钳似的,我现在都不晓得我那时候怎么扑倒的他。”
宁渝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估摸着是实在担心儿子闺女,潜力大爆发了。
乔茗茗撇嘴:“放狗嘛。”
“两只狗撒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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