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灵的。”易南云一直都爱着你。
男人笑靥如花地看着她,亦如当年那个站在树下青涩地红着脸和她表白的少年。
叶榛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他对她的话,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收入他的笑颜。
他一笑,好似春风拂面,唤醒她身体里沉睡的情绪。
被他充满爱意的眸直勾勾地望着,叶榛有点不自在了,脸颊发烫,她低下头,晃悠着脚丫子逗弄被她踢散了的蒲公英。
风吹过,树叶摩挲发出沙沙的声音。
山林间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
小僧人又在推着木棒敲钟。
咚咚咚的钟声在半空飘荡几圈后消散。
她的心却一直咚咚咚地狂跳。
那分开的叁年一直是两人之间的禁忌点。
他们心知肚明,也不去挑明。
但刚刚在监狱里和此刻在她面前,他不停和她提着:他一直爱着她,从未断过。
爱怎会让人察觉不到。
“易南云,我不是笨蛋。”叶榛靠近他,她仰起小脸娇娇地对他说着:“我知道的。”知道你一直爱着我。
“不然我也不会再喜欢上你。”
她无畏地和他坦言,不忌他的反应。
如果叁年过去,她不是易南云的独一无二,叶榛是绝对不会回头的。
不允许叶榛养其他兔子的霸道小粉兔其实就是叶榛她自己的缩影。
如果易南云属于过别人,她肯定不会再要他。
她就是这样自私的人。
他必须给她受着。
叶榛拉起他的手,笑吟吟地警告他,“你不能委屈。”
易南云看着她没反应,叶榛有一丁点慌,她皱着眉头踩了踩他的鞋尖催促他快答应她。
“好。”易南云和她十指紧扣。
他不委屈。
对于那些人,他只是妒嫉而已。
他知道就算他一直爱着也不能抵消他给她带来的委屈。
所以他也不敢委屈。
易南云庆幸自己身体的诚实,靠近不了除了她以外的异性。
不然他会彻底的失去她。
现在已经很好了。
易南云在心里对自己说。
“两位施主。”一道温润苍老的声音传来,叶榛和易南云一齐扭头看去。
“我想你们需要这个。”住持摆着慈祥的笑,他送了一块祈愿的木牌给他们。
接过木牌的是易南云,他先是用言语感谢住持的礼赠,然后跟着小僧人去拿笔墨,顺带的用手机扫支付二维码捐赠了‘一点’香油钱。
叶榛听着音响播报对支付宝收款语音,看了身边这位有钱人一眼。
听到那么大数额的香火钱,小僧人倒一点也不惊讶,波澜不惊地给他们摆好桌子就离开了。
少女时期的叶榛有很多的天真和幻想。
他们大学的时候,她总爱拉着易南云全世界乱跑。
遇到可以向东西方神许愿的机会,她总是积极参与,易南云则是在她身边默默陪伴她。
他们之间信这信那的人是她。
可这次积极写木牌祈福求愿的人成了他。
易南云右手握着毛笔,笔尖沾着墨,左手捂住写上字的木牌,挡住叶榛视线不让她看。
“你写什么呀……居然不给我看。”叶榛挤破脑袋也没看到他写了什么字。
“就不给你看。”易南云用身体挡了一下,叶榛被他撞了一下,力道不大,但叶榛受不了他这么对待她,她扁着个嘴生气了。
“不看就不看!”
叶榛才不稀罕看他写的破东西,她大力踩地退后了几步,瞪着他,站得远远的表面她的立场。
易南云看着炸毛的人,笑容是憋不住了,他等墨干了,踩在桌子上,将挂着木牌的红绳系在树枝上,他双手合十对着树木祈祷。
叶榛看他上蹿下跳,终是把木牌挂树上了。
祈愿完成,他轻松跳下桌落到她面前。
叶榛和他面对面站着,看着他就忍不住笑。
喔唷。
她惩罚他的时间到了。
易南云看着叶榛举着相机调着焦距对刚刚他触碰过的树枝拍了张照。
相机屏幕里展示着易南云书写在木牌上工整大方的黑字。
叶榛扬了扬相机,清声读了出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叶榛,易南云。”
百密一疏,易南云没想到她有这种作弊手段。
他在她的声音下脸红了。
那常见的八个字寄托着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
易南云小气地伸手捂住她的唇,被她躲开,他对上她亮晶晶的笑眼。
易南云听见他对她说。
“老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事我说的算。”
“别求神,来求求我。”
木牌的另一面也被易南云写上字,叶榛看见却没读出来,她直接替他实现愿望了。
木牌的另一面,易南云向上天祈愿:希望她能继续叫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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