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有些酥痒,她微微侧过脑袋,他的脸和她靠的很近,一寸不到的距离,他卷翘的睫毛和挺拔的鼻峰都被她收入眼帘。
这一刻,她感觉时间的定义被破坏,他靠近的这几秒钟被割裂扩大成了数百帧,右键一下停顿一下地慢慢被按下,画面渐渐右移……
慢的像过了一个永昼。
给她带上平安扣后,他起身离开,整个过程没有碰到她的一寸肌肤。
看似礼貌,可她感觉像是和他完成了一个拥抱。
熟悉的身高差,她仰起头,他垂着眼,瞳孔黑亮,里面装满她。
他的眼眸溢着不知名的情愫。
不懂他。
她僵硬地和他错开视线。
“你没事的话可以离开了,你应该认得路。”
她开口赶客,只是他一动不动。
“他跑进你的房间了,要我帮你赶走他吗?”
她只能又看向他的眼,见他是在认真的和她说话,这是在和她认真搞笑?
帮她赶走盛鸠?
两个人打一架还是怎么样?
没必要,她能应付他。
“他看起来很暴躁。”
“这样的人非常危险。”
他追加听起来很可靠的理由。
她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脸,他现在这个样子比那年看他硕士毕业论文答辩被质疑数据源时的表情还要严肃,真不是在瞎说?
亏得盛鸠埋在被子里等叶榛哄他,没听见易南云这样在叶榛面前编排他,不然又会唱起一出大戏。
“不用了,他只是喜欢大声叨叨,不危险的。”
“我自己能处理好。”
她拒绝了。
听见她的拒绝,握在手里的紫玉因为太过用力碎成两半了,易南云满不在乎地扔进口袋。
掌心好像流血了,他将手揣在口袋不让她看见。
原来不是任何时候他都能保持冷静,所有和她有关的,他都掌握不了,容易情绪失控,还容易做错事。
就像那年。
如果她是一张试卷,那一定是他考的最低分的一张。
门被她关上,他还站在电梯门口一动不动。
听见关门声,盛鸠悄悄走到卧室门前将门打开了一条缝,两只眼睛透过门缝往外看,望见叶榛正在赶前夫出门,盛鸠嘴角勾起。
呵男人,和他斗!哼哼!
不知道他嫩着吗?
见叶榛朝卧室走来,他把门关上,没有锁。他扑上床将自己裹成粽子。
盛鸠以为他刚刚那一声关门声她没听见吗?
她无语地开门进去。
果不其然,他在她床上趴着。
“盛鸠。”
床上的人不理他,她知道他在耍小性子。
可是,他还记不记得他们一个月前就闹掰了呀!按道理来说他那好面子的性格不应该再来找她的。
不是因为了解他,昨晚她也不会因为缺男人睡和易南云上床。
“盛鸠,你怎么来找我了?你记不记得一个月前你说的话。”
“不记得。”盛鸠迅速探出脑袋说完又缩回去。
叶榛无奈,看着被子继续讲:“我认为我们的关系在一个月前就结束了。”
“我可没同意。”他闷在被子里出声。
“我当你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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