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加班加点终于画完了那幅画。
在约定时间的前一个小时把成稿交了上去。
睡不着起来画画:叮,金主大人记得查收哦!
她画的是番外的场景,小公主辛西娅对王子霸王硬上弓,色调昏暗,充斥着一种破碎的美感。就像是末日来临前最后的狂欢。
背景是皇宫王子的卧室,大片的深色块堆积,辛西娅与王子的双手紧握,她跨坐在王子的腰上,凝视着身下的人,朱唇微启,溢出了呻吟之声,是画面中央唯一的亮色。
而王子微皱了眉头,但十指紧扣,代表着他并非是全然抗拒的。
这与陈桉之前的画风很不符合,但陈桉也很好地适应了下来。
今天更新了吗:呜呜呜,太太你真的是神仙,完美地复刻出了我想要的感觉。
睡不着起来画画:王子也是喜欢妹妹的吧?
她冷不丁地突然问道。
今天更新了吗:算是隐藏结局吧,这份爱是不容于世的,王子与公主都知道。
但爱总得要宣泄。
于是有了这一场末日狂欢。
陈桉于是不再问下去,她平静地完成了这一次交易。可她知道,辛西娅永远地留了下来,留在她的人格里。或许是因为跟陈榆的日常相处,又或许是因为迪士尼的那场烟花。
可这重要吗?
就像辛西娅所明白的,所有的情愫都是见不得光的。更何况,陈桉对于陈榆的感情,也只是因此有了一点转变而已。
陈桉开始试着回馈陈榆的好意,只是在这方面她显得太过笨拙,偶尔词不达意,明明是关心的话,语气却总不大好。
但陈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应,他一如既往地包容陈桉。
就像达成了一个诡异的平衡。
他们逛街吃饭,是合格的同居室友,也是合格的兄妹。
旧稿结束,该接新稿了。
陈桉打开了微博,跟新的金主大人聊起了天。
睡不着起来画画:大大,我可以接稿了哦!
一个小号:好。
陈桉之前翻过他的微博,没有什么内容,想了想,顾客的感受是第一位的,因此服务热情一定要有。
她发了先前完成的画稿,小公主和王子的。当然是打满了自己水印的,以防二传或者改画。
睡不着起来画画:亲亲,或许您可以参考一下这一张呢!
陈榆做完了心里建设,两指放大了画面。
这张画不算露骨,细节也很完美。陈榆并不懂这类画的行情,但也知道陈桉应当是花了很多时间在上面的。
但看到王子右眼尾的褐色小痣时,他瞬间顿住了。
他也有这样的痣,也在右眼尾。
这粒痣颜色很淡,他平日又因为工作原因经常戴蓝光眼镜护眼,很容易就被忽视。
一个小号:我想问一下,这粒痣是什么设定?
睡不着起来画画:好看。
痣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奇妙,生的位置恰好就容易生出几分旖旎来。就像陈榆一样,明明是张清冷的脸,却因为眼尾这颗痣生得太好,硬生生多了几分艳。陈桉克制了自己很多次想要摸上去的冲动。摸不到,画一个总是没有问题的吧?
但这是她的个人性癖,不足为外人道,自然也只是一句“好看”带过。
一个小号:那这副画的主题是什么?
睡不着起来画画:兄妹骨科哦。
她没有过多描述什么,番外作者并没有更新,她说太多是泄露顾客隐私。
陈榆静默了片刻,打字回道。
一个小号:那就按你擅长的画来吧。
唔,都说画为心声,陈桉这一幅画又是什么意思?
他点了一支烟,夹在手里,眼睛无焦距地看着烟灰落下。
烟烧完了,他身上也沾染了烟味。
他默默下了一个决定。
项目完成的庆功宴还在继续,陈榆收了手机,回到了宴席上。
同事撞了撞他的手肘,朝他挤眉弄眼:“是不是嫂子叫你早点回去?”
“嫂子?”陈榆摇了摇头,“没有。”
“吓,都是兄弟,还有啥不知道的,你这一个多月来都按时下班了,还不是要陪人,是不是金屋藏娇啊?”
陈榆握着酒杯的力度蓦然变重了,金屋藏娇,藏的又是哪个娇。这个娇,又是什么心思?
但他不动声色:“没有。”
陈榆喝了好多酒,葡萄酒混合着白酒,他干了好几杯。
他的思维有些许的混乱。
同事顺路送了他回家,见他不算清醒的样子,有些放心不下:“要不,还是送你上楼。”
陈榆揉了揉太阳穴,陈桉这个时间段经常是洗澡的。
他拒绝了:“不用了,太麻烦你了。”
陈榆拿着钥匙开了门,靠着墙喘着气。
“陈桉。”他喊。
陈桉并不想理他,她刚洗完澡,头发半湿,刚出来就见到陈榆这个醉鬼。
她踢踏着拖鞋跑去了房间翻箱倒柜找醒酒药。但这些药物照例是陈榆在管的,她连东西放哪里都不知道。
听不到回答陈榆又喊了好几遍。
陈桉这才放弃,转到客厅上安抚陈榆,却也只能想出倒温水给他喝的办法,再临时在网络上找醒酒的办法。她怕陈榆耍酒疯。
陈榆倒也不挑,喝完了水就安静了下来,躺在沙发上,只盯着陈桉看。
“桉桉。”他又喊。
陈榆摸着手机,正愁找不到办法,听到了更是烦躁:“我在啊。”
干巴巴的一句话,任谁都能听出来陈桉的不愉快。陈榆却是笑了起来:“对啊,你在。”
算了,跟醉了的人吵什么。陈桉放弃了,她从陈榆的房间搬出来他的被子跟枕头,一股脑全放在陈榆身上。
“好好睡觉吧你。”
没办法,陈桉并不觉得自己这个小身板能抗得动180的陈榆。六月的天气,昼夜温差不算大,但让陈榆冻着过在沙发上过一晚,她也没那么坏心眼。
到底是兄妹。
陈榆就那样看着陈桉从他房间抱来了被子,陈桉穿的不多,或许刚洗完澡,只穿了一件红色的吊带,有些地方沾了水有点透,是贴着肌肤的,裸露的地方有点多,也没有…穿胸衣。而陈榆的被子较大。因此不像是她抱被子,更像是被子裹着她。
他的被子裹着陈桉。
他接过被子,把它好好地捋平整。
陈桉用的洗发水留香有点浓,他低头嗅了嗅,不出意外被子上也沾染了一点味道。
是馥郁的玫瑰香。
看见陈榆的举动,陈桉一下子就炸了毛:“陈榆,你是什么意思?嫌弃我是吗?”
她又赶紧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先发制人:“我还没说你被子上有味道呢!一股男人味。”
男人味是陈桉给陈榆身上味道的总称,实际上并不难闻,混杂着薄荷味的洗发露与淡淡的烟草香。
她隔着被子压在他身上,控诉道:“你是不是还吸烟了,我告诉你,你对我不好,我迟早要告诉妈妈。”
她自以为拿捏住了陈榆的把柄,小表情带着点得意。却没发现现在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只是隔着一床被子。
陈榆只觉得空气中味道越来越浓,混杂着他与陈桉身上的味道。
就像诱发剂,他有点按耐不住。
“陈桉,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知道你偷偷摸摸做的事情?”
陈榆想,陈桉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的。
“什么事情?”陈桉说。
陈榆顿了顿,指着陈桉的胸尖:“你这里,没有贴乳贴。”
陈榆的指尖是灼热的,透过薄薄的一层布料,传递到肌肤,瞬间让陈桉起了鸡皮疙瘩。
她说:“陈榆,你到底在做什么?”
这已经超过了正常兄妹的相处界限了。
她要起身,却被陈榆束缚住,他抽出了那床被子,他还要做更过分的事情。就像陈桉在画里描绘的那样。
陈桉的吊带并不紧身,这刚好方便了陈榆。他跨坐在陈桉的大腿上,把裙摆往上一推,一只手按住陈桉的双手,在陈桉的挣扎中褪下来她的内裤。
他学着之前在片子里看到的方法亲了上去。但眼睛始终是盯着陈桉的。
湿濡的触感,让陈桉皱起了眉头。
陈榆没找对地方,但这也是暂时的。他顺着往上亲,陈桉很快就有了感觉。
于是花蕊处颤颤巍巍露了点水,微微湿了垫着的被子。
“桉桉。”陈榆问她,“你没有这样想过吗?”
想过的。
看着片子的时候,是有想过的。也会带着酸酸的想法,想陈榆这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人到底会便宜了谁。
午夜梦回,她也分不清嘴里喊的哥哥到底是浅井这种假尼酱还是眼前这个真哥哥。
她说:“可是…”
但她最终也没把可是后面的话补充完整。
陈桉抵抗的力量弱了一点,陈榆很快就感受到了,他直起了身子,脱掉了衬衫。
陈桉的身材很好,常年锻炼,腹肌一块不少,不算白皙,带着点蜜色。瘦劲而不瘦弱。
他的嘴唇被水润泽过,泛着红,看上去像是很好亲的样子。
陈桉突然这么想。
她还想起了大学闲暇时雕刻的大卫像,以及老师讲述的希腊神话。掌管婚姻和生育的赫拉是宙斯的姐姐和妻子。而关于美的维纳斯,本身就是性的产物。
性不是肮脏的,跟陈榆做爱也不是肮脏的,即使他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
算了吧,陈桉想,争论谁先起的心思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仰着头看着陈榆,亲上了他的乳头,舌尖抵着转了转,听到了陈榆低低的喘气声。
然后一路上移,从喉结吻到了嘴唇。
玫瑰、薄荷与烟草味道,逐渐在情欲的味道中,融为一体。
“我们是一体的,陈桉。”唇齿交融中,陈榆这样说。
陈桉没有回应他,她撬开了陈榆的嘴,舌尖描绘着他的唇齿,吞下他的闷哼声。
两个人在这方面都是新手,一吻毕,都喘粗气。陈桉握住陈榆的手,从她腰间一直到最私密的地方。
“我湿了。”她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陈榆,“因为你。”
她的脸上还带着媚态。
陈榆的手已经触摸到了湿润的花核,而陈桉迎合着他的手,小声地喘气。
“哥哥。”她喊着,舌尖舔向陈榆的耳垂,再往上,成功让陈榆失去了理智。
“如果,这样真的能满足你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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