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棉在温暖的大床上醒来,感受到手部温热又湿润,她侧过头看到一个盘发的年轻女子拿着拧干水的热毛巾在为自己擦手。
仰头看是昏黄的灯光,高高的帷幔从床顶垂下来,她感觉视力模糊就像从深沉的梦境中醒来。手脚麻木毫无知觉。只能观察四周的环境。
“海底捞的装潢都变成这样了?”她呢喃道
砰!旁边的年轻女子好像愣住了,连打翻了水盆都没动静,就这么瞪大眼睛盯着她。
槿棉皱眉“好吵……”
年轻女子转头冲出了房间
“快去通知教主!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声音从门外传到房内,外面似乎是个很僻静的大厅。
槿棉微微抬起手,手臂有些沉重,她好像可以自己下床了。
手还没碰到窗沿,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陌生的男人神色关切地迈了进来,“你终于……”
男人注意到地板被打湿后,把身上的袍子脱了下来。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许多脚步声,一个玄衣男子从人群中独自走入房间,戴金面具的男人看了槿棉一眼侧身到居室的阴影处,玄衣男子径直走到槿棉的床边坐下。
槿棉只是刚起身迷迷糊糊的突然有个人冲到自己的房间里,她还想着继续睡一觉呢。
玄衣男子冷静下来,僵硬地握住槿棉的手,槿棉一头雾水缓缓吐出几个字:“我在哪? ”
玄衣男子没有松开槿棉的手,低声说道“速把神医请来”
槿棉疑惑的眨眨眼睛,玄衣男子忽然抚摸她的额头说“夫人你昏睡半年,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个人看起来和自己很亲近的样子,当着这么多人在场的面还能这么腻腻歪歪真让人难以忍受。
“我想,看看镜子”
一般在家里睡醒了槿棉会先摸出枕头旁边的手机,现在周围只有陌生的景物陌生的人,也许是真的睡了很久,她感觉浑身骨头酸痛僵硬。
镜子里的她柳眉微蹙,小鼻子,嘴唇红润,挺标志。皮肤状态也比现实中的自己好,这大半年睡的是美容觉吧?
欣赏完镜子里重生的自己,张开手,纤长的手指,指甲盖也是自己喜欢的形状,这号主是个美人呀!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干过粗活。
槿棉瞥了一眼玄衣男子,这个社交距离不戴眼镜居然能看清眼前的男子,清秀且棱角分明有些瘦削,有些柔弱美男子的形象,目光如炬标准的古偶美男。
“你?叫我夫人?”
屋子里所有人都沉默了,槿棉一头雾水,玄衣男子叹了一口气“你病了。”
“唉?不是!我完全没病啊。”槿棉想我要是真的认识这些人才有病呢。
不一会儿一个素衣飘飘的男子背着药箱来了,这个男人可能就是玄衣男人口中的神医。
槿棉忙从床上蹦起来,这种地方能用啥给她治疗,那个药箱里说不定是刑具呢。
槿棉刚跳起来胸前忽然一阵清凉,玄衣男子也被吓了一跳。
“我不要看病!我好得很!!我社恐别逼我!!”
慌张中槿棉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里衣衣带松开了,掀开被子想爬下床。
玄衣男子看到槿棉胸口敞开脸上一阵滚烫。
“所有人,退下!”
玄衣男子脱下宽袍裹住槿棉的身体。
槿棉闻到一阵熏木香。
面具男驱赶了屋外的人,额角冒了一滴冷汗,差点教主就发脾气了。
不知过了多久,槿棉还被玄衣男子抱在怀里。门外似乎已经没人了。
“你是谁?”槿棉才意识到里面的衣服已经敞开了,她不自在的想把衣服合上。
“孟连洲”
“你还要抱我到几时?啊——”
槿棉话音未落,孟连洲已经熟练地将她的衣服合拢,系好了衣带。
槿棉脸瞬间白了,“我俩不会连孩子都有了吧??”
孟连洲垂眸一笑,他笑起来竟然有点少年气。“没有”
槿棉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有了就扯不清楚了。
孟连洲细致的为槿棉整理衣服,又拿来暖和的衣服给她穿上,这个男人私下里好像特别温柔。
“待你想起来,我再将你明媒正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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