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工料后,杜聿的治水相当顺利。因着他是京城特地来治水的父母官,又与陈谦是表兄弟,是故大家都对他原就有不少好感。再加上他对治水设施相当熟悉,并非门外汉,短短数月之间,工人们就以杜聿马首是瞻。
不少在水患中失了家人或谋生管道的男人也纷纷到舒县修水利,女人则是往知县夫人所设的绣堂学绣工赚取温饱。
此刻人人都感觉,舒县将会迎来前所未有的安稳冬日。
出乎意料的是,这段时日平南王并未对重新修筑起来的舒县水利有任何反应,或许也是因为心中另有所忧。
邻近的梧州动乱了。
与明州不同,梧州有南方最大的海港,是平南王的主要财源之一。可随着几任贪得无厌的府君掌权之后,被逼着弃田成寇的人越来越多,山匪横行。
而就在近冬时节,甚至有山匪大胜州兵,夺下县城。
要知道,梧州的山匪们本都是农民或渔民,没有精良的武器,没有战术,原本几乎是州兵来就投降的状态,可情势却被改变了,他们竟能胜过训练有素的官兵。
一时之间,各州官府外贴满同样的通缉令,为首的恶贯满盈大胡子名叫周源。
当崔凝见到那张通缉令的时候,心里只觉得啼笑皆非,画成这德行,那人要把胡子剔了还有谁认得出来?
当那张通缉令同样送入淮京,呈到大内时,皇帝皱着眉头,也是那样想的。
大内侍邓然看了皇帝复杂的表情,尴尬道:“……画成这样,就连年纪也看不出来,属实是荒唐了点……”
“但此人真的就凭那些乌合之众战胜五万州兵?”皇帝关切的是这一点。
“禀皇上,听说不止如此,还以寡胜多,不过一万民兵吞了五万精兵。听说是借着地形之便,将那些州兵分别围困之后一一击破。”
“也好,平南王这些年也是得寸进尺了。”皇帝沉默了一下,抬头又问:“既然平南王此刻正忙于梧州之事,那明州舒县情况如何?”
“禀圣上,探子回报,杜聿的水利工程甚是顺利,崔家女郎也在县中办绣堂,除此之外,杜聿更以兴修水利为由,广纳流民入籍做工。”
“纳流民入籍?”皇帝皱眉。
“是,”邓然从奏章之中精确取出明州知府之奏,回道:“杜聿上报州府说是修水即修田,此番修完水后可得田地数顷,田地由官府赁售予民。”
“崔浩这女婿倒也有些真本事。”皇帝沉思片刻,续道:“不必等外放期满,等舒县水利修完,就得寻个理由让他回东宫……”
“至于平南王……”皇帝嘴角微微勾起,“梧州若是丢了,那昌州也难以幸免,就等着有没有渔翁之利可收了。”
皇帝起身走到殿外,像是估算什么一般,一步一顿。
“……邓然,朕就寝了,明日一早就宣太子入殿。”
“是。”
正当邓然欣喜于今日皇上决定早早睡下,正要传伺候更衣的内侍时,却听见皇帝说了这样一句:“对了,皇后的生辰要到了,明日时宸过来前提醒他一句,朕属意今年由他的太子妃来操办生辰宴。”
这样的一句话,让邓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石像般僵在当场。
王皇后的生辰才刚过不久,皇帝口中的皇后自然不是她,而废太子徐时宸也早已……
“振理去年说过不想铺张,得让太子妃斟酌点。”
邓然低下头,一个字也不敢回。
崔凝睡得很熟。
她心里惦记着绣堂的生意,要将售卖的管道再拓一些,要过冬了,得抓紧这波时机,也能让绣娘们能过个好年……
对了,她与杜聿这阵子夫妻各忙各的,又是聚少离多了。
倒有些想念过去在淮京的日子,每日都还能说上话,床事也还和谐。到了明州之后夫妻二人都忙碌,杜聿总是憋得狠了才抓着她弄上一回,每回都折腾得她难以下床。
前几日更是荒唐,就在她替他送饭的时候他没能忍住,狼吞虎咽吃完饭就在马车上要她。她根本挡不住他抓着她的臀狠入,外头都是吵杂的人声,仿佛以身饲狼的她不敢叫出声音,只能流着眼泪咬住他肩头,哆哆嗦嗦泄了两次身他都还不肯放过。最后她只能含着他耳朵呻吟求饶,他才在她压抑的浪叫中射入她颤抖不已的身子里。
那都已经是几日之前的事了,算算时日,他又该饿了……
其实不只是他,随着夫妻日久,她的身子也逐渐让他弄出了些滋味。
若是旷得久了些,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他健壮的身体,还有被他充满时在耳边能听到的粗喘声。
睡梦之中,她感觉到有人解开了她的衣衫,轻轻吮吻她的颈子。
“嗯……夫君……”
可她实在太累了,连睁开眼睛都费力气。
又湿又暖的唇一路徘徊到她胸前,她感觉到男人的舌头将敏感的乳尖卷入口中恣意吸吮。乳头被轻轻啮咬着,紧紧硬缩成一个小点,又酸又麻的感觉在胸前荡开,化为下腹一阵淫痒。
“嗯……”她闭着眼睛轻哼,在他吸得重时哼,吸得轻了也哼。
杜聿这回很狡猾,总在重吮之后接着温柔的舌头缠绕,吸长了些许再放开,乳尖接触到冰凉的空气后又立刻凑上来迅速来回舔弄,末了还拧住可怜兮兮的乳头。把她弄得欲求不满,一直期待着下面更进一步。
他的手也滑向她腿间,睡梦中的她原本有些不甘愿,可随着乳房被越吃越舒服,那闭合的膝盖也渐渐让他推开了。
男人的手指揉向开始湿润的牡丹,亵弄一番之后,那花苞之中开始吐出露水,顺着又湿又滑的花瓣,花核也让他给揉了出来。
“啊…嗯……啊……”她随着他的动作呻吟,当手指插入花径时,她情不自禁地扭了一下腰,让他能入得更深一些。
“……夫君……不要手指了……进来……”她娇吟着,纤腰丰臀缓缓摆动,勾引丈夫深入。
“崔凝,这可是你说的。”慵懒的声音带了笑意,手指也坏心眼地往穴中逐渐变得硬挺的软肉一按。
在梦中被玩得动了情的崔凝吓一跳,整个人瞬间清醒,惊恐地睁开眼睛。
带着戏谑的那双凤眼就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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