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钗半落(NPH) - 54.秋闱放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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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之后,杜聿像是给自己立了规矩,每缴出三篇策论,当晚就会早早回到房里与崔凝欢好。除此之外,更是几乎每晚睡在寝室里,虽说大多数时候崔凝都早已睡下了,但在书房待到深夜才回的他总信守承诺,夜夜抱着妻子入睡。
    尽管在崔凝面前杜聿依然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话照样少得可怜,但她似乎渐渐理解丈夫的性子。
    当两人走在一起的时候,杜聿会将她的手握到自己手里。
    小俩口日子过得甜蜜,偶遇杜聿到尚书府受教时,丈母娘的脸色终于缓下。
    崔夫人对杜聿的态度转好以后,崔凝便在杜府中立下规矩,就要入秋了,婆子们年岁渐大,平时不须到正厅书房伺候,避免在外头待久着凉,还给婆子们额外多做了厚实衣物。
    人人都说小姐体恤下人,可只有望舒知道,小姐这是不让夫人再监视夫妻举止了。
    但另一头的杜钦却是益发不对劲。
    崔凝留意到,早晨请安的时候,杜钦开始会早早等在李氏房里。
    几乎每日都会试着同她说上几句,有时是感谢她伺候婆母尽心尽力,有时是同她聊宣州之事,一改最初遇见她总会撇开视线,没敢多说话的模样。
    以为这是日子久了,小叔同自己开始熟识的过程,所以崔凝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李氏却逐渐起了疑心。
    时常送补品进儿子房间的她,发现近来送东西进去时杜钦时常都只对着白纸发呆,没有动笔,更不像在读书。
    即使没有在读书,吃饭的时候也总看他神游太虚。
    简直像是在哪儿丢了魂魄似的。
    有一回晚上,杜钦对李氏说想独自去夜市里走走,李氏瞧着他神色不对,便尾随他身后跟着去瞧。
    不跟还好,一跟简直吓掉李氏魂魄。
    她那斯文有礼,冰清玉洁的儿,竟那样一路走到下瓦子的窑子里!
    她在夜风中等了片刻,才看见杜钦从窑子走出来,口中念念有词。
    李氏心都碎了,不知如何是好。
    还出来得如此快,是不是儿子身子不行?
    暗夜里,李氏含泪受到双重打击。
    于是崔凝与婆母的行程,从衣料首饰铺子变成了药堂与肉铺。诡异的是,婆母每回都同药堂里抓药的大夫窃窃私语好半天,大夫才抓了奇奇怪怪的药给她。
    那些方子,还真不是普通价钱。
    “婆母,小叔可是身子哪里不爽快?我让大夫来瞧瞧可好?”没有看诊,一直抓这些奇形怪状的方子真的好么?崔凝有点担心。
    让大夫瞧瞧?那不就让人人都知道杜钦身子不好!传出去他还能讨到媳妇?
    李氏说什么都不肯,只说是老家的偏方,杜钦身子弱,眼看解试在即,就让他补补身。崔凝只需要乖乖付银两便成,不必问这么多。
    崔凝虽然觉得不太妥当,可到底是小叔的事,她也没什么立场置喙,只能同杜聿提了一下这事。
    杜聿知道后,对这样的事早已见怪不怪,对崔凝说他会去瞧瞧那些方子会不会对身子有害,让她不用费神。
    毕竟李氏过去还曾被神棍所欺,花好几贯钱买下大缸神水逼着杜钦喝,说是能助杜钦的学业更上一层楼。杜钦喝了一个月,就下痢一个月。
    有些时候,杜聿对弟弟还是颇为同情的。
    所以当杜聿到弟弟房里,见到那些形状古怪的补品时,只想着八成又是哪来的偏方。问了也只说那是李氏给他炖的补品。
    在杜钦同意之下,杜聿抱着保护弟弟的念头,以身尝试,喝了一碗。
    结果隔日,崔凝险些下不了床。
    看着全身上下满是吻痕,在被衾里欲振乏力,让自己弄得太狠的小妻子,杜聿这才信了继母给杜钦喝的真是补品。
    夫妻二人不知道的是,昨夜荒唐一晚,杜钦就躲在他们房外后院听了一晚。
    杜钦知道这样做不对,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读不下书,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日大嫂张开腿让大哥肏进去的美景,娇媚动听的呻吟声也不断在他耳边回荡。
    他甚至拿了银子打算去窑子里找个窑姐儿发泄性欲,可真到了脱个精光的女人面前,他却因找不到大嫂的影子而硬不起来。于是他嫖资给了,却连衣服也没脱就离开。
    原来他渴望的人,只是大嫂。
    他不由自主地每日早晨到阿娘房里,就等着崔凝过来请安,同她说上几句话。
    偶尔大嫂的颈子上留有大哥吮吻过的红痕,他就会想着昨夜不知道大哥在床上弄了她多久?她是不是也叫着夫君呻吟不断?那花朵似的小嫩穴流了多少水?含着肉棒的时候收缩起来又有多快?
    到了后来,他开始盯着兄长书房里的灯火。只要兄长熄了灯,他便会悄悄地藏到他们房外后院的树丛里。
    运气好的话,他能遇上动听的呻吟声。
    “夫君……嗯……别…那儿不行…嗯……哈啊……嗯……”
    大嫂说着不要之后,总会接一串含糊不清的呻吟,想必是后来让大哥入爽了。
    他撸着自己裤裆内的物事,闭上眼幻想让大嫂说不要却又忍不住去迎合的人是自己。
    “……阿凝,别夹。”
    偶尔,大哥的粗喘之间会掺入这样的低吼。
    大哥的肉棍那么粗壮,小穴吃得来不及噎着了也是人之常情。他喉头干渴,想像那可怜的小花穴吞吐肉棒时真受不住了,只能吐着汁水,拼命收缩,将欺负人的肉棍给困在里头的诱人模样。
    他靠在兄嫂房外墙上,闭上眼,手指握紧,幻想自己也让花穴夹得动弹不得。
    杜钦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克制潜在体内的兽欲,甚至有一回当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守在大嫂房外,听她沐浴的水声。
    他连忙奔回自己房里。
    他险些刻意偷窥大嫂沐浴!意识到自己在犯错边缘的杜钦,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与折磨中。
    日子久了,李氏也慢慢察觉某些夜里儿子不在自己房里。有时他许久才回来,甚至有一回消失了一个晚上。
    兴许是那些补药真有了效果吧?李氏感到既欣慰又担忧。
    看来儿子明年高中进士以后,是该快点替他找个媳妇了。
    就在李氏放下心后没几日的一个夜晚,她听见隔壁儿子的房内传出规律的砰、砰、砰声响。
    她心下一惊,一时还以为他将窑姐儿给带回家里了,这可不成!要传出去怎么找富贵人家的媳妇入门!?
    李氏连忙搭上衣服往儿子房里探看,一推开门,就看见杜钦闭着眼睛还在睡梦中,似是做了春梦,臀与腿不断摆动,这才有了床板撞击的声响。
    还来不及放下心,李氏就清楚听见儿子嘴里喃喃念的什么。
    “嫂子……嫂子……阿凝……”
    李氏顿时刷白了一张脸,震惊地看着床被上的动静。
    不久之后,三日的秋闱一过,解试放榜,李氏在榜上遍寻不着儿子的名字。
    杜钦落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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