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之后的每天都会过来,手上带着许多文件,常常一待就是大半天。
宋父是个病人,需要足够的时间休息,却要劳心工作上的事,开不完的会、处理不完的文件,压在他身上。
宋母也无奈,宋父脾气倔得很,认死理,又爱摆臭架子,也没有几个能忍受他这样的性格。她劝过几次劝不动,便也不再去管他。
关于宋柔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宋母再怎么不理事,多少也知道一点。
可不管外头怎样传,宋母始终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怕再度提起会惹女儿伤心,宋母没敢在她面前提起过。
宋父的公司多少都受到了波及,可他却没有对宋柔说过半句重话,始终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态度。
宋柔白天呆在医院,晚上回家住,两天过去了,她在医院里没有再见到霍亦远。
周末,霍老太太打电话来叫她回去吃饭,她本以为是正常的家庭聚会,没想到来的只有她一人,霍亦远没有在场。
仔细一想,宋柔便也想通了。
霍家一向注重声誉,尤其霍老爷子更甚,何况她还是霍家的大孙媳妇,更要注重一言一行,网络上那些有辱门风的报道,无论真假,她都逃不开责任。
霍老太太心平气和道:“别担心,他们都不在。”
霍老爷子和霍啸出去应酬,霍琴鸢跟姐妹出去吃饭,都还未回来。
她特地趁着所有人不在,将宋柔喊了过来,目的不言而喻。
宋柔捧着杯子,袅袅升起的热气里散发着淡淡茶香,是霍老太太惯爱喝的老白茶。
她喝不惯变,却也不会拂了老人家的面子,在唇边稍稍抿了口,等待着霍老太太出声。
“听闻你父亲身体不适住了院,现在恢复得怎么样?”
霍琴鸢有去医院探望过一次,碍于医院门口蹲守的记者,只放下了果篮,待了十来分钟,就匆匆离去了。
宋柔垂眸,低眉顺眼的姿态,“好些了,医生说过段时间就可以出院。”
霍老太太点点头,“我今天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最近是不是跟啊远闹矛盾了?”
宋柔摇了摇头,说:“没有。”
霍老太太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他这孩子是个闷葫芦,不太会讲什么好听的话,性格也不讨喜,你就多包容包容他,受委屈了跟我讲,我帮你说说他。”
她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啊远的工作的性质特殊,外头那些负面消息多多少少会影响到他,夫妻间闹矛盾,小打小闹什么的,关起门来解决就行。我也是相信你,了解你的脾性,不会做出什么有损霍家的事,可我相信你,别人只会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宋柔抽回手,胸口像压了块石头一样,又闷又沉。
她没有做过对不起霍亦远的事情,可外面报道的却也并非全是假的。
她要跟霍亦远离婚这件事就是真的。
她吐出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奶奶,我和霍亦远,其实……”
车子的引擎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门口,门陡然被人从外推了进来,霍亦远身上携着冷风,大步向她们走来。
他神色匆匆,目光停留在宋柔脸上几秒,面上的紧张顿时褪去,像是在看到她完好无损后,才松了口气。
霍老太太被他的反应气笑了,“你这孩子真的是,至于这么一副怕我对你老婆做什么的模样?我又不会吃了你老婆。”
霍亦远唤了霍老太太一声,对她话里的挪瑜充耳不闻,只是牵过宋柔的手,十指紧紧扣在一起,指尖微凉,“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不打扰您了。”
霍老太太佯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吧,别在我这儿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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