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秘书办连续两日处于低压状态,早晨例行会议,除了秦恒之外,几乎各个部门提出的行动方案都被霍秘书长驳回。
他未说一句重话,本身站在那里,就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低垂着头,唯恐殃及自己。
等到结束时,众人才发现自己身后早已出了一层虚汗。
霍亦远单独叫了秦恒留下来,其他人皆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立马推搡着前面的人逃也似的地离开。
会议室再度恢复冷静。
秦恒原本要迈出去的脚一僵,心中叫苦不迭,转过身时却扬起谄媚的笑。
“您找我有什么事?”
秦恒何止命苦,工作上被霍亦远压榨就算了,生活上依旧被他压榨得都快要断气了。
他大概是患上了一种‘霍亦远后遗症’,以致于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连睡女人这件事也没精力,最后勉强跟老婆交了粮,才不至于让她觉得他不行。
霍亦远目光落在大厦外,叁十几层楼高几乎可以俯瞰繁华都市,他曾经喜不自胜,如今却只觉得厌烦。
“两天了……秦恒,她现在在哪?”
霍亦远声音极淡,辩不出情绪。
一听霍亦远提起他的名字,秦恒虎躯一震,他自然知道他口中说的‘她’是谁。
以秦恒的办事能力,想找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可找了两天了,却仍旧无果。
唯一的答案是有人故意为之,不想让秦恒找到宋柔。
宋柔并未回过宋家,除了宋家,秦恒实在想不明白谁还会帮她。
秦恒印象里的宋柔,眼里心里只装满了霍亦远,再也没有其他人,连圈子结交的也都是霍亦远的朋友,大家明面人当她是霍亦远的太太,背地里却无尽地嘲弄她,她几乎没了朋友,一味往他圈子挤,挤得头破血流,被欺负得紧了,也从未向霍亦远告过状。
与其说是性格使然,不如说她傻,秦恒从来没有见过如她一般傻的女人。
只可惜,她遇到的不是一般的男人,而是只有家族利益和权益、心中容不下情爱的霍亦远。
谁也做不到像他这般狠,为了利益,竟然连自己的婚姻都可以算计。
秦恒摇头,“嫂子能去的地方我都查了,仍然找不到她的踪迹,应该有人在帮她阻拦我们找到人。”
眼前浮起女人哭得眼尾发红,倔强地用言语抗拒着他,不再如当初那般百依百顺。
霍亦远到底是低估了宋柔要同他离婚的决心。
他阖上眼,太阳穴凸凸直跳,声音极轻,又像是质问自己的呓语,“说说看,她什么都拥有了,为什么还要同我离婚。”
金钱、霍家长孙儿媳的地位,多少人挤破脑袋都得不到,为什么她忽然间什么都不要……竟连他都不要了么?
秦恒扶额,“您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久经情场的人,连嫂子对你的感情都不知道吗?”
霍亦远嘲讽地笑了笑,“你知道的,感情于我,是最无用的东西。”
他的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愚蠢又可笑,最后眼睁睁看着父亲带别的女人回家厮混,也只能忍气吞声。
霍亦远见惯了太多愈加的感情,在权势面前,不堪一击。
“替我买些女人喜欢的东西……”霍亦远顿了顿,似乎想起秦恒也是个男人,哄女人的招数还不如他知道得多,“问问你老婆,该买些什么。”
或许秦恒说得对,女人闹脾气,也许哄一哄,她就会乖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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