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什么事?仙姐。”
何缜在她身旁坐下,以为她有不传六耳的悄悄话要讲,面色严肃地附耳过去,没想到对方的呼吸突然贴到面前,嘴巴也凑过来。
何缜被吓了一跳,竟然直直向后倒去:“怎、怎么了仙姐!”
“你躲什么?”前桥不悦道,“我要吃了你不成?”
何缜结巴道:“太、太太突然了……”
也是,这和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前桥回正身体,寻思要不做点拉近关系的“前戏”,只是弄到什么程度停下?充多少电够用呢?正在琢磨,又听何缜道:“仙姐,你不会死的。”
“昂?”
“你是不是怕你毒发身亡,日后没机会同我亲热,故而……”
咳……故而什么啊。他以为自己色心大发,想临死之前解个馋么?
何缜见她沉默,以为揭穿了她的心思,小心劝道:“仙姐不必有这种担心。一来我们定全力缉拿凶手,换取解药,二来我是卿子,你想何时要我、怎么要我都好,前提是仙姐能获得愉悦。你发自本心,决定是否亲近我,不必为了满足我想亲近你的心思,或为了减少我的遗憾,勉强自己亲近我。”
他一番啰里八嗦的告白让前桥哑口无言。经过上次那场玩弄,她以为何缜清楚自己没安好心,然而他的信赖并没减少半分,还感动得不行。
“仙姐今日为救我犯险,我铭记在心,怎么敢再要求其他?我只遗憾,这个卿子当得属实不好,武艺疏松、经验不足、疏于防范,没保护好仙姐……”
何缜说着说着,眼睛又在发红,前桥实在听不下去,索性用吻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把何缜吓得浑身一颤,动也不敢动。
舌尖突破唇障,挑逗着呆滞的齿列,逐渐向口腔爬去。她在那张唇内报复般肆意攫取,终于引来迟疑的回应,前桥心中倏然一叹。
她哪有那么高尚,还考虑着何缜的遗憾,明明只想充电。但何缜不知,闭着双眼同她交吻,沉溺在迟到的爱意里,压抑的情欲也重新上头。他将腰带解了,敞开衣怀供她抚摸。
松垮的衣领向下滑开,胸膛与一截腰腹暴露在外,何缜斜靠在椅上,迷离着眼问道:“仙姐……要在此处吗?”
周遭是坚硬的桌椅,远没床上温暖舒服,梁穹初夜时执意不在椅上草草就她,可充电不同,充电不用挑舒服。前桥抚摸他脑后头发,点头道:“就这儿。”
“好。”
何缜完全不抗拒,听话地散开发束,向她胸口探出舌尖,想增添情致,却被前桥躲开。她沉默地拆着何缜的衣服,动作快得像和良心赛跑,直到将他衣裤脱下,目光从喉结掠过胸膛,来到窄腹和肚脐,无毛的性器正雀跃地立着,在它和肚脐之间,有一处陌生的圆疤。
前桥愣愣地看着那里,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是怎么弄的?”
“春疤。”何缜以手指抚摸此处,柔声回答。
她当然知道是春疤,可自己不曾为他点过。何缜解释道:“那夜……仙姐离开后,我就给自己烧了个疤,本想央着你烧的,怕你不愿,就自己动手了。”
他握着前桥的手,引她去抚摸那处凸起的伤痕。
“在我们那,此处被视为男子魂灵和肉身的交点,为谁点了疤,就会将那人放在独一无二的位置,生时长伴着她,死后魂灵也护她直到轮回。仙姐,我知道你或许无意,但若我能有此幸,是今生无憾。”
她唯一一次关于烧疤的记忆,是魏留仙和陆阳在床上,火红的香头点下去,将皮肉烧焦成一屡烟尘。陆阳痛得不断挣扎,要按着才能继续进行,她不知何缜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还忍着不说,如今看见这疤时,伤口早就愈合了。
这小家伙知不知道,付出千万不要自我感动的道理啊……
前桥不赞成他这么做,却还得承认,自己的铁石心肠当真被触动了一下。良心不飞奔了,站在原地巴巴地望着她,她叹息着将何缜衣服合好,这动作却让他万分惊慌,结结巴巴道:“仙、仙姐不喜欢?若你喜爱皮肤光滑,我这就……”
“闭嘴。”前桥打断道,“椅子不硌人吗?随我去卧室。”
——
2.
何缜匆匆裹好衣怀,有点发懵地跟在身后。卧室内还有两个丫鬟在打扫,前桥命她们离去,将何缜推到床上。
“玉环呢?”
何缜呆呆地从贴身衣物中将它掏出:“在此……”
衣服随着动作再次敞开,何缜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惊讶多于得宠的愉悦。眼前的人影不断放大,前桥左手环住他的后颈,几乎是扳着他的脸吻过来。
何缜面皮迅速红起,张口缠绵相迎,渡来玉津在喉,柔软的床铺和昏暗的灯光,将暧昧遐思激起,前桥手指顺着他的裸露的胸膛向下抚去,腰腹、肚脐、春疤,每路过一处都引起他的轻颤,终于在尽头碰触到那根扬起的势峰。
充血的头部伸出表皮远远地探着,何缜用那处够她的手,小声请求道:“仙姐……你多碰碰我,好不好?”
微弱震感正从手腕传来,电源情绪已到,她无法说不好。右手将他性器虚虚握住,并没用劲,却让何缜十分享受,他叫出一声,臀也随之动起,一面在她手中浅浅摩擦,一面欣慰呢喃道:“你终于、终于肯碰我了……”
他指的是上一次,被玩弄到泄身,她也只握着肛塞,碰都没碰他一下,还是何缜恳求,才施舍般摸了他的胸膛。余光中的手环跳了1%的电量,接着又到2%,似乎何缜情绪越投入,充电速度也会随之提升。
为了印证心中猜想,她低头含住他胸前的小豆,舌头横扫引得那处迅速收缩,齿啮的欢愉伴随微痛的刺激,何缜摆着头,享受而难耐。他将玉环放在胸口,配合地抚摸自己另一侧乳首,颤声唤道:“仙姐坐上来,我也帮你弄……”
前桥看向手环,果然不出所料,电量已经迅速跳到5%。弄懂这一机制,相当于同时获得了何缜发电说明书,前桥望着他柔声道:“你师兄说习武者不该外泄阳气,不知你平日独宿时,会自渎么?”
“我与师兄不同,”何缜脸红道,“有时思念仙姐过甚,也会暗行此事……”
前桥的话痒痒地落在耳旁:“我手使不上劲,有心帮你排遣,却无力行事。你平日怎么弄的,弄给我看可好?”
“仙姐不必帮我排遣,让我服侍你就好。”
前桥摇头,拒绝道:“可我想看。”
何缜听得出来,她仍旧没有欢好的意思,不免有些失望,但那只手还握在自己私密处,恰似拒绝后的安慰奖。他咬唇道了声“好”,手掌包裹着她的手浅浅动起来,又用口舌滋润了另一只手的指尖,打着圈抚弄胸前小豆。
他双眼微闭,扬起脖颈,撸弄下体的动幅愈发增大,白皙的身体因激动泛起红色,手指同坚硬的乳头对抗折磨,腰身向上弓起,动作格外撩人。前桥得承认,他虽然矮了点,身体当真好看,淫靡之举仿佛纯情少年自甘堕落,在欲海翻涌中无助漂泊,看得她都有些上头,鬼使神差唤地何缜坐起身体,从背后将他环住,一只手继续握着他的阳物,一只手揉捏他的乳头。
玉环顺着身体的起伏,从胸膛滑落至肚脐,何缜倒在她怀中,仰着脖子大口喘息。双腿无措两相分离,腰腹顺应节奏挺起,何缜转头吻她,情欲焚身中不忘说道:“仙姐不必太顾我,我更想服侍你舒爽。”
“你舒爽吗?”何缜一边轻喘一边点头,前桥道,“你舒爽了,那就够了。”
带着失落的感动,何缜继续吻她的唇,却因挡不住的快感持续来袭,不得不将吻终止,他低头看着阳物和阳物上紧握的两只手,这是它头一次在异性手中充血膨胀,冲捣不停。马眼已被刺激出盈盈泪花,铁势剑指脐下那颗春疤,他终于感受到一种归属,来自背后温暖的拥抱,胸前指尖的缠绕,和阳物外柔软的包裹。
他支起双腿,律动不休,闭上双眸,幻视当真与一具胴体翻云覆雨。木床在肢体摇晃中发出喑哑杂鸣,高潮到来的一瞬间,他将胯部高高抬起,阳物颤抖着将精液喷射到远方。
上次他可没有兴奋成这样,这回连话都说不出,只顾着一边大口喘息,一边疯狂喷射,白精越过胸膛,落在下巴和面颊上,将少年的身体更添淫靡。前桥微微侧身,将他放回枕上,伸手指将他脸上的精液揩了,就近送入他还未闭合的嘴巴里,被何缜乖巧舔下。
“是什么味?”
前桥逗他,何缜脸红红地答道:“有些苦涩难闻,看来要少吃荤肉了。”
她都没想到这问题还有答案,何缜解释道:“自尝精液也可用于判断身体状态和男精质量,以此调整起居饮食,有的放矢。”
前桥沉默……行吧,毕竟你是荆国土着。她算是理解了为何荆国女人偏爱“西来之郎”,他们男德意识是真浓厚。
对了,她想干啥来着?前桥看向手环屏幕,寻思刚才的状态怎么着也得充40%吧,谁知看到的是一枚满电标致。
满电?100%?这么奢侈,从前都不敢想的!合着赵熙衡是涓流模式,何缜是120W快充啊!
如此说来,刚才他是真的很舒服吧。
——
3.
得到满足的何缜擦净身体,说了些贴心话,就枕在她胳膊上睡去。也许是方才耗费太多精力,他很快就进入梦乡。
等他熟睡后,前桥轻轻将他头颅移开,起身穿鞋,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刚拉开门,就见一个脑袋挡在面前,吓得她差点大叫出声。
梁穹猛然和她打了照面,神色也很尴尬。未掩的门缝里依稀可见床上一个人形,想到宁生和子昂在他入内前的提醒,猜到是何缜躺在被中。
公卿侍寝,名正言顺,更何况按时日算,她们早该进行到这一步了。梁穹也知道内心的酸涩不合时宜,掩示情绪道:“您刚中了毒,尚不知毒性为何,宜多多休息,不要剧烈活动……”
“嗯,我心里有数。”前桥点头,将门关好,又挑了眉问道:“你刚才在偷听吗?”
梁穹摇头,前桥笑着逗他:“是没偷听,还是没听着?”
“……在下站了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什么。”
前桥笑吟吟地望着他,梁穹犹豫一番,试探问道:“殿下要饮‘三防散’吗?”
昨夜没睡好,的确该来杯咖啡提神。前桥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在梁穹理解却是另一个意思。他拐弯抹角验证了猜想,心中愈发闷闷地难受。
“医书已托人找到几本,在下先看完这些,再差人去买其他的。那姓肖的还没醒来,成璧他们也没动静呢。”
“嗯,辛苦你了。”
前桥急着和诱荷通话,也没怎么留意梁穹复杂的神色,听他向自己告辞去煮药,还提醒他少放水,要沏得浓一点。
梁穹答应着,心事重重往外走去,突然脚步一停,又折返回来,唤道:“殿下……”
“嗯?”
“今晚陪我好吗?我也想你想得紧。”
前桥纳闷道:“可你刚刚还说,我不该剧烈活动来着?”
梁穹一呆,垂眸道:“是……抱歉。”
有啥可抱歉的?真奇怪。梁穹也再没说别的,道了句去煮药,就离开了。前桥莫名其妙地看他消失在门口,还是决定由他去吧,当务之急,还是联系诱荷要紧。
——
4.
许久不曾看到手环亮屏,她都有点陌生,摆弄半天才找回有电子产品的快乐。记步功能、心率功能还完好,美中不足的是没人回应她的呼唤。
可能是时机没未到?她就好像拿着个调频收音机,只有对方播报自己才能接收,可是诱荷那里是几点?她什么时候来啊?
不急,不能着急,还有七天,办法还有很多。饶是如此自我宽慰,她还是愁得抓耳挠腮。
梁穹送来一碗醇香的咖啡,被她小口品着喝下,看着咖啡她就在想,诱荷弄了那么多救命的设定,没道理一个毒药就让她玩完了吧。
还是要相信她,要淡定,没准儿联系上她之后,一切迎刃而解。
在她等待的时候,梁穹就在一旁沉默地翻书,他当真字字行行看得仔细,然而眉头始终紧锁,似乎毫无发现。前桥反正也是等,便和他一起查阅,直到正午时,她们看完了三本书,虽然没找到有用的东西,但成璧和施克戎回来了。
两人可称满载而归,也可说是一无所获。
“药找到很多,但没标签,实在判断不出是做什么用的。”成璧道,“我们打算把那医者绑来,让他逐一分辨。”
两人将衣兜中的瓶瓶罐罐全部掏出,瞬间摆满一桌,那是一个足以让人头疼的数量。前桥拿起两个没有标签、长得好似孪生的药瓶,按着太阳穴道:“好主意,快去绑吧。”
两人行动迅速,那医者最终是被架着胳膊抬回来的。
五旬老汉要急哭了,一落地就开始嚷嚷:“我正在给肖大人施针,你们做什么啊?做什么!”
“肖大人啊,您给他留口气儿就行,不用太上心。”前桥指着桌上一堆瓶瓶罐罐,不客气道:“请帮我分辨一下,这些药都是做什么的,有哪个可以解我中的毒?”
老汉当真哭了:“这位姑娘,老朽连你中的是什么毒都不知,如何找到解药啊?”
“那就用排除法嘛,先把你知道药效的挑出来,剩下的再想办法。”
老汉万念俱灰,看那堆放得乱七八糟的药瓶,更加头疼。若是它们原样放在盒中,还能判断出是什么药,现在杂乱摆在一处,实在无从辨起。
他只能唉声叹气地逐一开盖,有的能闻出来,有的不确定,还要用舌尖去品。前桥都怕他误食毒药,一命呜呼,到时候连凑合用的庸医都没了,好在他还不算庸,挑挑拣拣,排除了一多半的药,剩下的实在没办法,只能依靠主要成分猜测功效。
前桥问道:“肖大人什么来头?为何他有谁都解不开的奇毒?”
“老朽不知啊!天下毒物如此多,老朽见识着实有限。老朽只是为这衙署办事,偶尔医个头疼脑热,至于肖大人,他是敏都派来的要员,我一介小小医官,哪里知道贵人的来历?”
好吧,一问三不知。前桥问道:“那他还有多久才能醒?”医者急道:“若非我被两位壮士绑来,没准儿施针完毕,大人就会苏醒了!”前桥不耐烦道:“嚷嚷什么?你这就回去接着施针便是。”
桌上还剩十来个药瓶不知用途,前桥将它们摆弄来摆弄去,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成璧是个实诚人,建议道:“不如我们挨个尝了,帮你分辨?”
前桥大惊:“咋分辨啊?”
“若是解药,应当无碍,若是毒药,大不了同你一起……”
一起啥啊?一起死啊?
前桥横他一眼:“什么狗屁主意?万一这解药主打个‘以毒攻毒’,我吃了没事,你们吃了一命呜呼怎么办?我找谁哭去啊!就你那脑子还是省省用吧。”
成璧还欲再说,前桥挥手道:“省省,省省。”
找解药这法子看来陷入瓶颈了,无妨,还有医书和手环呢。
——
5.
到了傍晚,众人已经将梁穹搜罗来的医书翻了个遍,皆无记载手腕血管变黑之毒。
这方案宣布告吹后,她也好巧不巧地收到了手环那头久违的声音。
前桥几乎激动得下跪磕头,然而下一秒又快被那头的诱荷气死。她棒读般重复着从前的播报,日期正是上次“广播”的后一日。
前桥气极反笑,这不说明时差又扩大了吗?她这辈子还有希望联系上诱荷吗?
右手上的紫黑色痕迹并没消退,电量充盈的手环竟然毫无用处,三个方案相继夭折,让她身心俱疲,前桥痛苦地以手抱头,心中不断挣扎盘算。
还有什么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
诱荷无情的声音消失后,红光也恢复黯淡,她死死盯着手环,骤然眼前一亮——
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基本就没见过纯NPC属性的男人,她一度以为孟筠是她捡来的路人,结果还是与魏留仙有缘在前。
这是个女主后宫文学啊!男的围着女的转,这个什么肖俦,虽然是个兴国人,但毒得这么蹊跷,保不齐和魏留仙有过交集呢?没准儿也是她的后宫之一?
虽然这人很臭屁、自恋、说话难听、大男子主义、阴险狠毒……不仅不可爱,甚至很可恶,但诱荷是谁?她是个来者不拒的变态啊!指不定突发恶疾,给笔下女主送了这么个奇葩男人充实后宫呢。
她啥缺德事儿做不出来啊?
若有交集,必有前缘,传记解锁,或可一试。前桥重新抬头,眼神发亮,拍着成璧道:“走,跟我去见那个老月豺。”
“现在么?他应该还没醒吧。”
“没事,不用他醒。”
梁穹担忧道:“你只带成璧一人?施兄也一起前去吧。”
前桥立马摇头道:“不用不用,成璧以前做惯了这种事,已经很熟练了。”
“我做惯了什么事?”成璧一头雾水,跟着前桥走进老月豺疗伤之所,那医官对他都有心理阴影了,将床上昏迷不醒的病人护着,质问道:“你们又想干嘛?!”
前桥无视他的劝阻和丫鬟的阻拦,自顾自走上前去,将老月豺一只手放在掌心握着。成璧大惊,把手夺走,瞪眼问道:“你要干嘛?”
“我看看和他有没有发展的可能……不是,我试试能不能和他碰撞出火花。”哎呀,什么乱七八糟的?前桥又道:“我试试,能否看到我们过去发生之事。”
成璧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啊?你根本就没见过他啊!”
“也许小时候,在我还没遇见你之前,我见过他呢?总之让我试一下,把手还我。”
成璧咬牙道:“你……你这么随便摸他的手,他醒过来,叫你负责怎么办?”
“怎么可能!”前桥笑他迂腐,“咱们是在兴国,哪有这么有男德的人?”
前桥索性不和他废话,抢回那只手,把成璧气得七窍生烟,他终于意识到什么叫“做惯了的事”——想起她从前偷鸡摸狗、幽会小郎总是带自己随行,躲都躲不掉,心中更加郁闷。
前桥抓住那只微凉的手等了一会儿,没见红光闪过,猜着触发条件没达到,可总不能为“刺激”他,对他做出什么吧?太恶心了,她可下不去这手。
她正在犹豫中,老月豺的手指突然一动,紧闭的双眼快速抖动几次,缓缓睁开一条小缝。
“大人!您醒了!”
医者喜出望外,老月豺眼皮微抬,看清了面前的人影,想撑起身体坐起,才发现手正被前桥握在掌中。
他看着两人的手发愣,收回了起身的动作,幽幽道:“多谢姑娘照拂,我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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