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飞机后,便由接机的人员迎上黑色的商务车,朝薛元琮的私人庄园驶去。
沉熙纯对薛元琮印象颇深,记得是个看似精金美玉的青年,衣着总是一丝不苟,不仅生了一副好相貌,气度更是难得幽雅沉稳,如萧索寒林一般凛然。
也许是她小心眼,至今记得薛元琮之前笑眯眯地威逼利诱让她离开越楷的事,总觉得这人比之几年前见面的时候城府更深,让人捉摸不透。
越楷和他寒暄,沉熙纯便偷瞄了一眼,她自觉视线停留不过半秒,薛元琮却似探测器一样精确地捕捉到,薄唇勾起,像只优雅的狐狸,低头对她微笑,“好久不见,沉小姐。”
这笑比对着越楷多了一丝难以言明的暧昧,她浑身不自在,视线垂落在他胸膛错开眼神,扯了扯唇角道,“好久不见,薛先生风采依旧啊。”
这话倒是真的,两叁年过去,这男人也叁十好几了,和越楷站在一起竟也不显老。
薛元琮无声地笑了笑,舌尖舔着后槽牙,状似无意地调侃,“没办法,谁让小姑娘都喜欢长的嫩的”。
瞥了越楷一眼,心里酸得咕嘟咕嘟直冒泡,早几年他对沉熙纯一见钟情,百般暗示可她就是不开窍,差点就要和越楷摊牌,谁知道看中的小天鹅自己飞了,找了两年也渺无音信,等人回来了,竟然给越楷这孙子做小情儿去了。
薛元琮恨得牙痒痒,只是他素来阴险,不能在这时候和越楷翻脸,背后早给他准备好一份大礼。
沉熙纯这会儿又累又困,没等两人寒暄多久,她就扯着越楷的袖子要回房间睡觉,撅着红唇,秋水一样的眼波潋滟动人,把在场两个男人都看得心猿意马。
越楷毫无招架之力地就妥协了,薛元琮则不动声色地扶镜框,遮掩镜片后如毒蛇般窥伺着的贪婪视线。
薛家老宅古朴雅致,内里陈设用物无一不精,光是黄花梨这样的大料就千金难求,何况木具雕工玲珑,一看便知是名手雕镂。
略略打量几眼,沉熙纯这样的外行都咂舌不已,难怪越楷自嘲他在薛家这样世代金印紫绶的庞然大物面前只能算是后起之辈。
一沾床,衣服都没脱,沉熙纯就迷迷糊糊地半睡过去,只下意识配合着抬起胳膊屁股,好让越楷给换好睡衣。就在半梦半醒间,她隐约听到敲门声,随即是越楷低声咒骂,轻手轻脚的关门声。
睡得香甜的沉熙纯当然不知道,田甜已经气势汹汹地在捉奸的路上了,收到越楷和一个女人的亲密照时她简直要气疯,看拍摄日期,正是他冷落疏远自己的时间段。
作为集团千金,田甜当然不像外表一样纯善,因为深爱丈夫愿意伏低做小不代表她对勾引老公的贱人会心慈手软,只是照片拍摄角度很巧妙,越楷的脸清晰可见,但那个女人却只露出窈窕的背和黝黑的长发。
指甲深嵌进手心里,只要一想到她因为怀着孩子而身材走样,每天在家里独守空房,而这个女人却不知廉耻地和别人的老公上床,田甜就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对方,只能一遍遍自我安慰,越楷只是玩玩那个贱人的身体而已。
只是他回家的日子越来越少,看她的眼神也让田甜不安,因此这次收到了他带着秘书去薛家老宅的消息,她几乎立刻认定这位新来的秘书就是那个骚狐狸,也不顾行动不便,立即带着人赶了过去捉奸。
田甜心急如焚,也没发现薛家的安保松散地奇怪,一路任由她闯上了二楼,直到推开了尽头的房门,和一个漂亮得不可方物的女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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