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央再不客气,按照辈分,傅晏沉也压根不会把他放在眼里,刚好这丫头也赶他走,傅晏沉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可能赖着不走,毕竟她比他还不在乎颜面。
傅晏沉便顺着梯子撤了。
他倏然拉开门,看也未看站在门外的秦央一眼,只当对方不存在,保持优雅仪态施施然离开。
秦央顿了一下,抬脚进了屋。
花昭昭觉得今晚还真是热闹,一个个地让她应接不暇,她都有种自己是花楼姑娘在接客的错觉了嘿。
秦央进来时,看到花昭昭躺在床上,他神情微僵。
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花昭昭直接捅破那层窗户纸。
“放心吧,没有让你抓奸在床,虽然他皮相不错,但我对他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闻言,秦央胸口淤堵的感觉瞬间一松,他刚想说两句缓和气氛的话,花昭昭忽然问道。
“很辛苦吧?”
这没头没尾的问话,让他心中一咯噔。花昭昭见他不答,蛮不在乎地继续说道。
“师弟,你真没必要如此委屈自己。”
见她直接戳穿他的心思,秦央本想否认,但最终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身为男人,怎么可能不在乎?
但他太了解她的脾气,只要自己表现出一点负面情绪,她会嫌烦毫不犹豫地厌弃他。
这些年,她对他比旁人有耐心得多,态度好不少,也不过是因为差点害死他的愧疚而已。
秦央知道自己是有些卑鄙的,他不仅利用了她的愧疚,再加上那出苦肉计,还有他努力钻研的勾引手段,终是上了位,但处心积虑做这些,他的心是虚的,这段关系他一点都不踏实。
他竭力隐藏,但演技拙劣,瞒不住她。
“师姐……”
秦央单膝跪在床边,一把攥住她搭在床沿的手,此刻他莫名心慌,握着她柔软嫩滑的手却如同抓着一把沙,内心涌起一股越努力越握不住的巨大无力感。
花昭昭看着他眸里泛起水光,透着一股脆弱破碎感,这跟司濯演出来的我见犹怜是不一样的,总之她硬不下心肠,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柔声哄道。
“放心,我说这话并不是想甩了你,只是不想你这么委屈自己。”
秦央没有说话,他将脸凑过去用力吻住了她的唇,然后一手扯开了衣带,随即翻身上了床。
啧……
他一边脱衣裳一边急切地吻她的唇,很快就将自己全部剥光覆在她身上,当他的手探入她腿间之际,花昭昭眨了眨眼,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
“我今夜不想。”
秦央身体僵了一下,将已经触碰到她花穴的手指收回。
“抱歉。”
他从她身上滑下来。
花昭昭一手支着后脑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努力绷住身体,平息欲火的模样。
“我想一个人待着。”
秦央立刻捞起衣裳穿起来,由于动作太急看起来有些狼狈。
“师姐,你好好歇着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花昭昭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落寞背影。
“师弟,明日是我跟司濯约定见面的日子。”
这么快吗?
秦央嗯了一声。
“那我过几日再来。”
他离去的步伐立刻变得匆忙,似乎迫不及待要夺门而出。
花昭昭却叫住了他。
“师弟,这么委屈自己真的好吗?”
秦央脊背僵直,并未转身。
“师姐觉得好我就好!我并不委屈!”
花昭昭真特么服了这犟种,她觉得这样“劝”他回头是岸真算得上自己难得的温柔了!!
算了吧,既然他认准她这条贼船,那就让他继续待着吧。
司濯如约守在了悬清山山脚下,花昭昭不仅起得迟还吃得饱饱的,不紧不慢地下了山。
“你还真敢来赴约,不怕我师尊揍你?”
花昭昭虽然嘴上这么说,手指却从怀里捻出一块炸糯米团子来。
“张嘴。”
司濯毫不犹豫地启了唇,花昭昭将团子塞他嘴里,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舌尖绕着她指尖滑过,弄得她有些痒意。
花昭昭一屁股在石阶坐下,司濯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此时日头已经西下了,头顶上方茂密的树影摇晃,不觉得晒人,暖意融融的还挺舒服,花昭昭摊直了腿,又伸了个懒腰,开门见山道。
“我是不可能娶你过门的了,你不能入悬清山,我也不可能跟你走。”
“嗯。”司濯抿着唇心平气和地应道,还在咀嚼着她刚喂给他食物。
“你介不介意做我在外面的相好?”花昭昭直截了当地问。
司濯侧过身望向她的眼眸,一片澄澈。
“我问了秦师弟,他舍不得我就只能不介意了,现在就看你介不介意了。”
花昭昭一脸坦然。
“介意。”
司濯的回答让花昭昭有些讶异。
“我不介意在外面,但他不能做大的。”
花昭昭不由莞尔,竟然是介意这个。
她笑着伸出手臂搁在司濯肩上,将他揽入怀里,让他的头枕在她肩上。
“他不是,你们平起平坐。”
这时候,一道声音从二人的头顶上方幽幽飘下来。
“姐姐,那我呢?”
花昭昭一抬头,就对上司漾的眼睛。
他正踩在一根树杈上,身体斜靠着树干。
看到司漾,花昭昭毫不意外,神色自若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摊开来里面赫然是一只油光发亮香喷喷的烤鸡。
“下来吃鸡!”
“有酒吗?”
“废话,当然带了!”
花昭昭又摸出一个矮矮胖胖的酒壶来。
这下司濯和司漾的视线都不由自主投向她裙子的裆部。
她刚才是从这里掏出来的吗?
花昭昭这厮毫不避讳。
“这不没地方放嘛!怎么?你们连我下面都吃了舔了,搁壶酒就喝不得了?”
自然是喝得的。
司濯和司漾却一下移不开视线。
“酒足饭饱以后,还能吃一吃这里吗?”
司濯薄唇凑到她耳边,低声细语。
妈的,真骚!
看着司濯漂亮得跟妖精一样的脸,自打他不装以后,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都不一样了,比那千年狐妖还会勾人,但又没有狐妖的矫揉造作,又纯又魅还玩得野。
花昭昭的手从他肩头往下滑,一把抓住他的屁股狠狠捏了把。
这时候司漾已经凑到她跟前,几乎趴在她腿上盯着那烤鸡。
“姐姐,我要吃鸡。”他催促道。
花昭昭扯下一个鸡腿塞他嘴里,司漾直接将脑袋枕在她腿上啃。
反正俩人欢好的场面都被别人看了去,他枕个大腿吃个鸡腿怎么了?
魔界中人可不讲究什么含蓄收敛。
于是花昭昭看看靠在她肩头的司濯,再看看枕她腿上的司漾。
草!还是兄弟双飞,带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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