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瑜去医院接沉醉桀出院时,他恢复得速度让医生都啧啧称奇。
去时刚好裴永蔚有一台手术,二人没有碰面,不过柏瑜觉得刚好,她最近生理期,没什么欲望,不想正面对上这人极力隐藏着的望穿秋水的表情。
医生嘱咐了下过一周来拆线,柏瑜就开着车把他带走了。
虽然一只胳膊打着钢板,动一下还痛得嗷嗷叫,但是沉醉桀明显心情极好,因为柏瑜考虑了一下他实在不方便,决定把他带到自己家里。
他虽然整日嘴上自荐枕席,但其实在柏瑜面前根本不敢造次,他乖巧地和柏瑜一起吃了饭,晚上又一起出去散了一圈步。
不过小小的心机还是有的。
散步回来后,两人都出了一层薄汗,柏瑜先去浴室洗了澡,换上了她的睡裙走出来。
乌黑的卷发还有些滴水,被水汽蒸腾得脸颊微红,柏瑜一边用毛巾擦着发梢,一边叫沉醉桀快去洗澡。
他微微侧过脸去,耳朵尖尖通红,拿起浴巾就冲进了浴室。
手臂受了伤,洗澡还是多有不便,但是这完全不影响沉醉桀将自己身上的汗迅速冲刷掉后,对着浴室的镜子开始搔首弄姿。
手臂痛所以不方便穿衣服。
他对着镜子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好借口,然后用毛巾擦了擦上身,但是故意留下肩膀处的一些小水珠,又对着镜子看了看,将浴巾围在胯下,赤裸着上身走了出去。
柏瑜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开了一盏澄黄色的台灯,暖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显得别样柔和。
沉醉桀的身材是极好的,由于职业原因,体能训练他从未间断过,肤色也是健康的小麦色,肩膀平直,肌肉线条利落,腹肌块垒分明,他装作无意地从柏瑜身前走过,目光偷偷瞄向她。
柏瑜低头认真看着书本,一副完全没有在意到他的样子。
沉醉桀气结,他又把胯间的浴巾向下拉了拉,露出了清晰的人鱼线,甚至隐隐可以看到一些深色的毛发隐藏在浴巾之下,他的小腹由于体脂极低,可以看到有蜿蜒如同蛇一般的青筋。
“你够了啊……”柏瑜终于把头抬了起来,她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说话,这人就要全裸了,“窗帘没拉,你想让邻居报警吗?”
“难道我的身材不好吗??”沉醉桀问道。
柏瑜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色厉内荏,穿着这种样子在自己的面前瞎晃,实际上耳朵早已红透。
“客房给你收拾好了,老实去睡觉,你不是说明天上午要和我一起回去?”柏瑜斜了他一眼,对于他孜孜不倦妄想利用美色诱惑她的行为给予了一如既往的无视。
柏瑜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已经半干,她起身把书放回书柜,进了卧室,明天还要早起,沉醉桀不睡她可不奉陪了。
“啊,柏……”柏瑜把门关上,留给沉醉桀一个洁白的门板。
深夜,沉醉桀躺在床上,手臂还在隐隐作痛,形容失眠时人们惯常使用辗转反侧,可惜他此时连失眠都只能保持一个姿势以避免牵扯患肢,刚刚洗澡时溅了一些水,此时伤口有些红肿,但这些统统不是让他无法入眠的原因。
盛夏的夜燥热,但是开着空调还是有些凉意,他的身下搭着一张薄薄的毯子,无法隐藏的欲望将这层薄毯支起,他的阴茎勃起着,形成了一块壮观的凸起。
柏瑜……
他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左手终于握上了昂扬的性器,撸动了几下,微弱的快感却只是隔靴搔痒一般。
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骨节分明的手指似乎犹豫一般,抖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放开了粗大的阴茎。
他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不知过了多久,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两人到柏瑜家门口时,大概是十点多,按了门铃,屋内却无人回应。
“昨天都说了今天会回来……”柏瑜皱了皱眉头,她根本没有家里的钥匙,走道的温度着实不低,她的鼻尖都渗出了汗珠。
一幅画面突然之间在沉醉桀的脑中重迭了,他有些愣神,嘴巴却先大脑一步行动。
“这挺热的,先来我家吧。”
距离柏瑜上次去沉醉桀家里,可能也有十多年了,他工作后也自己住在单位附近,他的父母也不常在家,甚至打开大门的瞬间,在透进室内的光线下,看到一丝尘土飘扬在空中。
里面还是童年记忆中的样子相差无几,这些老式的红木家具,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用了,不过还是与时俱进地添了一些电子产品,比如墙上挂的巨大的超薄电视,但是它突兀得就像一个时空穿越者,在这个还充满了本世纪初风格的客厅里。
“你家倒是一点都没变啊。”她也不嫌椅子上有点灰尘,随手摆一摆,就坐了上去。
沉醉桀少有地安静地坐在了她的身旁。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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