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漫长的战争结束,阿厘感到眩晕,桎梏解开,两只胳膊无力地从身侧垂下,腿弯一松,若非他揽着腰肢,便要栽倒。
他拥着她,像是最亲密的情人。
阿厘的脸贴着他半干的衬衫,眼帘低垂。
原来远处看到的条纹,是由细小繁复的花样组合而成的。
正如周琮这样的人,远观之下静若止水,如今才领教,其中包藏多少山呼海啸。
阿厘动了动脑袋,视线落在窗外光线昏暗的院子里。
“既然是想猥亵我,何必带到餐馆来。”她的声音又轻又低。
随即便感到在腰间的手指紧了紧。
周琮世间游走,到如今行至云巅之上,冲破障碍无数,强大的意志能将带他到任何终点,本以为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但此刻,确实有被她的故意歪曲之语刺到。
他低下头颅,捏住她的下巴,在幽暗的光影中迫使她跟自己对视:“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一开始的打算,就是带你来吃顿饭。”
阿厘牵扯唇角:“道貌岸然,你跟别人吃饭也要在饭前亲别人摸别人吗?”
他幽暗的眼神不可避免地随着她的话落在她的唇上,在她下巴上的拇指稍稍滑动,轻轻吐字:“当然不,我只对你这样。”
“你真恶心,说白了就是想欺负人,嘴上还在找补,真是欲盖弥彰。”她的眼睛闪烁着愤怒,他是她幸福生活中的一道突如其来的沟坎、是莫名其妙不请自来的烂桃花、是甩都甩不掉的牛皮糖,人品低下,道德败坏,没有伦理,仗势欺人。
周琮将她生动的表情尽数收进眼底,神色不变:“你怀着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说罢缓缓松开她,转身回到桌旁落座:“所以,只是吃饭。”
阿厘靠着门,读懂了他的潜台词。
原来在人家眼里,方才那些都称不上什么,性行为才是真正的欺负。
仿佛她要偷偷庆幸,多亏了现在怀着孕,所以他只是让她跟他吃饭,以后那些步骤都会慢慢到来,不受她的意志转移,只随他的想法心情。
阿厘咬着唇,觉得屈辱,远远望着桌前的男人:“你知道么,我特别讨厌你,你简直像是我生活里的一粒老鼠屎,让我觉得困扰、恶心!”
见他唇线绷直,阿厘生出点快意,继续说:“我真觉得你不应该去净居寺求神拜佛,你应该去精神病院看看臆想症,或者去医院矫正乱伦的性癖!”
他之前人模狗样的时候她还对他有过好感,哪知道这人就是个疯子是个衣冠禽兽。
“你知不知道自己多让人讨厌?”
“这辈子遇见你简直是造孽!”委屈爆发,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周琮仿佛面无表情,细看之下却能发现,他的下颚提起肌肉紧绷,眉头拢起褶皱,眼里风暴酝酿,锐利的目光似要把她打个对穿。
“收回去。”
阿厘摇头:“都是实话。”
周琮神色发沉:“别逼我做什么。”
阿厘一吵架,就要生理性流泪,穿过满眼的模糊水光,她继续嘲讽他:“你除了强迫我,还会做什么?你的所作所为,像个小丑一样……”
椅子随着他起身发出刺耳的声响,转瞬间周琮就来到她的身前,粗暴地将她再次按在门板上,结结实实堵住了她不断吐出伤人恶言的唇。
阿厘抬手,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一巴掌扇歪了他的脸。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房间,她的手心发麻,大口喘气。
周琮白皙的俊颜上很快浮起一片红印,碎发从脸侧滑下,他漠然地瞧着近在咫尺的她:“看来你不喜欢正常的安排。”
阿厘听懂了他的意思,瞬间惊慌起来,使劲推他:“滚啊!”
周琮将她轻巧制服,提臂一圈,将她整个人箍在怀里,转身大步往前,毫不留情地甩在包厢里的沙发上。
阿厘惯性一滚,扎进柔软的抱枕中,立刻手脚并用要爬起来,手在不知不觉中打颤,她意识到他可能真的要伤害自己,惊慌极了,方才她不该为了逞一时之气去刺激他。
周琮像是戏弄猎物的猫,她往哪边爬,他就轻而易举地挡住她,却不捉她,放任她徒劳地尝试。
阿厘仰躺在沙发里,崩溃骂他变态,大喊救命。
周琮恍若未闻,却开始剥她的衣服。
“你这是强奸!你强奸!”她使劲曲起腿踢蹬他,将他的衣服弄得更为狼狈。
却被周琮握住脚踝,推高她的白色羊毛长裙,扯下身上的淡粉色无痕内裤。
下身发凉,阿厘大叫一声,满脸泪痕,抱着肚子交迭长腿,终于开始求饶:
“我错了,我收回,你别这样,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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