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其中一人见状不妙,当机立断,转身就跑。他绕到马后骑着马飞奔而上。
剩下四人则是其其攻上来,挡住了瑟琉斯的去路。
瑟琉斯发现自己能看清对方的动作。
他看到对方的手肘出现虚影,于是他抬手格挡,又在反应之前的一瞬间同时换手反击。
他没有用武器,因为只是想将对方击晕,但结果是短短数息间又有两人倒在地上当场死亡,甚至其中一人脖子呈现诡异的弯折角度。
如此情景,剩下两人完全丧失战意,立马掉头就跑。
瑟琉斯大感糟糕,他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那些只是普通的防守进攻的训练技巧,虽然练了很多遍,但之前在战场上也没有做到这样的威力。
他的手微微颤抖。他没有感觉自己在用力,他真的没有……可是……
“不,我不是……别……”他伸手阻拦。
见追不上,瑟琉斯情急之下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打马,一人的马惨叫一声直接翻倒,马背上的人也重重摔在地上。
一场夜晚意外的遭遇,短短十分钟内死了四个人。
瑟琉斯深深地呼吸着,不住的低头看手。
手还是那个手,修长且骨节分明,有常年练剑干活留下的茧子。
这时他听到动静,抬头见那摔下来的男人还在挣扎着想要爬起。
瑟琉斯亦步亦趋的走到那个摔在地上仍在挣扎,还没有死亡的人身边。
“你们是什么人?”他问。
……
总之,瑟琉斯跑了出去。
他意外撞上了一队被派来暗杀罗马统帅的精锐雇佣兵,这六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花了加利利王大笔的金钱,还赔上了波斯老皇帝的一部分资助。
这些人曾经都在一时错误扩张的刺客结社手底下共事,是阿利克西欧斯的祖父与父亲遗留的遗产被利用的结果。总而言之,这些人自诩受过极为严格的训练,他们也的确做出了一些骇人听闻的事。虽不具有真正刺客的力量,但在常人中,却也是身手不凡。
有两人逃脱,将消息递了出去,说罗马那边有个神秘高手。
模样像是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却出手刁钻狠毒,一招就将敌人颈骨敲断。他们只打了一个照面,对方就徒手干掉了四个身经百战的战士,表现的十分轻松。
瑟琉斯则是从这人口中问出了更多,想起可能会处在危险中的夫人和元帅,做了错事的愧疚和害怕让他决定做些什么。
“奈克斯,我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他对着鸟儿自言自语,“我觉得我可以做到……做到很多事。就像阿列克那样……”
虽是如此,瑟琉斯却不敢回去。他失去理智对夫人做了…做了那种事,他很害怕这件事被导师和元帅知道。他们一定会杀了他,一定…!
而更可恶的是,他之后总是做梦梦见夫人,一梦见他就浑身发热,心跳加快,铸成大错的该死的那部分也躁动的厉害。
“啊……不能这样……你真该死,瑟琉斯……”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少年喘着粗气,花了好一会时间才将过于强烈的欲望安抚平息。在热度降下去后,内心充满了自我指责与厌恶,心怀不安。
旺盛的精力,增长过快以至于有些失控的能力,以及胆战心惊的害怕被找到的恐惧,让他对着目之所及的那些“敌人”尽情的发泄。
人在手底下就像豆腐一样软,一打就碎。骨头碎裂的声响犹如鸡蛋掉在了地上,“啪”一下鸡蛋壳裂成数瓣,脑浆像蛋液一样撒了一地。
瑟琉斯心中陡然生起一股恐惧又兴奋的情绪。
他高度紧张,很难入睡。
……
因为动静有点大,免不了引起隐藏在暗处的真正的刺客们的注意。希拉克利特从中东例行回复的消息里发现端倪,亲自走了一趟,找到了瑟琉斯。
那时,瑟琉斯刚刚从一个反叛军的营地出来。
希拉克利特后脚赶到,悄悄的出现在营地斜上方瞭望塔的顶端,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一片狼藉。
整个营地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地上堆满了尸体,横七竖八的导着,大部分脑袋都裂了一半,死状凄惨。
这是一个小型营地,总计四十余人。其中,被抓来的老弱妇孺占了一半。
那些人没有死,瑟琉斯把这些匪军全部杀掉,直接打开笼子便走了,好像是要做无名英雄。
此时此刻,那些被抓住的可怜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一个人敢离开。
这样的“屠杀”事件,他来到这里前接到的消息中提到的就有七八起了。
一个刺客,很有可能是个孩子,而且是个受过训练又觉醒的孩子。
希拉克利特做下了判断。
“情况比预想中的要糟糕些,但不完全是坏事。”他在给其他刺客大师的信中写道,“这孩子的力量可能被压抑了太长时间,以至于每一日都在随着他的意愿增长。他逐渐无法控制自己,因为力量越来越强,但凡冲动就会造成伤亡与破坏。”
一开始这孩子还会隐匿踪迹,但到了后面已经不再做了。因为这些骚乱宛如恶鬼降世,很多匪军望风而逃,企图避其锋芒。
但人类的腿根本跑不过拥有神力的一双腿,也瞒不过黑夜女神的双眼。
瑟琉斯追着那些失去战意,害怕的人,把他们逼到了一处高地的边缘。凸起的土坡下面是直直的山壁,摔下去是粉身碎骨。
对方跪地求饶,痛哭流涕,失禁产生的尿骚味让少年皱了皱眉。
“我观察过你们,我观察过你。”他指着对方说,“你想要强暴一个女人,在这个过程中你捅死了对方的丈夫。”
男人颤颤巍巍的趴在地上,抬头哀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您就放过我吧,我一时鬼迷心窍……”
话没说完,半张脸碎了。
少年只是挥了挥手,快的如同残影。由于速度过快,甚至连血肉碎屑都未曾沾上他的手背。
连破坏对方脑浆的手感都要消失了。
“啪嗒”一声,跪在地面的尸体倒在地上。
瑟琉斯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试探性的抚摸,搓揉……是柔软的,明明是有温度的,可是…可是他逐渐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不,这,这不是问题,这不是……”他低声呢喃。
“可以了,到此为止。”冷漠浑厚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少年回头,下意识的挥手,但手腕被抓住了。
对方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但看着有几分陌生。
“啊……”他张了张嘴,用尽全力的挣扎。
对方的手如同铁钳一般不可撼动。
“咚”的一声,瑟琉斯的脸颊挨了一拳。
刺痛感传来,他忍不住痛呼一声。
接着,接二连三的攻击招呼到了他身上,脸上,把他打得措手不及,不知所措。
他想还手,却屡屡碰壁。他想跑,可是刚生起念头就挨了一巴掌。
不知过去多久,瑟琉斯倒在地上,勉强撑着身子喘气。不断的有血珠顺着鼻子涌出,落在地上。
“冷静点了吗?”他又被抓了起来,提着领子。
对方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布条擦了擦他脸上的血迹。
“大,大师……”瑟琉斯找到了久违的恐惧,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为了你好,我不能打断你的腿。”希拉克利特说,“跟我走。”
……
经过测验,瑟琉斯身上不知是和契机,他关于刺客的天赋觉醒了很多。洞察力,鹰眼视觉还有快速旅行,他虽没有完全掌握,但已颇具雏形。
“我们的刺客并不都是从小训练,当然,并不是说从小训练是没必要的。”希拉克利特说,“这是因为,刺客的很多力量是天生的。我们的祖先更是生而知之。这是血脉的力量,有些人,这力量会在他濒临死亡绝境时出现企图保护他。”
瑟琉斯看着自己的手指。那里已经从麻痹恢复了知觉,此时有微弱的刺痛传来。
“听着,瑟琉斯,”希拉克利特说,“这——并不意味着,你是这力量的主人。刺客的训练主要是要训练你如何驾驭它,而不是为它所控。成为它的主人并不简单,之后你就会慢慢理解。”
希拉克利特又怒道:“没能及时的训诫和引导你的力量,阿利克西欧斯作为导师实在是失职,我定会好好教训他一番。”
……
我简单的转述了刺客大师对瑟琉斯离开后遭遇的叙述,只讲解了关键部分。
听完这番说辞,阿利克西欧斯惊讶的睁大双眼。
他先是露出惊喜的神情,而后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忧虑。
“这真是好事…好事。瑟琉斯的潜力激发出来竟然如此优秀。”他说,“唉,我…实在是。都是我的疏忽,完全忘记了关注他的情况,只是把他丢给你。”他对阿塞提斯说。
阿塞提斯神情诡异的望着他:“也就是说,我真的要失去一个好用的随从了是吗?”
“不不不,我想外公帮助他稳定下来后,他应该还是很愿意回来的……”阿利克西欧斯说。
我在一旁盯着桌上一个盘子出神,心里默默的道,瑟琉斯怕是好了也不乐意回来…
或许阿利克西欧斯眼里,瑟琉斯跑走是个未解之谜。
阿塞提斯难得的自责他打了一顿瑟琉斯的事,后悔打太狠,居然把他打跑了。
我继续沉默不语装鹌鹑。
“不,他是这样的吗?不是吧?”阿塞提斯不理解,对着我一通抱怨,“类似的惩罚过去不是没有过,可他从来不会像这次这样…”
“可能是,刺客血统的缘故吧。”阿利克西欧斯认为这是答案。
我想了想,觉得,也是有道理的。
阿利克西欧斯伸手把我揽在怀里。
“我过两天去看他……我问问究竟是为什么。”他说。
他前脚刚挨了刺客大师一顿打,后脚瑟琉斯出事,然后被刺客大师捉了回去,关在安全屋。
“没有人真心喜欢杀戮,除非是天生的变态。按照刺客大师所说,他的精神状态可能出了问题。”阿塞提斯提醒道,“我建议你不要刺激他。小心谨慎。”
说完他又抱怨:“这就是神力复苏的糟糕后果之一……还好外公及时出现阻止了他。不然说不定无法挽回。他杀了那么多人,勉强控制着没有杀死妇孺,看来已经是极限,他都对那些求饶和丧失战意的人动手了,下一步就是深渊…”
……
夜里,一大堆事搅扰的我很难入睡。
三个人难得凑在一起休息,同时没心情搞那事,就安安静静的躺着。
无言半晌,阿塞提斯开口:“托瑟琉斯的福……”
他停顿住,像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问。
阿塞提斯抹了把脸,大张着嘴打了个哈欠。
“唉……”这真是满怀愁绪的一叹。
一旁的阿利克西欧斯解释道:“瑟琉斯做那些事的时候穿的是罗马军服。”
阿塞提斯:“好消息是,土匪流寇少了许多。尤其是圣城周围,已经清空了。”
“坏消息呢?”我已经有了预感。
“坏消息是…预计的民反民乱提前了,而且对方空前团结。”阿塞提斯抓了一个枕头捂在脸上。
我很少见他这副“累了毁灭吧”的丧气神态,直直盯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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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琉斯的事简单交代
马上联动
后面小伙会间歇性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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