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亲信听完她的话,沉默了好一会,然后说道,“公子一直怀疑乾天背后还有高人在筹谋一切。斩草除根,如果不把那人除掉,即使除了现任素戚王,也不能改变些什么,难得你有机会……”
最后,花稚独自跟素耀一同出行。
刚上轿,侍卫就蒙上她的眼睛,耳朵也被堵着。
如此谨慎,花稚知道自己去的地方绝不简单,隐隐有些兴奋。
她只能依靠身体的离心力判断行驶方向。
差不多一小时后,激烈的颤动令她胃里翻江倒海,“殿下,还有多久才到?”
对面的素耀没有理她,继续闭目养神。
“我想吐。”
素耀还在分辨她话的可靠性,下一刻,花稚就吐了,酸臭味瞬间充满整个车厢。
“停!”
马车刚停,素耀就拎着花稚出车厢。
“若你不是厨艺出众,命早就没了。”他生气地掐着花稚的脖子。
花稚听不到他说的话,又打了一嗝。
浓烈的酸臭味再度袭来,素耀被薰得立即松开她。
那怕侍仆已经从附近的河流打水冲洗掉污秽物,可车厢依然残留着酸臭味。
素耀只好跟马夫坐在车厢外,继续前行。
几经辗转,终于来到目的地。
侍仆给她解除所有束缚,映入眼帘的是清雅的小桥流水人间,如画一般的美景。
“除了这个院子,你不能到别的地方,否则杀无赦。”素耀拿着食盒告诫她。
“是,殿下。”花稚直觉这东西是要送人的。
她开始好奇,他藏的到底是什么人,若只是谋士,这送食的举动未免有些过于亲昵,而身为一国之君也不至于要这般金屋藏娇,最重要的不太可能把自己榨干再见心上人。
侍仆把她带去休息,路上,她没有见到任何人,整个院子非常大,然而,除了领路的侍仆没有看到其它人。
“你在这儿待命,没有主人吩咐,不得随意走动。”侍仆把她带到一个小屋里,交待完便离开。
屋子不大,布了一些基本家具,干净整洁,但看着有些年头,她也有些累了,便躺上床休息。
正当她睡得朦朦胧胧时,侍仆把她叫醒,带她离开。
天已经完全黑了,但整个院子灯火能明,还有护卫在巡逻,与白天的了无人气截然相反。
越走,景色越是精致,让她有误入仙景的错觉,
敢情他是不想她窥探融整个院子的格局,所以才让她晚上过来。
“就是这个地方。”侍仆把她领到一个宽敞,厨具齐全的大厨房。
花稚绕着逛了一圈,“只是熬药,要不直接再盖一个小屋?”
侍仆木无表情,“可以,主人吩咐听从你的差遣。”
“这大夜晚动工不会吵到你家主人休息吗?”
“若是吵到主人重罚。”
这素戚王真是横蛮不讲理,花稚都无语了,但现在肉在砧板上,不得不从。
好在不是让她亲自动手,差了几个牛高马大,虎背熊腰的侍仆帮她做事。
花稚不会这个地方的字,只能口述指导他们怎么做,怕是吵到这里的主人,她特意远离主宅施工。
好在这几个侍从不但身强力壮,服从性极高,天亮之前,超小熬药房就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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