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死,军心必然动摇。
花稚几乎可以肯定对方使上的是声东击西,另一战线正在与青持拉据,这边才是真正的目标。
“阿雀,以你的本事,能杀死主帅吗?”
“不太容易。”
就算楚雀能够杀死主帅,她也没有立场叫他出手。
“我可以出手,但你必须要保护好自己。”
“我会好好保护好自己!”花稚猛点头。
楚雀找了个地方让她躲藏起来。
临别时,花稚把藏在火折子里的兵符交给他,“这是阿持很早之前给我傍身的,我不知能不能用得上。”
男人看着兵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知不知道这种东西,不能随便给人。”
她自然知道兵符的重要性,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既是我师父,又是我侧夫,不是随便什么人。”
楚雀收下兵符,“你最好好好保护好自己,若你出了什么事,我就把青持给杀了。”
“为什么呀?”花稚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迁怒于青持。
他伸手抚着她的脸颊,眉梢微微上翘,“你是我重要的筹码,是他害你陷进危境。”
这才是楚雀的真面目,犹如判官般不讲情份,残忍,冷漠。
而她像是被审判的犯人,不许抗辩,默默听着他的宣判。
安顿好花稚,楚雀只身潜入被攻占的敌营。
现在的她又多了一个要担心的人。
她写了信让小公鸽带回给景堂,告诉他这边的情况。
因为要建风车,她粗略研究过这一带的地形图,这镇城隔着寒鬼江,易守难攻,如果不是里正内外勾结,根本不会失守。
她担心青持身边的细作在此时向他下手。
要是她有原主的身手多好,现在就能跟楚雀一同上阵杀敌。
还在经期,她肚子依然很不舒服,精神也不太能集中,吃的东西是楚雀在路上采的果子,还有一些鸟蛋。
叁天过去,楚雀还没回来,东西吃光了,好在她经期终于过去。
这个地方虽然安全,但已经没了食物,她既不会分瓣果子能不能吃,也不能像楚雀那样飞到树枝上取鸟蛋,再找不到食物,她会饿死。
她看过野外生存的记录片,懂得割树取净水,至于虫子,她真的吃不下去。
由于是冬天,生长的植物更少,她凭着记忆,好不容易才找了几个跟楚雀摘的长相差不多样子的果子填肚子。
她深切地体会到什么叫饥寒交迫,饿得眼冒金星。
终于,她饿晕了。
当她醒来时,她已经在暖乎乎的被窝里。
“赶紧通知统领,姑娘醒了。”
片刻后,一身铠甲风尘仆仆地进了房间,“她是好了吗?”
医师摇头,“姑娘受了风寒,要暖身驱寒,问题不大,统领不用过于担忧,我已经唤人熬好了粥水跟药汤,好好服食即可。”
随后,厨师长文颂亲自端着刚熬好的粥水进来。
青持解下铠甲亲自给她喂药,热腾腾的粥水下肚,整个身体都暖和了。
花稚完全没搞清是什么状况,“这里是哪里呢?”
“这里是乌石镇。”
她光看了地图,不认识字,所以没有记住地名,“寒鬼江那个镇失守了……”
“你说的就是乌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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