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着一双裸色的高跟鞋,扶着把手走上木质楼梯,声音引来在厨房中岛拿酒的男人。
两盏壁灯打开,光线只有五度亮。
乌鸦站在楼梯下仰望,透明丝袜包裹着一双笔直的腿,白色的裙边微微卷起,遮蔽着的是最致命的风景。衬衣被她撑得偏小,一对丰满圆润呼之欲出。长卷发垂落,眼睛里的所有神情在暧昧的氛围中,都从无辜变成勾引。
男人是视觉动物,最经不起诱惑。
黎式听到动静回头,“你点?”
一句话四个字,两秒两个字,她被迫的被猛烈地攫住了唇舌,剩下的话语已经吞没入腹,双唇湿濡间仅留尾音残骸。
他压下来,深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狂放肆意,一只大手扣在脑后,容不得她一丝拒绝,黎式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只能完全随着他的节奏吞咽呼吸。
她感觉到身上的护士服被撕开,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凉得她往里一缩,却正中下怀,落进他的控制范围里。她被吻到缺氧,大脑一片空白,却唯独痛感保留,被他大力揉搓无法反抗,她就只能对扯衣衫,以示报复。
感觉到他的吻越来越下,在颈间噬咬。空气陡然加温,她神智混乱,一粒扣子被她拽下攥在手里,男人身上的衬衫已经乱七八糟。她被他带着向上走,穿在身上的制服却在向下掉,楼梯吱吱喳喳,发出不合时宜的抗议。
“啊”她忽觉腰下一凉,裙子也落地,整个人横空被他抱起。
乌鸦一脚踹开房门,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迫不及待。他将人丢到床上,黎式看着他,视线已经迷蒙。那男人脱掉身上那件被她抓得皱巴巴的衣服,凶狠又快速得压了上来。
扒光她的衣服,轻而易举。
他抓着她的手去解自己的皮带,那一刻,黎式才真正开始害怕,“你你应承过”
“有无有人话畀你听过,永远唔好信男人嘅鬼话”,咬住她耳垂,他笑得无比得逞,“今晚一见到你,我就硬了。点呀?使唔使帮我医?护士小姐?”
夜风吹起纱帘,月光落进,照亮彼此赤裸的身体,隐私全无,不留半点情面。
趴下去,丰盈的乳房就握在手里,娇柔却挺立。他的手继续往中间揉搓,拇指和中指缠绕调戏乳头,感受那一点在慢慢胀大变硬,他心里被占满的满足感,使他恨不得将她捏碎再吞噬。
乌鸦这个人和怜香惜玉从不搭边,他被好光景激红了眼,如饿狼扑食,啃得她出血。
“痛”黎式呼疼,低低哭出声,拼命想阻他,却没有任何力气,只能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用最没战斗力的理智通过言语的方式和他抵抗,“陈天雄,你要是动我,我就彻底消失喺你眼前!”
男人贴住她,对这种威胁不屑一顾,甚至因为他的名字在此时此刻,在床第之间,被她用破碎的声线喊出来,更添致命诱惑,被她咬过的地方又麻又辣,如添柴加火,烧的血液热腾奔涌。
“放心,你跑不掉的。”他宣判了她的结局。
熟练的往前一顶,分开她双腿,不容反抗。
月光也被他掌控,正好洒落在女性秘密花园。他低头打量,用皱眉掩盖惊叹,竟然对这种无暇光洁开始心怀敬畏。
黑夜中的月光花园,一朵珍妮莫罗悄然开放,只是这次,只因为一个男人而落珠。他伸手轻轻碰一碰,她感受到刺激微微扭腰,已经敏感到吐露,一滴两滴,湿透他的掌心。他一双眼,烧满情欲和占有,也烧得她满身通红。
他探进她的隐秘,指腹粗糙但高温,勾着那条细细的缝隙前滑,将花园一层一层翻开,掐捏深处花朵蕊芽,朝着颈口戳刺试探。
原本以为早看尽她身上风景,如今才觉自己自大浅薄,不过是窥探到一二,竟已神魂颠倒,可笑还自诩不受勾引。
对上她一副惶然又羞愤的眉眼,他忍不住逗她却又说得真诚,“好靓。”
这回夸的,是下面那张面孔。
黎式终于忍不住火气,飞起一脚踹他下腹,却不料反进他圈套,被一把拽住脚踝,压在身下不得动弹,男人胯间的巨物正对花径口。一只手抓着她的两只手,摁在床板上,另一只手忙着拓展秘密新路。
他的手指摩挲在那条缝隙上,顺着她流出来的汁水,找准位置,很顺利就插进去,里面温暖而湿润,就像春季的温房。
内壁的肉紧紧裹住他的手指,紧得没有一丝空隙,还在一下一下的吮吸,让人头皮发麻。
她那处太细太小,只一根手指都能咬成这样,要是用他的东西插进去又会是什嚒感觉?光是想想,身下那根就开始兴奋跳动,拍打在她阴阜上,把她刺激得弹起。
他不知道她以前有没有跟别人拍拖过,但就她对性事的懵懂和羞愤的态度和以手指试探过甬道的体验而言,她绝对是个处。当然,他也不是没干过处女,也知道干处的体验多少有点不一样,但今夜的对象是她,所有的感受就都又不同了。
粗壮坚硬已然逼近,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不不要你放过我”
他攀在她耳边絮语抒情,“我这辈子都唔放过你。”手掌卡住她的腰,用力往前一顶,将半个头捅进去。
“啊——”她痛得弓起了身子,“你你快给我滚出去!”
她的感官世界只剩下疼和胀,好像自己被身体里被硬塞进了气球一般,眼眶发涩,呼吸困难,皮肤泛红,面色却逐渐苍白。
他回过头来扳过她的脸,教她只看得清楚自己,教她看清到底是谁在占有她。
男人颈侧纹的一只黑鸦落进她的眼里,爪子延伸到锁骨处。那尖锐的图案好像掐住了她的脖子,就像地狱的小鬼,叫嚣邪恶,得意自鸣,让她无法喘息。
尽管只是进去了一个头,但那一瞬间被万层紧致包裹的感觉,爽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男人全身的肌肉都崩得很紧,这种对力量的高度调配,一般只会在他攞刀和人火拼的时候才会出现。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干死她,这句话真不是说笑。
只是他被她卡的很死,为她着想,顶进去后,也不敢乱动。
哭声传来,黑暗中他寻她的嘴去吻,却尝到她咸涩眼泪的味道。黑发铺陈床上,她面色撩白,伤心决绝。
他突然顿住,望住她的眼,久而唯剩长叹。就算那天赋异禀小老弟仍然兴致高昂,但他已经知道,今晚这餐,吃到这里,已算顶好。
乌鸦极不情愿的从她下面抽出来,黎式这才如重获新生,仰面看天花板圆灯,无法动弹,意识新塑,喘息不止。
夜风似曾,月光如旧,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淫靡气息证明所发生的一切,彼此的喘息声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清晰。
黎式就浑身赤裸的躺在那,没有反应,也不知羞耻,月光笼罩酮体,惨淡如雪。
他看了她一会儿,心情跌倒谷底,却也不忍心再多加伤害,在再次破戒前转身进了浴室。
可叹有谁为他可怜,箭在弦上,女人在旁,竟然沦落到去浴室自己打枪。
等关门声落,床上的人才有了动作,用被子把自己一点一点裹起来后,哭得差点背气。那男人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裹着被子睡着了,脸上还留着泪痕,无比惨样,好似在这场男女的决斗中,败得狼狈。
但他心里却清楚,从他愿意停下,退出她身体的那刻起,这场角逐,怎么计,自己都已经算不上是赢家。
黎式被累的狠,也睡得沉,连他帮自己清理收拾都没醒过来。转醒已经是后半夜,迷迷糊糊睁开眼,仿佛昨晚发生一切都是噩梦一场。她发现自己身上意外的干爽,一条睡裙穿得整齐规矩。
另半张床温度凉却许久,她抬头四顾寻人。看窗纱飘动,隐隐绰绰里,一朵金黄色的火花开在烟蒂前,高大黑影映落在侧面白墙。
他放过了她,在一个恶人手下存活下来。
她起身披衣,推门出去,并肩也站在阳台上。他听见动静,没回头,只是沉默地吸烟。
夜风余凉。
“什嚒感觉?”黎式问他。
“什嚒什嚒感觉?”
“烟。抽烟什嚒感觉?”
“这个?”乌鸦抖抖烟灰,递到她嘴边,“想试试么?”
“或许想。”她张口,势要含下。
“烟的味道并唔好”,他却马上皱着眉挪开,她柔软的唇没有够到,轻轻一碰吻在他手指上,“你唔会中意嘅。”
“咁你点解几乎唔离手?”
“习惯咗。”习惯很可怕,习惯吸烟懒得改,习惯有她在身边,就放不掉。
黎式笑笑,说,“起码你觉得烟嘅味道还不错,不然,点会习惯?”
乌鸦没有说话。光线暧昧,薄薄的轻烟缭绕在两人周围。长洲不比香港璀璨,这里安静又低调。
“外面冷,进去吧。”
男人把烟头丢下随便踩灭后,揽着她进房。
她拉住他衣角,抬起头,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可唔可以,喺这陪我吹会儿风?”
他没说话,只是又站回去,想着有些后悔再没多拿一支烟。
“点解?”
“你指什嚒?”乌鸦知道她有话要问,但发生的太多,压根摸不准她要问的是哪一件。又不由得生出一丝两丝的愧疚,虽然一点都改变不了什嚒,古惑仔,哪有心。
“点解要帮我照顾我屋企人(家人)?”她直来直去,不想顾及。
“边有乜解。(哪有什嚒为什嚒。)”男女逻辑天差地别,他和她更是差距几条香江。
“人做事都有原因,这系真理。”
这回换他笑,“唔好意思,我读书冇你多,脑子都冇你理性。我做嘢,唔需要理由,想做就做咗。就好似今晚,睇你扮护士小姐,硬了就想做。需要理由?”
黎式把眉毛一扬,语气凌厉两分,“你知道我在讲乜。”
“你就什嚒事都要问清楚?”
“是。”
他比她高出两个头,低头看她的脸、她的眼从来都是蔑视,好似唯独忽视她骨子里也又倔强分子。
两两相对,不落下风。
“好。”乌鸦别开脸,看向远处渔村夜光,回答她,“只系因为,他们系你屋企人。”她既然牵挂,那么他也会去尝试着替她牵挂,仅此而已。
黎式愣愣地看了他几秒,突然笑出声,不是笑他,是笑自己。
“好人坏人都畀你做咗,我会觉得,自己很可笑。”
“随你怎么想。”读书人心肠弯弯绕绕,让她心悦诚服,他也没这种奢望。
“那刚才,你又点解停落来?我知你系忍唔住的。”
“你这问讲得,我可以算作勾引?”
不等她推拒或者说价,他的唇再次欺来,掠夺全部呼吸。他承认,他是痴迷,痴迷她这具永不厌倦的身体。
触觉熟悉,热流下涌,胯间巨物又抬头。缠绵间,记忆却不合时宜翻涌,白光闪现——
一个女人攞刀带血,背对而走;又一个女人湮没浴缸,血流满地;还有就是今晚,欢爱片刻,她一滴泪的滴落,灼伤他皮肤。
猛然间,他放开她,低低喘息,却也依旧捧着她的脸,额头抵着额头,不肯放手。
“我不想睇你哭。”
“不想睇见我哭?”
他絮絮低语,“你知,我唔想见到你流血,也唔想见到你流泪。”
可她又怎敢轻信,便退而自守,“我很好奇,你究竟系以怎样的心,在同我讲这些话。”
他轻吻在她嘴角,笑,“怎么,听不懂?”
她眼泪泫然,漠然无言。
从前,他只知贪恋的是身体欲望的快感,或许,人生极乐可以撷取更多。
两个世界,穿插交合,他对她说,“你心里的那种好人,我是做唔到了。我也从来唔系个好人。但偶然,只系想对你好一啲,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谎言欺己。
乌鸦哥:呐 我讲明先 我冇阳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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