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连绵不断,燃着了二人之间酸涩零落的氛围,似天地倾盆覆,颠倒人间。
“我这样听话...”
“殿下...为何还是看不到我?”
另一只手臂撞在朱鸢的耳边,沉重的殿门与朱窗拍打泛起了雨花,炙热的胸腔里是连续跳动的心脏。
两人就在这暧昧的洪流里推搡着,她进一步,他便更进一步。
“想让您回头看看我...”
高大的身影有些失衡的压在她的身上,红润的眼角氤氲一片,和那漫天的雨丝一样浸透了她的裙衫。
“哪怕是同情我...”
“哪怕是可怜我...”
她看着他的眼睛,心跳似停了一拍,肩膀处传来的温热久久不散,宛若一道微弱的闪电顺势淌过心间。
可还未看的清楚,嘴唇再次更加猛烈的封上,且毫无疑问的带着浓厚的嫉妒与侵略的洪流。
“嗯...”
她讲不出话来,撕扯的红唇上传来一阵凶狠的吮吸,突然间隐隐作痛叫朱鸢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却仍然推搡不开那高大的身躯。
舌尖灵活的撬开她的贝齿,一路像一头不可置否的恶狗攻城略地,汲取勾缠。
女子的身体逐渐发软,双手只能勾在他的颈子上朝后仰倒在门上,那一张宽厚的掌心控在腰间,几乎成为了被把玩的傀儡。
唇齿分离,她抬手扇在他的脸上,嫣红的面颊微微斜着光影愣在原地,随即转过头望着她。
“这是宫中,不是你随便能撒野的地方。”
朱鸢喘着气说话。
“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
缠绵热烈的吻再此奉上,不带一丝犹豫的反抗主子的命令,想要说的话也在亲吻中迷乱消散。
亦步亦趋的被燕停强筋的手臂握着身子闯进了寝殿中,按照朱鸢的吩咐熄灭了两盏烛火,显得这华贵的东湖殿格外灰暗。
“殿下...不想被谁看到?”
“邵元蘅吗?”
他鼻音颇重,滚烫的额头同样抵在她的额间,浓重的喘息如旷野烈风铺天盖地。
“他不能这样对您的...”
“是吗...”
两只修长的腿紧紧贴着朱鸢的裙衫,胯部只是微微一动便将那硬物顶在了她的腿根,另只手则迫不及待的想要探进她的裙衫里。
掉进欲望漩涡里的狗儿怎会下手知晓轻重,舌尖顺着她的颈子舔在乳壑处,撕开抹胸的一瞬间,粉白的素衣被扯了个粉碎,光洁的白乳大半都暴露在外。
啪地一声。
还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燕停的面颊上。
“你有几条命敢对我做这些事...嗯?”
下一秒,冰凉的手指扣在他的下颚,那双眼睛闪着的流光将那狗儿身上荡漾的反骨逐渐驯服。
燕停缓缓抬首,湿润的喘息清晰可闻,面颊上的红晕与滚烫的体温融合在一起,自愿抬起的瞬间听到颈子上的铃铛空灵的响起。
“跪下。”
她牙齿轻触,平淡自若,像风雨里从未被掌控的寒梅。
面前的男子站在光影中,黑沉的双眸里满是服从。
喉间微微蠕动后,燕停双膝跪地,眸子便从她纤细的脚踝开始忌惮,再然后是那裙衫下的双腿,微微发着光的骨颈。
那个曾拿着绣春刀的阎王,刀下万千亡魂才获得了站着的权利。
那不是天下人的所谓长宁公主,而是他燕停的...主子。
唯一的...主子。
跪又何妨。
伟岸的宽肩在捐灯下倒映出的黑影那般忠诚,索爱的恶犬看不到自己身上长满的期待,患得患失的等待她的抚摸。
只瞧见她坐在床榻上,一丝不挂的玉足踩在他湿漉漉的衣衫上,昂扬的青丝还向下滴着水渍。
“脱了。”
随着衣物的脱落,男子肌肉分明的肩胛骨上青龙遍体,墨色的刺青与湿润的水纹凝结成一片雾气,窗外的秋风而过,四散开来。
喘息伴着同样颤抖的心放生在自由的身体,赤裸的颈子上那只盛开的金色铃铛宛若阴暗漆黑的森林里不合时宜的一束晨阳。
“还敢吗?”
玉足顺着他的肩胛向上,擦过颈子,便到了他的耳廓处。
那股崩溃的狂热在燕停的脑中盘旋,凝视着他钟爱的一切,干涸的嘴唇只是抿了抿,转头便贴在那白皙的脚背上,健壮的臂膀抬起,掌心握着她的脚踝,吮吸着每一寸解渴的汪洋。
他摇摇头,嘴上却仍然舔舐着她的脚掌。
“是不是教训你才懂得礼貌...?”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大人。”
玉足轻轻划过他颈子上的铃铛,哗啦一声响。
沾染着晶莹的涎水向下摸索,停在了那处硬挺的凸起,踩在上面,倏尔间用了力。
男子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痛意,眉头只是一瞬间的皱起,恍然间又消失不见。
“疼吗?”
“不疼...”
他颤着唇抬着湿漉漉的眸子望向她。
“为什么听我的话?”
“因为爱慕您...”
“爱慕我什么?”
“一切。”
“我不信。”
“你识得我不过一个春夏。”
她周而复始的问着这样奇怪的问题,像一个疯子。
面前的人手速极快的从腰间抽出一把利刃,血红的汁水从手掌心绽放,整座东湖殿充斥着漆黑的腥味。
划开的那一刹那,世间万物仿若都停止了,她光着脚丫踩在迷雾的森林里,靠着血腥气竟寻到了路途。
“不止一个春夏…”
我识得你很多个春夏。
只是你不再识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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