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珏默了默,对着她的胸脯吐出那四个字。
白日宣淫轻易打碎他不断建设的薄脆的外壳,他开始心安理得地变得放荡,眼角和脸颊都飞着红云,偎着她。其实他本身就是这样放荡的人。
从来不是姜见月引诱他变“坏”。何况纵情爱欲算不上坏事,他的虚伪才是“坏”的源头。看上去克己复礼,实则表里不一。
虽则姜见月乐意看他沉溺情欲的放浪表情,但并代表她不想看男人垂涎到下流的样子。沉珏和谢殊的表情都刚刚好,不过也许只是因为他们长得好看。
因为好看,所以显得没那么猥琐。
大家对美的追求都是一致的,不然哪来那么多精美的珠玉器物来装点屋子。俗话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贪图美色上大家本来也应当一致。
嫁给什么人,姜见月没得选,这是两个家族的联姻,只代表两个家族族长的意志。好在沉琢够美,现在偷情,姜见月自然更要找美丽的男子。就像是之前喜欢绮罗玉翠,现在的姜见月喜爱看漂亮男人埋首在自己的两腿之间。
她还是得承认,谢殊生的是真好看。让人见了他第一眼,就想睡他。她总在和沉珏做爱时想到谢殊……
她是个不会反思自己的坏女人,她只觉得这是沉珏的魅力不够。何况现在看来,谢殊就是不听话也会被调教得听话,沉珏的优势也算不上什么优势了。
因为谢殊最终被她压制,他的那点小小的脾气与反抗,成为做爱时的情趣。
姜见月一手往沉珏脸上摸了一把,一手扶住边上的窗框,外头的太阳晒得她背部温热,而身前的衣服却已经乱了,双乳裸露出来,有几丝凉意。这未必是真的凉,因为脱掉衣服的那一瞬间总有股清凉溢出来,应当还是心里不自在。
她挡着光,屋内就更暗了,一对乳房像是黑夜中的两座覆了雪的山丘。身子往后靠靠,沉珏一张脸就跟着追过来,埋在她的胸前,舔舐着终年不化的冰雪。
原始的欲望汇聚于丘顶,乳珠开始硬挺,被人含在口中小心地爱抚。
今天的天气很适合睡觉,姜见月本是懒懒散散的,现在因欲望反而清醒了一些。沉珏的手也在她身上四处按着,那些本很少被触碰的地方像是久旱的大地,硬质土块的外层是酥松的。
姜见月脖子向后仰去,目光越过窗檐,看向外头的天空。
高远深邃的天空,只有几只鸟装点着,却仿佛有无穷的魔力吸引着她,要她就这样仰倒下去。然而她的手毕竟还是紧紧抓着窗框,她知道倒下去,她不会像那几只鸟一样轻盈地飞起。她会重重地坠落摔伤。
在不能飞起前,姜见月只能这样一边享乐,一边将目光投向远方。
沉珏开始顺着向下吻去。
落在腹部的吻牵动着身下的欲望。姜见月感到底裤上的湿润,已经有一缕水从她的体内流出、洇开。
仿佛是哺育万物的世界,在她的身躯里,藏着高山、大地与溪流,而她的眼中正倒映着天空。
裙子被掀起,由于姜见月没有要配合的意思,沉珏没法脱下她的裤子。但他如今也乖觉,去吻她裤脚下露出的那段。他的吻都是很轻柔的。姜见月喜欢这种力道,似羽毛一般从身上扫过去,酥酥的痒。
她悬在半空中的脚四处晃悠,最后顺理成章地架在他的肩上。沉珏的鼻子推着她雪白的亵裤,一路向上,直接吻到她的大腿根部。鼻尖和嘴唇贴着皮肉,带来了双重的快感。而裤子堆在沉珏的鼻子前,像一堆白色的泡沫要淹没他。
姜见月被他亲着的那条腿为了获得更多的快乐而渐渐弯曲,直到踩在他的肩上。大腿像是一座丰碑立起,沉珏刚好顺势绕到丰碑的后面亲吻。细密的吻如同饱蘸笔墨的毛笔落下,快感似水墨般快速晕开。
姜见月突然想到她收到一边的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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