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tes的身体素质,其实距离它能够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待在飞机的运输箱中,还差一大截儿的距离。
于屹握着手机,冲阿德姆“嗯”了一声,翻身下床。
男人脚尖在距离cites一步的干草堆附近轻点:“喂。”
小象警惕地对上对方审视的目光,默默吞了口口水。
于屹蹲下身,捏了捏依旧不甚灵活的象后蹄,微微蹙眉。
他拧开一溜排奶的瓶盖儿,挨着cites鼻子边儿放下,象草也泡软了递给它,神色淡淡:“都吃了,然后去做康复训练去。”
cites象眼怒睁,难以置信地瞅了眼外面的天色。
西沉的太阳都快砸下来了!
它轻哼了声,动作幅度极大地撇过头,蒲扇耳“啪嗒”一下甩在脑门上。
不去!
“不去也可以。”于屹漫不经心地用手勾着对方的下巴挠,一副极好说话的样子:“那你便留在东非罢,我自己去找她。”
举止轻柔,cites却总错觉挨着自己下巴的手劲儿愈发地重。
像一条阴冷的毒蛇,暗地里吐着鲜红的杏子,肆意在脊背上攀爬,寻它一块嫩象肉,随时打算一口咬下。
小象惊恐地张大了嘴巴,渍着奶的后牙床微微颤抖。
卑鄙!
它几番权衡,最终仍是舍不下沉枝。
只能不情不愿地低下头进食,象鼻卷起瓶奶的瞬间,错过了男人隐约勾起的笑意。
于屹喊来了负责cites日常康复训练的保育员:“辛苦了,这段时间,劳烦你多费点心。”
*
在cites咬牙咒骂,苦着脸进行康复训练的日子里,于屹其实也没闲着。
准确点说,他去绑了个人回来。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软着腿趴在地上,再抬头时,堪堪和cites一双有些困惑的象眼对视。
他们曾经见过,在黑市的工厂里。
后来整个黑市被肯尼亚警方缴获,彼时被佣兵绑架的兽医才得救,脱离苦海不足半月,刚纠结是否趁此机会转行,出来买块肉的功夫,撞见个活阎王——
于屹挑着眉:“好久不见。”
兽医大叫一声,蜷缩成个团,手脚乱舞:“你别过来!”
cites嫌他聒噪,不满地离远了一步。
这厢还在瑟瑟发抖,以为刚逃离虎穴又掉进狼窝的兽医,将肯尼亚报警电话含在嘴里囫囵了几遍,求饶的话想了一箩筐。
还没来得及开口,怀里突然被丢了一沓钱。
于屹觑着他的脸色,又加了点先令。
“过几天,得空运一次象。全程需要有个兽医…从板条箱里就开始跟着,干不干?”
对方嘴角嗫嚅了几下,还是没开口。
男人以为是嫌钱少,不耐烦地又往上加了几分筹码。
哄骗得不大乐意了,索性一手探到裤管附近,眼瞅着是要拿刀。
兽医那小伙子忙不迭地喊了一连串的“不”,手攥住了于屹的袖口,又在对方饱含警告的一眼中松开。
他一咬牙:“什么时候?”
于屹看了眼cites:“最晚,一周后?”
小象严肃地点了点头,一仰头,又灌了瓶瓶奶。
多喝奶,长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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