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此前每一次不管不顾地挺腰狠肏,两个人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处,粗粝的指间压着力道上药,这还是第一次。
没了那层崩溃的情绪挡在外面,在清醒状态下以敞开双腿的姿态,沉枝甚至不知道怎么面对于屹。
“我自己来。”
腿心里那根沾着黏腻药膏、剐蹭着肉壁的手指一顿:“你自己来?”
男人轻笑了一声,继续挤压着热情的穴肉向里涂抹,分明做着最色情的动作,端得确是一派正经、操心着沉枝健康的样子。
“你来不了。我肏那么深,药得往里涂一涂,你够不着。”
于屹一边说着,浅勾的食指一边按着甬道内突起一点画圈,揉得沉枝腿心发烫,穴内一酸的瞬间,于屹猛地抽出手指,逼口发出“啵”一下挽留的声音。
他慢条斯理地把指尖残留的淫水蹭到沉枝身上,也没替人再穿上裤子——她只能裸着身子蜷缩,奋力地遮住羞人的部位。
于屹注意到了对方欲盖弥彰的动作,没说话,像是失了继续捉弄沉枝的乐趣,周身锋芒微收,手卷着上衣下摆,利落地扒光了自己。
女孩感受到床边一陷的同时,肩膀被握住,天旋地转之后鼻尖正对着男人的:“离那么远,我又不会吃了你。”
像怕人跑了,于屹手握作拳抵着沉枝的腰,让她贴着自己更近些:“睡吧。”
是真的睡觉。
那双细长蕴着锐利的黑眸最后瞥了眼沉枝,缓缓阖上。
夜色浓重,静得沉枝仿佛能听到对方平稳绵长的呼吸。
她第一次睁眼打量于屹的身体,恍然回忆起之前几次,这人似乎都是穿着衣服做的。
比起说这是一副人类的躯干,更像是一台不知道疼的杀戮武器——脖颈后一直延伸到前胸处,生着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野兽留下的咬痕抓痕无数,腰腹间是有她半个巴掌大小的烫伤,隐约能看出…是个鹿角的形状,可惜被薄被掩住了一半,看不真切。
沉枝起了疑心,两根手指拎着一小块被角,正打算揪出来看个仔细——
头顶薄凉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女孩一惊,攥着被角的手瞬间僵住。
“不睡觉。是在偷看我?”
“我…”沉枝脑汁都快绞干了,眼见这人眸子里暗芒氤氲着危险的光,也没找到个合理的解释搪塞。
这时候解救打破她局促困境的,是距离不远的工厂内,陡然响起的瘆人尖叫。
是一声无助、绝望的象哞。
女孩浑身一颤,连自己没穿衣服都顾不得了,翻身下床就往外冲,被一双铁臂箍回去。
于屹对她的擅自行动显然不满,手掐着粉腮想将人按回去睡觉。
虎口又是一痛,沉枝咬着他的手,彷徨无措,初见的那股犟劲儿又上来了。
“我不跑。我就是想看看…”
“看什么?”于屹明知故问。
“看看…被你们关在工厂里的东西。”她小心试探。
“放心吧,死不了。”男人削薄轻抿的唇泛出无情的弧度,正打算将手收回,掌心却是一烫。
一滴晶莹的泪落在那里,那双偶尔会与他发狠玩命的眼里盛着不安。
“于屹,我就看一眼。”
“求你了。”
这是于屹第一次听她喊自己名字,尾音像拖着把钩子,诱着人张嘴吃饵——不谙世事的巫祝恃美行凶,最娇嫩的桃花色软着说男人最爱听的话。
他才不会这么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眉目疏淡的男人神色未变,手却捏了把沉枝有些发红的鼻头:“把衣服穿上。光着身子,想让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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