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镜的地方是品牌旗下工作室之一,空间纯白色,装饰了很多绿植。
佘泽说的前辈叫丁采菱,是他母亲那边的人脉关系,丁采菱出来迎接他们,第一眼就让刘映映略微紧张。
那通身气质就不是大街上的普通人。
丁采菱看到刘映映了,眼里掠过惊艳之色,然后就看到了旁边的魏优。
丁采菱惊奇:“小优也来了。”
魏优:“丁老师好,路过,顺便看看。”
刘映映:“……”
佘泽懒得理会,直接说:“丁姨,这是刘映映。”
刘映映跟丁采菱打了招呼,丁采菱情不自禁露出笑容,朝她招手说:“来,我带你去看看我们工作室。”
丁采菱揽过刘映映的肩,带她一路逛一路说品牌相关,走远了。
魏优接到一个电话,是公司助手,说有人发了一张邀请函,请他去参加酒会,因为会有很多优质人脉,问魏优去不去。
魏优:“不去。”挂了电话。
丁采菱出身名门,太姥姥丁婼繁是民国鼎有名的千金大小姐,家里的客人都是作家画家等,家里孩子从小受到艺术和美学的熏陶,丁采菱是她的直系嫡亲孙女,也就是女儿的女儿的女儿,最多地继承了她的艺术细胞。
丁采菱小时候跟着丁婼繁耳濡目染了女装定制,最开始是给自己的洋娃娃做衣服,后来尝试裁剪旗袍,又对现代女装和高定礼裙产生了兴趣,考进了法国最好的服装设计学院,跟随大师学习,回国后就创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丁采菱一边跟刘映映讲自己小时候的趣事,一边跟她娓娓道来品牌的故事,带她看一面悬挂了各种设计稿和照片的展示墙。
丁婼繁的旧照被特意用最好的技术渲染成彩照,悬在中央,照片上丁婼繁二十五岁,不施粉黛,面带笑容朝向镜头,在那个年代,还笑得露出了牙齿,既不温婉也不可人。
美人很多,仅有极少数是佳人。
丁婼繁让人一眼即知是一名佳人,也难怪一生盛名。
即使隔着凝固的岁月,也让人完全感受到她的光彩照人。
刘映映看得出神:“……”
虽然表面看不大出来,她已经前所未有地紧张了。
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本来以为佘泽给了她一个好机会,现在看来,佘泽是给她搭了一个天梯啊!
刘映映之前专门做过功课,知道这个品牌很高端,但相对小众,她根本不知道,这个品牌的创始人,是丁婼繁的太孙女,是这样一个家族孕育出来的。
这已经不是试镜通不通过的事情了,这是遇到了事业上的极贵之人。
刘映映甚至有半秒晃神,能和丁婼繁家族平等相交,佘泽和魏优的出身到底是什么?
丁采菱:“对了,从侧脸看上去,你还真有点像我太姥姥。”
一句石破天惊,让刘映映内心海啸,但她表面依然是稳住的,只是眼睛变圆了些:“丁老师,您这也太让我当不起了,丁婼繁女士就像天上的星辰,我这样的就怎么能去比呢。”
丁采菱哈哈大笑:“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会说话呢,还天上的星星呢,再美的大美人,也是人,也有五脏六腑,要吃喝拉撒的,与其当美人,不如当个大活人,这话还是我太姥姥跟我说的。”
刘映映想了想:“说得太好了。”
丁采菱看着她小,觉得这孩子实在有趣,在想什么一目了然,自己还不觉得。
几分钟交谈下来,丁采菱已经了解了刘映映是普通人家出身,也对她和魏优、佘泽的关系有了一个大概的勾勒。
丁采菱既不虚伪也不爱管闲事,她向来很真实,确实觉得刘映映长得有点像她太姥姥,总之两个字,眼缘。
因为有眼缘,所以丁采菱想提携一下刘映映,免得她被男孩子们绑住利用了。
丁采菱:“下周有个酒会,我有一些女性好朋友也会去,到时候我带你去,大家认识一下,你刚才说你是做内衣模特的?相信我,你完全有往更高处走的潜力。”
刘映映觉得漫天都是幸运女神洒下的花瓣。
刘映映:“好,谢谢您!我肯定会去的!”
丁采菱:“到时候你就穿我们工作室的裙子,造型我让人给你做,也算拓展宣传我们品牌了。”
刘映映跟着丁采菱出去时,还有些恍惚,这就算试镜过了?连一件衣服都没换?
丁采菱做事就是如此凭感觉,她出去后还告诉了魏优和佘泽。
佘泽:“是吗?丁姨,也给我张邀请函。”
丁采菱当然不会不给他。
佘泽和丁采菱、刘映映三人聊了起来。
魏优起身去了不远处窗边,拿起手机,回拨,对方接起,魏优说:“刚刚那个酒会,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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