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和厨房相连,宽敞的空间和太多的落地玻璃让只穿着浴衣的方夏很不自在。
付羽山从厨房里端着咖啡,也不理方夏,自顾自地走进书房。方夏有些无措,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关上的书房门,不知所措。
完全陌生的地方,脏了没换的内衣裤。阳光大片洒在客厅。方夏环顾四周,惊觉自己的手机钱包全都落在了家里。
真是软禁吗?
方夏走到门口,忍不住皱紧眉头。
不是门打不打得开的问题。这门,就没有把手。
方夏弯下腰,认真看着,有两个按钮,一个是锁打开的标志,一个是锁着的标志。
细白的手指按下开锁的标志。
“请验证指纹。”
机械的女声把方夏打的措手不及,捂着锁赶紧回头看书房的门。
脚步声已经响起,方夏急的有些热。
书房门已经打开,方夏脚步忍不住往后退。
他会打她吗?还是会强暴她?或者会打电话让人给看守所递话?他会关着她吗?直到哪天她怀孕去打胎?
付羽山出书房门,见方夏站在门口,委屈地表情,像是害怕的小孩子。
“我只是……看看…”
“看我是不是把你关起来了?”
方夏低下头不说话,付羽山笑笑“夏夏,你想出去吗?”
方夏抬起头,付羽山戴着眼镜,一双桃花眼不见皱,薄唇却勾起弧度。十分礼貌的笑脸,叫方夏不敢大声回答。
“现在吗?”
方夏摇了摇头。
付羽山走过来拉她“那就去把头发吹干,随便找件衣服套上,一会儿带你出门。”
外面太阳渐渐西落,方夏看看窗外,觉得这间公寓太高,她多看一眼外面就心慌。
转过头看见付羽山拉着自己的手,索性闭闭眼,只管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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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晴天的夜晚,月亮亮堂堂地挂在天上,没有什么星星。方夏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开心地拍着傍山别墅群的景色。
商人、法官、律师、公安,每个人都有头衔,都在和别人攀谈。
方夏因为爸爸觉得时间太晚,找了人要送她回家。冯秘书带着方夏穿过花园走廊,花园里的喷泉香槟还有小蛋糕都让方夏觉得离开的太早。
“我爸爸真是,我又不是跟着他来的。”方夏忍不住朝没比自己大几岁的冯颖抱怨。
冯颖一下就笑了“是是是,夏夏是因为业务能力好才被请来的。”
方夏有点害羞“倒也没有,那案子案情挺清楚的,我就是做了该做的。”
方夏之前做的案子受害人是秦定安的小儿子,被人绑了。那人声称是追讨欠款,可是却举证不出合理合法的欠款证据来。说白了就是绑架,方夏诉的不错,也因为秦定安有点名望,连带着方夏也小小出了点名。
方夏正和冯颖说笑着,冷不丁和一个人遇上。
冯颖叫他小付董,又跟他介绍了自己。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戴着眼镜穿着西服,头发抓的很随意,发胶抹的比在场百分之九十的年轻男士少。
他笑的很职场,虽然西服和衬衫都是深色,但他看起来很温和。
“我送方检回去吧,正好有些问题想问问方检。”
冯颖看过来,征求她的意见,方夏赶紧笑“那当然好了,只是我商法学的不太好啊。”
付羽山就笑的不职业了,露出了整齐的牙,眼尾微微打皱。
方夏也笑,他有点可爱,不是吗?
车子停稳,方夏从回忆里回神。
方夏摇下车窗,才看清那人是冯颖。
冯颖冲她一笑,对付羽山说“付董,鞋子送来了。”
付羽山看一眼方夏,她识趣地打开车门,冯颖就仪态方方地蹲下“方小姐你试试看,36码若是不合适还有35、和37码的。”
方夏仁由冯颖帮自己套上鞋,乖顺地下车任付羽山牵着她走。她想起了,付羽山那天如何克制又痛心地讲述得了白血病的孩子们,如何义愤又理智地讯问方夏要如何靠法律制裁那家工厂。方夏又是如何认真、如何主动地帮他想了办法。
即使最后,付羽山的科技公司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了那家工厂,方夏也在心里为付羽山开脱过。
色令智昏。
方夏忍不住想笑,付羽山转过头来看她,戴着眼镜,桃花眼微微起皱,问她“怎么了?”
方夏挣脱他的手,挽上他的手臂“我在想,怎么多花一些你的钱。”
付羽山点一下她的鼻子“不好看的不买。”
“怎么会不好看呢?我穿什么都好看。”
可不是吗?即使是付羽山扔在公寓里的无主衣服还有冯颖挑的鞋子,方夏都能穿。
一个没有其他利用价值,只需要逗他开心、让他射精的情妇,怎么可以穿衣服不漂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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