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刚打进屋内的正是罗刹,他奉命保护余秋霞,怎容她有闪失。
当他跟着冲进屋内后,看见王刚已然站起身来,似乎并无大碍,顿时诧异道:“你也是武者?”
虽然罗刹只使出一成的力量,但如果对方不是武者,中他一拳早就躺下不能动弹了。
“你是谁?为什么打我?”王刚怒气冲冲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劝你还是把那份拆迁补偿协议签了,否则小命不保。”
罗刹阴冷冷的说道,保护夫人的同时,当然也可以顺便帮她完成工作。至于浩洋公司给的补偿金够不够王刚买房子,这不是他关心的事。
“原来你也是周家的狗腿!”
王刚抄起一条板凳往罗刹头上砸去,出手迅猛,毫不拖泥带水。
“可惜了,你只是个武师,连武王的级别都没达到。”罗刹心中叹道,轻飘飘的挥出一掌。
板凳被劈碎,王刚的肩膀也重重地挨了一下,半边身子顿时麻木,腿力不支半跪在地。
一招之后便让王刚明白,两人的武力差距何止是天差地别。
王刚很惊讶周家竟然能请到如此厉害的武道强者。为了城中村棚户区改造的工程能顺利进行,为了对付他这个钉子户,周家当真是下了血本。
王刚哪里会知道,罗刹不过是奉命保护余秋霞而已,和周家浩洋公司一点关系都没有。
“要么签,要么死,你自己选。”罗刹目光阴寒,手中多了一把黑色的匕首,慢慢放到王刚的脖子上。
这还用选吗?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王刚明白,眼前的这个人要杀他不费吹灰之力,从对方的阴森的眼神中能看得出来,对方肯定敢杀他,也肯定杀过不少人。
“我签,我把合同签了还不行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这样的道理就算是王刚那样的粗人也是懂得的。
王刚苦着个脸,眨眼的瞬间,罗刹已消失不见。
余秋霞还躲在货车的后面不敢出来,虽然听到了一些嘈杂的声音,还以为是王刚性格暴躁乱发脾气所致。
等听到王刚在叫她的时候,她还有些害怕的悄悄探出头去观望。
“把合同拿来,我签了就是。”王刚虽然不太情愿,但也别无他法。
余秋霞傻傻地从公文包里拿出拆迁补偿合同,直到王刚签完后她都还是懵的。
搞不懂刚刚还喊打喊杀的凶恶汉子,怎么一眨眼就变了个顺从态度?
管他的,反正合同已经签了,又完成了一项任务。余秋霞连连向王刚道谢,然后就离开了。
走到路口,余秋霞看见一辆熟悉的面包车。
这不就是白云飞这两天常开的那辆面包车吗?难道他也在这附近?他来这里做什么?
余秋霞的脑海里冒出一连串的问号,走近一看,车里没人。四周盼顾,也没有发现白云飞的身影。
肚子又开始叫了,余秋霞才想起来原来今天还没有吃午饭。她在马路对面随便找了个小餐馆,想着先填饱肚子再说。
这个时候,白云飞还在天琅宗弟子租住的出租屋外面。
经过半个小时对天琅宗弟子的审问,大概已经知道了他们来秦江的原因。
帝印的确是天琅宗从方家手里夺走的,已经被送回宗门。
他们灭方家满门,屠杀地下当铺,是为了不让其他人查出帝印已落入天琅宗。
他们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哪知道还是被白云飞给查出来了。这还要归功于紧跟在天琅宗后面赶到方家的长乐宫弟子。
屠杀地下当铺之前,天琅宗也曾逼问过帝印的来历。可是四年前的账本早已丢失,当铺中人也不记得当初到底是谁拿帝印来卖的了。
天琅宗没有过多猜忌,他们早就认定白云飞在五年前就已经被淹死,现在也只以为是有人无意间从秦江中把帝印捞出来而已。
此次来秦江,天琅宗最主要的目的还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和岛国的特务联络,蒋家的蒋天升是为岛国特务和天琅宗牵线搭桥的中间人。
至于蒋天升为何会认得岛国的特务,这些天琅宗弟子也不得而知,只知道蒋天升曾在岛国留学。
天琅宗和岛国特务联系的目的,也只有他们的师叔阮景天才知道。
“不留活口。”
白云飞让龙军在现场留下长乐宫的痕迹,要让他们自相残杀,彻底瓦解七大宗门的联盟。
昨晚在省城方家斩杀的两名长乐宫弟子,龙军从他们身上搜出来几样东西,当时他就知道肯定能派上用处。
此刻随意丢弃一样在现场,只要阮景天回来,这就是铁证,天琅宗和长乐宫决裂已是必然。
“现在正事已经办完,那我们的情侣主题房是不是该安排上了?”
程双双性感娇柔的声音在白云飞耳边响起,她一只手勾着白云飞的肩膀,另一只手挑逗他的下巴,迷离的眼眸充满魅惑。
受不了受不了!撤了撤了!
龙军和蓝影躬身一拜,自行退去。
白云飞看了下时间,距离去幼儿园接雪儿还早。
身旁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已经对他虎视眈眈好几天了,胸前的舒软在他手臂上不停的磨蹭,再不满足一下,那当老公的也太不称职了。
“这可是你自找的!”
白云飞嘿嘿坏笑,将程双双拦腰抱起,趁机在她臀部狠狠捏了一把。
想起白云飞往日的雄姿,程双双不由得双腿一紧,有些害怕和担忧,但更多的却是期待。
她把头埋进白云飞的胸膛,俏脸更加娇羞。
可惜这城中村连个像样的旅馆都没有,白云飞把程双双抱到面包车前,一路卿卿我我,时不时的还如恶狼一般在她脖子深处狂吻,引得程双双娇喘连连。
路人见了也纷纷摇头,心想这对年轻男女也太开放了吧,大街上如此亲热,实在是有伤风化。
他们并不知道白云飞和程双双长年在境外生活,在西方国度公开表露爱意本来是很平常的事。
只是华夏人思想稍微偏向保守,所以才会看不惯。
更何况白云飞乃炎皇殿殿主,生性坦荡无惧天地,率性而活又怎么会在乎旁人的眼光。
只是他没想到,此刻在马路对面的小餐馆里,正在吃饭的余秋霞也看到了这一幕,还握着筷子的她瞬间石化了。
那是云飞吗?一定是眼花了吧!
他怎么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那么亲热!
等等!那个女人好像是程双双,云飞的表姐。
真的是他的表姐吗?表姐和表弟可以这样亲热吗?
“骗子!坏人!”
余秋霞哭了,她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怎么办。是冲出去质问,还是假装没看到?
余秋霞觉得很委屈,也很气愤。现在冲过去当面质问,或许只是自取其辱。
他们根本就不是表姐弟的关系,或许程双双本来就是他的爱人,他的妻子。
云飞五年前受伤失忆,也许是因为把她忘记了才和我结婚的。如果是这样,那他们本来就该是一对,而我才是真正的插足者,那我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他们?
一瞬间余秋霞心里转过万千念头,直到白云飞和程双双上车离开后,她依然像木头人一般,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直隐藏在暗处的罗刹慌了。
他并不知道白云飞也在城中村,也想不到他会突然出现,等他发现白云飞和程双双的时候已经晚了。
再看到余秋霞那万念俱灰的表情,罗刹深感愧对殿主,此刻想自杀的心都有了。
穿帮了!这回殿主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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