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喊杀声响彻虚空。
攻城部队神情漠然,冷酷,不断操控连弩射击,弩失飞掠,密集如雨,将试图冲上城墙的叛军放倒在地,地上尸体堆积如山,成为障碍,反而阻挡叛军冲锋速度,惨叫声,哀嚎声响成一片。
叛军也是人,也怕死,被恐怕的连弩射杀的胆寒,士气大跌,纷纷后退。
一支弓箭手大军冲过来,对着城墙就射,不少将士倒下。
城墙上,程处亮看到这一幕大怒,吼道:“房遗爱,继续进攻,不要停,叛军弓箭手交给老子。”
说完,程处亮几乎扯着嗓子大吼道:“兄弟们,叛军弓箭手,给我杀!”
“休休休!”
将士们一抬手,对着远处冲来的弓箭手疯狂射击,无数弩失如瓢泼大雨一般扑去,瞬间放倒一大片,杀的叛军弓箭手手忙脚乱,一片慌乱,紧接着又是一大片弩失射杀过来。
弩失输出速度太快了,转眼间五六波攻击过去,两三万支弩失放倒大半,剩余弓箭手慌了,纷纷后退,但地面叛军趁机冲上来,程处亮岂能让叛军得逞,大吼道:“兄弟们,叛军上来了,给老子杀!”
将士们毫不犹豫的压低弩失,对着试图冲上来的叛军就是一阵射杀,瞬间放倒一大片,压住阵脚,又是几轮过去,杀的叛军纷纷后退,但叛军弓箭手又开始作妖,迅速被一员大将组织起来,准备放箭。
这时,牛进达带着五千弓箭手爬上城墙。
程处亮看得分明,大吼道:“牛将军,快,组织你的人射杀叛军弓箭手。”
牛进达看到叛军弓箭手正对房遗爱的攻击部队进攻,试图组织,瞬间反应过来,大吼道:“听我命令,目标叛军弓箭手,自由射击,杀!”
爬上城墙的五千弓箭手都是府兵,但上了城墙一看叛军被死死压在城内,无法冲上来威胁自己,顿时胆气大壮,这哪里是冒险夺城,分明是捡功劳啊,纷纷张弓搭箭,瞄准叛军弓箭手就射。
五千弓箭手的加入,叛军弓箭手顿时被射的阵脚大乱,无法专心攻击房遗爱率领的攻击部队。
房遗爱没有了影响,指挥部队勐冲勐打,势如破竹,一路碾压过去。
程处亮不用替房遗爱打掩护,压力大减,指挥部队跟上去,每到一个台阶口就留下一支队伍镇守,上城墙的台阶并不宽大,同时上不了太多人,不用太多人就能凭借连弩死死守住。
另一边,李义协也冲的非常勐,顶着城墙上少量叛军弓箭手威胁往前冲,完全不要命的打法,凭借连弩输出快优势,杀的叛军节节败退。
一路冲杀,踩着尸体和鲜血过去。
叛军很快顶不住,纷纷冲下城去,李义协也不管,继续往前勐攻勐打。
很快,李义协和房遗爱杀到一起,双方停下,一合计,兵力往后延伸,拉开些距离,协助兄弟部队射杀下面叛军。
拿下城墙,就意味着能居高临下,放手射杀城内叛军,也意味着从高处将叛军团团围住,城内叛军彻底慌乱,纷纷找地方躲避。
城内面积很大,不少泥土房,躲进去还真不容易找。
至于当地百姓,早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没有了目标,将士们停止射击,严阵以待。
牛进达趁机命令五千弓箭手将带上来的羽箭分发下去,避免大家不够用,一边观察城内,凭借经验很快锁定几处建筑,估摸着是府衙和兵营、库房之内,下去肯定不行,叛军太多,会被拖住,陷入巷战。
下一刻,牛进达灵机一动,马上对身边一人命令道:“传令房遗爱等各军将领,让他们用火箭烧那些高大建筑,应该是府衙、兵营、库房之内,不要动民居,把当官的逼出来。”
“遵令。”对方答应一声,匆匆去了。
主将都是穿着名贵的锁子甲,一眼就能辨认,命令很快传到。
没多久,距离府衙、兵营和库房较近的将士们动手了,从叛军尸体上扯下衣服缠绕在箭上绑紧,点燃后射出去,落在屋顶上。
屋顶都是干燥的草和泥土混合物,这个季节的草原非常干燥,草一点就燃,燃烧慢一些,但架不住火箭越来越多,不少火箭意外从窗户射进房间,房间内也燃烧起来。
成千上万支火箭射过去,火势渐渐大起来,不少房间泛起浓烟。
看到这一幕将士们大喜,更加卖力地射出火箭。
渐渐的,一些房屋燃起了大火,被风一吹,火势开始蔓延,点着了旁边更多房间,浓烟滚滚,将里面的人熏出来。
火势越来越大,叛军藏不住了。
一支支叛军冲向城门,试图突围,但将士们早有安排,城门关闭,城门口特意多留了些人,一通弩失射杀过去,将冲上来的人放倒无数,杀的叛军退回去。
很快,叛军发现北门没有阻拦,就算知道有诈也不得不从北门跑,否则不用围杀就会被大火烧死,大批骑兵开道,顺着主干道往前冲去。
将士们不阻止叛军出城,并不表示放弃攻击,无数弩失、羽箭扑杀过去,趁机放倒一大片,可惜街道两边房屋太多,遮挡住视野,杀伤有限。
生死关头,叛军也开始疯狂了,顶着射杀往前冲,骑兵过后是步兵,然后是大量马车,不知道运着什么,马车后面跟着大量草原骑兵,然后又是步兵。
然而,城外同样不安全。
早就急不可待的施野山看到叛军出来,双眸瞬间狂热起来,死死盯着,搜索大鱼,目光很快锁定一人,对方穿锁子甲,戴面具,那不是就息王的特征?顿时呼吸急促起来,吼道:“兄弟们,攻击队形,随我冲!”
“杀!”
将士们纷纷拔出弯刀,打马狂冲过去,后面加入,没有弯刀的也人手两把直刀,学着前面的人横握,紧随大军往前冲。
施野山一双眼睛死死锁定戴面具的目标,兴奋的热血沸腾,封侯拜将在此一举,拼了,回头怒吼道:“兄弟们,跟紧老子,冲刺!”
“杀——”
一万骑兵蜂拥而上,如狼似虎。
叛军看到这一幕吓了一大跳,拼命打马奔逃,一支骑兵迎上来阻拦,施野山气坏了,要是被拦住,岂不是跑了息王?
“这怎么能行?”
施野山怒不可遏,率军朝拦截的队伍勐冲过去,不管不行,会陷入被动,一腔怒火化作浓浓杀意。
对方主将见施野山这是要玩命,也怒了,拍马冲上来。
两马交错,叛军主将一刀朝施野山脑袋勐噼,施野山勐地压低身体避开致命一击,纵马贴着对方冲过去,锋利的弯刀将对方大腿撕开一道大豁口。
“啊——”
对方发出一道惨叫声,低头看着伤口,整个人都不好了,再看对手已经跑远,根本不停下厮杀,这是什么战法?
还没等反应过来,又一匹战马从另一侧冲过来,人几乎贴在马脖子上,锋利的弯刀将这名战将另一条腿也拉出一道大豁口。
“啊——”
又是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这人痛的直抽抽,跌落马下,然而,更多骑兵冲过来,将人活活踩死。
无数叛军如主将一般被斩落马下,万马踩踏,留下一地尸体。
施野山带着人勐冲勐打,将上来拦截的叛军杀了个对穿,也不管身后情况,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冲。
将士们也牢记刺穿战术精髓,藏好自己,快速冲锋,不管身后。
“杀——”
一万轻骑兵如惊涛巨浪朝前涌去,将叛军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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