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真不是书呆子 - 第1716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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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6章 回家
    谢广德一讶之后,说道:“好,你已经真真正正的长大了。”说着话锋一转:“仙庭还好吧。”
    “爷爷放心,仙庭已经渡过最艰苦的阶段,慢慢会好起来的,过去的终究要过去。”
    谢广德道:“我说女人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丈夫和孩子,转移注意力很快就会忘却悲伤,你说你怎么回事,鹤情孩子都几个月大了,怎么仙庭还半点动静没有。”
    谢傅已经从杜致微口中获悉仙庭不能生育,嘴上敷衍笑道:“好,我会用点心。”
    谢广德道:“那好,今晚就好好关爱她。”
    谢傅苦笑:“恐怕我俩都没有什么心情。”
    这些日子在舟船上,两人有无数独处机会,但两人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你听爷爷了,女人只要有了孩子,就有了快乐,有了力量,有了意义。”
    “好。”
    谢广德突然放低声音:“对了,女皇那边你进行的怎么样了?可是快一个月了。”他也并不是真的要谢傅一个月拿到女皇的龙帕,就是想给谢傅压力。
    谢傅从身上拿出秦楚裳的丝绸裤裤。
    谢广德认真端详一番,显然没真正见过龙帕,怀疑道:“这就是龙帕,你该不会随便找条裤子就来糊弄我吧。”
    面对爷爷的怀疑,谢傅根本无法证明,这时张凌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傅叔。”
    谢广德忙紧张道:“快收起来。”
    可惜还是忘了,一身男装打扮的张凌萝人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谢傅也就不掩耳盗铃,干脆把绸缎裤裤放在桌子上。
    张凌萝目光淡淡瞥了一眼绸缎裤裤之后,对着谢广德笑道:“老太爷,你也在啊。”
    张凌萝以张家二小姐的身份参加过谢傅和澹台鹤情的婚礼,谢广德对这位性格招摇的张二小姐印象还蛮深刻的,打了声招呼:“张二小姐。”
    “老太爷,我是来找傅叔的,没打扰到你们吧。”
    谢广德客气应道:“没有。”
    谢傅特地解释:“爷爷,凌萝是我结拜义姐张亦真的侄女,所以一直与我叔侄相称。”
    “崔夫人那天我也见过面,对于你这位金兰义姐,我印象很深刻,对了还有你的三位姐姐,我也印象深刻。”
    张凌萝咯的一笑:“傅叔这个姐姐妹妹最多了,都是一家人。”
    谢傅瞪了她一样,在他爷爷面前,怎好还如此口不择言。
    “好了,你们叔侄聊,我先走了。”
    张凌萝特意说道:“老太爷,慢走。”
    谢广德走后,张凌萝瞥了桌子上的丝绸裤裤,问:“傅叔,这是什么东西?”
    “你有眼睛,不会看吗?”
    张凌萝顺手一拈:“好窄,好轻,好巧,好香,我猜这是一条美丽高贵女人穿的小裤。”
    谢傅好笑:“睁着眼睛说瞎话。”
    张凌萝笑道:“我还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鬼味鬼味。”
    都说的这么清楚了,谢傅就算想抵赖也抵赖不了:“你别多想,我爷爷为了让我顾全大局,保护一家大小,让我去巴结女皇。”
    张凌萝咯的一笑:“老人家的心思蛮玲珑剔透的,然后呢?”
    “然后我就拿出这件东西来,证明我成功巴结上了。”
    张凌萝扑哧大笑:“鬼才会相信!”
    走远的谢广德突然听到张凌萝爽朗的笑声,犹豫了一下,偷偷返回。
    这如何瞒过两人耳朵,两人对觑一眼,谢傅竖起手指放在嘴边,无声一嘘。
    张凌萝故意咯的一笑:“这股皇室密香,傅叔你该不会慢着庭婶婶、情婶婶,偷偷勾搭上哪位公主吧。”
    躲在门外的谢广德闻言,心中暗暗欢喜,好小子,有我当年雄风。
    谢傅洗了个澡,吃了顿饭,见澹台鹤情还没回来,这些日子身心俱疲就先入睡。
    直到深夜才听到一点动静,醒了过来,屋内亮起了淡淡灯火,一道曼美身影正在宽衣解带,绰影朦胧动人,除了澹台鹤情还有何人。
    谢傅这才想起与她已经有数月不见,说不想她是骗人了,只是每次想起澹台鹤情总是多几分愧意。
    澹台鹤情褪下裙衣,轻轻朝床榻上望去,刚好看见谢傅在看她,嫣然一笑:“吵醒你啦。”
    少见的温婉温柔,谢傅笑着摇头。
    澹台鹤情着一袭素白里衣走到床边,主动说道:“你别太担心仙庭,她比你想象的坚强。”
    谢傅却道:“我并不想她太坚强,我更想她拥有女子柔弱的本质。”
    澹台鹤情显然有点吃醋:“放心好了,我十几岁就父母双亡,无依无靠,一个人担着,还不是这么过来,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谢傅柔声:“鹤情,你也是,我不想你太坚强,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存在就是让你可以宣泄内心柔弱的一面。”
    澹台鹤情目眶骤地一红,拽起拳头就打了谢傅一下,数月来的所有委屈不满都化作这撒娇一拳。
    谢傅将她搂住:“鹤情,你受委屈了,我不是个好丈夫。”
    澹台鹤情本来只是目眶红红,听了这话,眼角就湿润了,倒在丈夫怀中,静静的享受品味丈夫怀抱的温暖,人生所求不过如此……
    “孩子见到了吗?我给你生的。”
    “见到了,什么都好,坏就坏在像你。”
    澹台鹤情疑惑:“像我怎么就坏了。”
    “若是女孩,长的像你,自然极好,是个男孩,像你长大了就太俊美了,男人长的太俊美不好。”
    “怎么不好?”
    “容易招惹女子,风流成性。”
    澹台鹤情沉声:“你放心好了,我的儿子我一定严加管教,长大了若敢像你一样风流,我打断他的腿。”
    谢傅相信澹台鹤情一定是个严母,从澹台府上下对她敬若神明就可见一斑。
    澹台鹤情掐了他一下:“这次没带女人回来,算你识相。”
    谢傅问道:“对了,孩子呢?”
    澹台鹤情笑道:“知你疲惫需要好好休息,就让仙庭带着。”
    “让仙庭带?”
    “你知道什么,有的忙活,她就不会胡思乱想,而且把孩子交给仙庭带,我也最放心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也多亏了仙庭顾前顾后。”
    说着又撒娇的打了谢傅一下,谢傅顺势捉住她的手:“现在轮到我好好补偿你了。”
    手掀起澹台鹤情的衣摆:“园几个月不浇水,这草树木是不是都枯萎了。”
    “去你的,我不会自己浇水啊。”都老夫老妻了,一切顺理成章……
    “你不在家的时候,齐王带着太子亲兵来到澹台府,要捉拿澹台府一家大小。”
    谢傅亲着,嗯的应了一声。
    澹台鹤情继续说道:“幸好有胡地全,张世义、三爷他们。”
    “哦,我会好好奖赏他们。”
    “齐王死在杜致微的手上。”
    澹台鹤情说着将谢傅的头从她胸圃上扶了起来,看着他要谢傅解决这个问题。
    “我已经见过秦楚桢的人头。”谢傅说着又埋了下去。
    “蓬莱仙门的人也来了,很厉害,连三爷也应付不了,还好有魔医前辈。”
    谢傅停了下来,最近事情太多,都忘了苏皂眸这茬事,秦楚裳说苏皂眸和施展肃心乾坤颠倒大阵的五人一同消失。
    “鹤情,这件事你详细说来。”
    “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懂,只知道魔医前辈和那五个人一起凭空消失……”
    澹台鹤情负责开口,谢傅负责办事,却是心不在焉。
    澹台鹤情问道:“这是我们欠魔医前辈的,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谢傅确实不知道。
    “对了,三爷云卧雪囚禁起来了。”
    提起云卧雪,谢傅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动作也变得有点粗鲁。
    澹台鹤情人如风中柳枝:“你轻点,我特地留她性命,一来是想用她来挟制蓬莱仙门,二来也好从她口中打探到魔医前辈的情况,只是云卧雪从被囚禁起来那天开始,一个字都不开口,人就像坐化的老僧一样,动也不动。”
    谢傅表情突然变得阴沉:“这个剑人,真当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只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罢了。”
    “傅,我看云卧雪这个女人不好对付,我特地到顾府接触过她几次,从她身上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绽。”
    “那是你,遇到我,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哎哎哎……你打算……你打算……”
    谢傅捂住澹台鹤情的嘴:“这事不必提了,现在你只需把你这几个月的郁闷宣泄出来。”
    ……
    隔日,大清的,谢傅就被孩子的哭闹声吵醒,却是顾仙庭把孩子送了回来。
    见地面衣物四处丢弃,床榻上两人大被同眠,顾仙庭不好意思道:“相公,鹤情姐姐,我也不想大清早吵醒你们,可是朝儿哭着喊着要吃乃。”
    澹台鹤情笑道:“没关系,我也习惯了,这小东西还真是准时准点,一刻也耽误不得,仙庭,抱过来吧。”
    澹台鹤情此刻身上无衣,或许在仙庭面前习惯了,直接就坐了起来,接过孩子。
    顾仙庭与澹台鹤情情同姐妹,两人之间也早已习惯坦诚相对,昨天回来,两人就一起同浴,澹台鹤情特意准备了茱萸和石榴枝,在她身上泼了泼,说是要给她去去晦气,从今以后平安顺遂。
    可是有谢傅在场,气氛就变得有点古怪了,也惹得顾仙庭脸上一红,忙给澹台鹤情取来披风,贴心披上。
    谢傅突然哎呀一声,却被滋了一脸,却是澹台鹤情挤出来一些,飚到谢傅脸上。
    顾仙庭见了忍不住掩嘴一笑,脸蛋依然红红的。
    澹台鹤情讥笑:“什么都要凑近,这下遭殃了吧。”
    谢傅道:“你故意的吧。”
    澹台鹤情切的一声,谢傅笑嘻嘻的抹了下脸,尝了起来:“那就不要浪费。”
    顾仙庭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见此情景,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澹台鹤情咯的一笑:“味道怎么样,不觉得有点馊吗?”
    谢傅疑惑:“会吗?”
    顾仙庭咯的一笑:“一看相公就没有经验。”
    说着解释:“这隔夜的要挤掉一些,不然小孩子吃了会拉肚子的。”
    谢傅哦的一声:“这我还真没经验,今天也算长见识了。”
    澹台鹤情调侃:“你要吃啊,就吃新鲜的,等孩子吃完,留点给你。”
    “那多谢了,娘子。”
    顾仙庭掩嘴咯咯笑了起来:“相公跟个小孩子一样贪吃。”
    谢傅好久没看见她笑的这么开心了,有心逗她;“我的仙庭娘子,你有没有啊,也给相公吃一点。”
    顾仙庭没想到火这么快就烧到她的身上,顿时大窘:“相公,我怎么会有。”
    谢傅笑道:“你定是不肯给我吃。”
    顾仙庭见谢傅从床榻下来,嘟着张始龀之嘴,吓得护住胸前躲开:“相公,我真没有哩。”
    这一幕惹得澹台鹤情咯咯作笑,谢傅也哈哈大笑,好久没有笑的如此开怀畅快了。
    顾仙庭见他光着身子像只毛都没长齐的猴子丑死了,抿嘴一笑取了件外袍,主动靠近给谢傅披上:“相公,大白天的,这样子可就有失体统。”
    “娘子教训的是。”
    顾仙庭又捡起地上的衣物,准备服侍他更衣。
    谢傅娶她并不是拿她当丫鬟使唤来的,忙道:“仙庭,我自己来就好。”
    “相公,理应我来给你更衣。”
    一个要自己穿,一个要服侍,夫妻两人竟相敬如宾起来,惹得顾仙庭绷容说道:“站好了,把手放在背后。”
    这段日子谢傅就最怕她黯着个脸,竟像学生遇到先生一般老实照做。
    顾仙庭这才展颜一笑,柔声说道:“相公,这些日子仙庭劳你照顾,我也知道你每夜都要醒来几次,看仙庭睡的是否安稳,害你费心忧心了。”
    谢傅呵呵一笑:“说哪里话,我家娘子,心肝宝贝哩。”
    顾仙庭继续道:“反倒是我完全忘了当妻子的本分,对你生活起居不问不顾。”
    谢傅心中荡起怜爱:“好啦好啦。”
    顾仙庭贴心的为谢傅穿戴整齐:“相公,你放心,仙庭没事了。”
    平平淡淡的话,说的谢傅目眶都快红了。
    顾仙庭拉着谢傅来到梳妆台前,亲自为他髻发。
    谢傅提议道:“仙庭,我惦记你做的那些糕点,一会我们一起到厨房去,我也好给你打个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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