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事温珞并不陌生,上辈子她就体会过了,在她位高权重之后就有很多人想从男人这方面贿赂、讨好她。有送儿子的,有送明星的,也有送被人专门养出来陪睡的。当然也有自己很有野心的男人,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甚至在她刚和赵越寒提离婚的那段时间,有些很有想象力的人觉得她们之间有什么隐情,还会找和赵越寒长得像的男人来勾引她。想想就晦气,虽然赵越寒长得是不错,但是温珞看见他那张脸就烦。从顾洲那就能看出她就算对和赵越寒长得像的人移情,那肯定也是厌恶之情。
以前的温珞就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觉得可以用男人贿赂她?虽然她大部分时候觉得哪个不错就收下来,但也只是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态,睡一觉就不管了。至于什么好处,那肯定是没有的。
而且她以前自认为是个很正经的人,非常洁身自好,每个星期睡一两个小处男也就够了。只是不知道这辈子她的基因发生了什么变化,很容易色欲熏心做出一些不太和谐的举动。
比如她把楚原戚抓回家之前的确没想过干什么,但他实在是太大了……
宁江城发现温珞的视线落到了那个侍者被酒浸透的衬衣胸口之后,脸色更冷了一些。而那个侍者正好相反,他微微侧身,仿佛不经意间展示着自己的线条曲线,还欲语还休地看了温珞一眼。
要不是担心温珞又说他喜欢吃醋,宁江城真想直接撕烂他的脸。但是他答应过温珞以后会跟其他人好好相处,所以他不能像个泼夫一样。
“温珞,我没说什么吧?”宁江城走到温珞身边,语气淡然又亲昵地说道,“他说的就好像我置喙你的决定了……明明你知道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在意的。”
“而且我也没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也不知道怎么有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到你面前妨碍你……之类的话,对吧?”
“……”温珞又吃了口蛋糕,含糊地嗯了一声。
“您怎么能这么说呢?”侍者低着头,用手扯了扯自己湿透黏在身上的衣服,腹肌的线条在白色衬衫下清晰可见,还有些若隐若现的意思——温珞的视线果然又落到他那里了。
“虽然我没有那个意思,但是这位小姐肯定很优秀,平时和其他人也会有接触。我是男人也觉得您太敏感了,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当一个好的贤内助,不会对因为嫉妒就说一些难听的话,不然岂不是太丢女人的面子?”
说他嫉妒?要不是顾及着温珞,宁江城才不会跟这种低贱穷酸的平民说这么多。
他握住温珞的手,注意到她手背上有一道被红酒蹭到的痕迹,于是蹙着眉动作轻柔地给她擦掉了:“我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是男人的身体就这么随随便便地给人看,肯定是那种很随便的人吧……”
虽然这边离宴会大厅比较远,还是在二层,除了人数比较稀少的宾客,还是有很多随时准备着的服务生的。不然这个侍者刚刚也不会‘撞’到宁江城,但他们的交流很文明——至少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的时候看起来很文明。所以许多目光暗暗投向了这边,却没人敢上前。
但宁江城文明,不代表其他人文明。刚刚教训小叁回来的裴远发现温珞跑了,可生气了,但是裴远是谁?他可是以前在学校到处逮温珞的人,根据他对温珞的了解,果然往没人的地方走走就找到了。
但是旁边居然有别的男人,还是两个!
他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听了两句他们的话之后稍微有点懵。
靠,这两个人说什么呢。
“……我都说了没关系了。”宁江城看到裴远来了,似乎不经意地把侍者做的事说了一遍,“你撞到我身上跟她说什么对不起?我知道你应该不是那种故意想要用这种方法吸引女人的人。”
宁江城看了一眼裴远:“对吧?”
虽然裴远不知道宁江城问他对吧是什么意思,但他也没有宁江城那种不能吃醋的觉悟,直接冷笑一声:“一个端盘子的话那么多?赶紧滚,不然老子让人把你开了。”
端盘子的侍者捏着衣角的手都用力到青筋突起了,但是他的表情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只是视线慢慢从宁江城的脸上扫到裴远的脸上,然后看了一眼裴远的肩膀,很快收了回来。
他垂着头走到温珞身边,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小纸条塞给她,有些抱歉地说:“我、我知道我把酒溅到你身上了,我会赔偿你的……”
宁江城:“……”他是指溅到手背上了一滴酒?
裴远:“你说什么呢?!”靠,这个人怎么说话跟宁江城一样恶心。
但无论是宁江城还是裴远,都对这种小手段嗤之以鼻,毕竟宁江城是乖乖听话之后才有幸得到温珞的联系方式,而裴远……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温珞的电话号码!
侍者没有管他们,抬头看了一眼温珞:“要我干什么……都可以的。”
他像是有些紧张,用舌尖舔了下唇,舌尖在柔软的下唇上扫过,温珞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亮光——他似乎打了舌钉。
温珞:“……”
她拿着纸条,沉默片刻后,嗯了一声。
宁江城、裴远:“???”
等那个骚蹄子走了之后,裴远还是很不可思议:“不是,你怎么就答应了啊?!”
温珞面无表情地把纸条收起来:“管好你自己。”
“我不!”裴远气死了,他看了一眼刚刚还算是半个盟友的宁江城,“你说,你说那个男的是不是居心叵测?”
“……我感觉,这种人是比较有心机。”宁江城把有些委屈的视线从温珞身上收回来之后,又变得很冷淡:“但是我肯定也不会怀疑温珞的决定的,无论是谁,我都会好好相处。”
裴远:“?”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宁江城很敷衍地慰问了一下裴远:“你还好吧,听说你住院了。”
“我也不知道你好不好,因为温珞好像也没怎么去看你。”宁江城笑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她总是陪我,所以没时间看你,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
裴远怒了:“你找死,你有病吧?!”
*
宽敞的大厅内一共两层,奢华炫目的水晶吊灯从二楼的天花板悬挂而下,欧式旋梯和铺满整间大厅的精美地毯以及四处可见的名贵摆件无一不是华贵的,入目所及也都是西装华服。
叶辞今天没戴眼镜,露出了好看至极的眉眼,穿着一袭笔挺西服,身上那股书卷气没了,多了几分冷峻。他端着酒杯风度翩翩地和刚刚打招呼的人暂时告别后,微微侧眼看向旁边桌子上摆着的分量少且精致的餐点。
温珞她肯定在没人的地方吃东西。她可以随心所欲,但是他身为叶家的继承人,必须肩负起自己的责任。
但是,好想去找她。
就好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叶辞旁边的叶郗忽然问道:“小辞,你知道温珞在哪吗?”
“……”叶辞没有回答,而是语气冷淡地问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叶郗抿了下唇,语气依然冷硬:“我有事找她。”
叶辞看了眼自己一向不会参加这种宴会的兄长,又瞥了一眼不远处跟在曲向凌身后、面无表情的曲星若,有些烦闷地喝了一口红酒:“不知道。”
虽然叶郗和温珞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叶辞可没有忘记温珞曾经和自己的兄长过于亲密的举动,还有……明明他和曲星若性格差别不大,她却好像对曲星若更感兴趣。难道是因为他有个长相一样的弟弟?
温珞这个人,怎么总有那种奇奇怪怪的癖好?
她现在肯定也和别人在一起,但是他却没办法……讨厌她和别人在一起。
“那我去找她。”叶郗看他又喝了一杯酒,沉默一下,还是说了句,“是正事。”
叶辞也不知道信了没有,神色冷淡地又拿起一杯酒:“嗯。”
……
裴敬看上去有些不经意地四处打量着,发现没有看见想看见的人后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叶言,叶家的两个后辈都很优秀啊。不像我家那个糟心的,一下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原本正和身边人低声交谈的叶言闻言,也笑了:“小远的脾气和前首长像,是好事。以后叶辞也会跟我家老爷子和我一样,尽心辅佐小远的。”
叶家也算是传了叁代的二把手了,跟裴家关系一直亲近,到了叶辞就是第四代。只可惜,以后是基本没可能传下去了。
“我倒是听说他们现在关系不太好,年轻人的感情问题确实有些难办。”
说着,裴敬又想到了他的倒霉儿子给温珞下跪的场面,不过他皱起的眉很快又舒展开——也不知道温珞会不会穿那件旗袍,他觉得多半没可能。
送衣服代表他邀请温珞当他的女伴,但是她没给他半句回信,凭她那个脾气应该是不会穿的。
虽然是因为想让她跟在自己身边能让人都见见,还有些想膈应她的想法,但裴敬却发现自己还是有些遗憾没看见她穿那件旗袍的。那天她撩头发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应该很适合穿旗袍,于是就给她选了。
多半要生气了,下次见又要指着他的鼻子说他。
裴敬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情不错,跟叶言又稍微聊了几句。让别人管管儿子,给他儿子创造机会。
“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问叶言,“江家没人来?”
叶言蹙眉:“江家……”
稍远处的座位边,何墨压着萧何跟楚云生也聊到了江家:“老楚,江家怎么回事,你知道不。”
“舅舅!你别烦我啊,我要去找……”萧何有些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要去找人!”
何墨笑着看了眼楚云生,才说:“找你的小女朋友啊?那可不行,你爸妈让你跟着我,你怎么能想着谈恋爱呢。”
“舅舅都没谈恋爱呢。”他轻描淡写地说,“等我也有小女朋友了,你再去吧。”
楚云生还不知道他们说的小女朋友指的是温珞,拿着酒杯意味不明地嗤了一声。
何墨想到了什么,问他:“你儿子呢?你没带他来。”
“……”
楚云生怎么知道那小子又跑哪去了,捡垃圾还是去陪酒?算了,无所谓。等他得到他的小天使之后可以生一个新的,这个就不要了。
他把话题转移回去:“你不是在说江家?”
虽然江家和楚家有姻亲关系,但是楚云生这种人怎么会在意亲人。也就是比其他关系不亲近的稍微知道点内幕罢了。
“江家养了个好儿子啊,江临安。之前不是出国了吗?”
“他回来之后,他父母都被他关精神病院了。”楚云生对于自己被送到精神病院的,不记得是哥哥还是弟弟的兄弟没有丝毫的想法,还觉得挺好笑的,“江家现在就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他好像在乱动用股份和财产。”
要不是楚云生最近要想办法接近他的小天使,应该会想办法吞下江家。不过他觉得,等他结完婚再来也不迟。
何墨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他旁边一直闷闷不乐的萧何却愣住了。
江临安……不是温珞的前男友吗?
*
“她一定会喜欢的吧?”换了身衣服的男生对着镜子伸出了舌头,用指尖碰了一下舌钉,然后紧张地咬住了自己的大拇指,“一定要喜欢啊……不然,不然我要怎么办?”
他有些焦躁地摸上自己的脸:“脸呢…脸会喜欢吗?”
镜子里的脸精致的像是从游戏cg里走出来的,但是他越看越觉得哪里都不够。他随手抄起旁边的东西,连看都没看就直接往镜子上砸。
砰的一声,镜子碎裂开之后,他的那张脸似乎也四分五裂了。
“贱货,都是贱货,怎么都不去死呢?!”他看着愈发不满意了,把旁边的东西都往上面砸,“居然敢摸她!我要把他的手剁下来,还有那个贱人,怎么没死呢……”
等他终于把手边的东西都砸完,才喘着气平复了一下。忽然又想起刚刚她难得的嗯了一声,心情又好了起来:“她真可爱!也不怪那群渣滓都想接近她。”
“但只有我,只有我是她的男朋友,她最喜欢的人是我……”
“……她真可爱。”
终于没那么神经兮兮的江临安推门出去之后,外面的几个保镖立马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他下药了吗?给那个贱人。”他问其中一个保镖。
在每个保镖那里,贱人都代表不同的人,不过这个保镖这里的贱人有两个,比较难分。但保镖还是懂得了江临安的意思:“少爷,已经喝了。”
“哦,真好啊。弟弟给哥哥下药什么的,果然都是贱人。”江临安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那就找人把喝药的轮了吧。”
保镖:“……”
“好的,少爷。”
“还有剩下的那个。”江临安想到那两个人精致漂亮的脸就觉得生气。
“……只会用脸勾引女人的贱货,让人把他的脸划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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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开鲨了
本文只有两种人,温珞厨和扭曲的温珞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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