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在踏出大门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
气愤的心情无处宣泄。
他知道他成功的被燕七给套路了。
燕七就是要他生气,让他失去理智。
这一切都是阳谋。
然后,燕七赢了。
因为,燕七再一次离间了他和迪卡之间的关系。
九王心情无比沮丧。
这就相当于他明知道正确答案,但却仍然被燕七牵着鼻子走,不受控制的选择了错误答案。
虽然知道自己计了,可却覆水难收。
此刻返回大殿,也不过是被迪卡所愤恨。
根本无用。
九王现在考虑的,不再是团结迪卡。
因为,迪卡已经在分道扬镳的道路上一路撒欢。
九王想追也追不上。
扯破了喉咙,也无济于事。
九王回到书房,蹙眉深思。
现在,已经到了至关重要的十字路口。
他不能任由燕七继续扶持迪卡。
再过十天,燕七宣布迪卡上位,成为苗王。
到时候,苗疆之地将会出现两只老虎。
苗疆总督与苗王。
那到底谁说了算?
天有二日,必然大乱。
而且,迪卡的实力又很强,最骇人的是,迪卡有蛇吞象的野心。
他做了苗王,便想拥有更多的权力。
最终,自己一定会被迪卡反噬。
想到这里,九王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了。”
九王长出了一口浊气:“不行,不能任由燕七胡乱生事,看来,必须要亲自与阮大兄联系了。”
想到这里,九王怒吼一声:“来人,去请段烈。”
段烈,也就是段流之子。
同时,段烈也是九王的女婿。
昨夜,段烈非要九王杀了迪沛,九王一怒之下,将段烈骂了出去。
……
段烈进来,恭顺拜倒:“岳父大人,您找我?昨夜,是我孟浪,影响了岳父大人决策。”
无人之时,段烈称呼九王为岳父。
九王有无上权威,段烈想要出人头地,离不开九王的栽培。
九王道:“段烈,你想为你爹报仇,我很明白,我焉能不想为段流报仇?段流既是我的亲家,也是我的军师,更是我的肱骨。他被迪沛杀了,本王焉能不急?”
“可是,人虽然是迪沛杀的,但幕后黑手却是燕七,可以说,燕七和迪沛才是杀死你爹的幕后黑手,你一时气愤,杀掉迪沛,燕七还活着,这有什么用?”
“所以,我们想要为你爹报仇,那就既要杀掉迪沛,又要干掉燕七,懂了吗?”
段烈没想到局面如此复杂,恨恨道:“一切但凭九王做主。”
“很好!”
九王道:“你爹被燕七设计杀掉,本王现在封你为威武将军,代你爹之帅位。”
段烈大喜过望:“多谢九王栽培。”
九王安顿好了段烈,这才神神秘秘道:“你立刻启动秘密联络,我要和安南国情报使阮大兄取得联系。”
段烈担心道:“王爷,阮大兄是安南国情报头子,若是咱们与阮大兄接触,一旦被发现,那罪行可就大了。”
九王咬咬牙:“管不了那么多,现在是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迪卡靠不住,必须要我亲自出面了。段烈,你速速去安排,我要与阮大兄见面。”
“是!”
段烈立刻去安排。
……
第二日深夜!
雷声阵阵,大雨磅礴。
一处山洞。
九王与阮大兄相见。
九王看着长相十分富态的阮大兄:“十年未见,别来无恙。”
阮大兄奸笑:“虽然十年未交,但你我却神交久矣。”
九王道:“十年来,你我之间配合默契,堪称黄金搭档。”
阮大兄道:“能与九王合作,十分愉快,当然,也要感谢远在京城的八王,给我送了许多利益。”
九王道:“这一次,咱们玩一点大的,你我合作,一同干掉燕七。”
阮大兄道:“迪卡呢?不是说好了,由迪卡出面吗?”
九王道:“迪卡被燕七的巧言令色套住了,指望不上,现如今,只能你我二人亲自动手。”
“这……”
阮大兄摇摇头:“我若亲自动手,一旦事发,那可就威胁到了安南国的安全,这笔买卖不划算,我不干。”
“你不干?”
九王冷笑:“你当燕七来到苗疆,仅仅是为了我?我告诉你,你若不干,那就等着安南被灭国吧。”
阮大兄眸光迷茫:“你什么意思?”
九王冷笑:“这你还不明白吗?燕七真要把我给收拾了,苗疆将会易主,成为燕七囊之物。”
“你再想一下,燕七若是上台,以燕七的雷霆手段,焉能任由安南蚕食苗疆?他定会对安南国发迎头痛击。到时候,安南国大厦将倾,这是我吓唬你吗?”
阮大兄哈哈大笑:“当我安南国是纸糊的?”
九王撇撇嘴:“安南国是不是纸糊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突厥右贤王夜格肯定不是纸糊的,还不是兵败于燕七之手?”
“阮大兄,你若是觉得安南国有比夜格还厉害的将才,那我就恭喜你。”
“嘿嘿,不过,依我之见,安南国恐怕还没有一个堪比夜格一般的人物吗?”
此言一出,阮大兄立刻变得紧张来。
他深思许久。
九王也不说话,静听风雨之声。
许久。
阮大兄睁开眼睛,盯着阮大兄:“我若干了这一票,对我个人有什么好处?”
九王道:“事成之后,我送你一亿两银子。”
阮大兄两眼放光:“你说准了?”
九王道:“这么多年,我许诺你的好处可曾反悔过?”
“哈哈,九王果然大气。”
阮大兄攥紧了拳头,狠呆呆道“好,我就干他这一票。九王,你说吧,有什么计划。”
九王道:“五日之后,我请燕七在青木猎场打猎,到时候,你安排杀手伪装成猎户,再把训好的老虎放入山,驯兽师也准备好,咱们双管齐下,对燕七痛下杀手,燕七必死无疑。”
阮大兄道:“好,我会安排好此事。”
两人一阵商议。
议定之后。
阮大兄要走。
九王道:“还有一事,你可有眉目?”
阮大兄问:“什么事?”
九王一脸诡异:“还能有什么事!就是那件事。”
阮大兄意味深长一笑:“你指的是太子妃的事?”
九王冷笑:“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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