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上下看了隋元则好几眼,笑着点头:“好说,好说。”
隋元则一身书生气。
腰上佩带长剑。
一身暗绿色衣衫,举手投足,很是精明。
张勇武指着隋元则,露出眉飞色舞的笑:“燕大人,你可知道隋元则其人?”
燕七道:“我年纪轻轻,没出过远门,哪里知道隋大人有过什么样的英雄事迹?”
张勇武哈哈大笑:“我来告诉燕大人人,隋元则曾作为大华使节,在高丽驻守五年,而且卓有成效,高丽上下人脉,很是豁达。”
“哦。”
燕七很热情的和隋元则握手:“隋大人原来也是为国家远走高飞之人,佩服,佩服,辛苦,辛苦。”
隋元则一本正经道:“都是为国尽忠,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一说?”
燕七笑了:“隋大人高风亮节,让人敬佩。”
张勇武道:“隋元则对高丽的熟悉程度,与大华无异,无论是高楼大厦,阡陌交通,亦或者风土人情,就没有隋元则不知道的事情。他啊,就是个高丽通。”
燕七大喜:“是吗,隋大人真是个人才。”
隋元则道:“过奖,过奖了。”
张勇武又道:“本将军一直在研究高丽防御问题,所以,将隋元则收揽麾下,一同研究高丽问题。”
“现如今,燕大人要远去高丽,事关大华荣誉,不容马虎,可惜啊,燕大人身边又没有精通高丽之人,甚为麻烦。所以,我愿意将隋元则让渡给燕大人。燕大人,你无需客气,只管收下。”
“哎呀!”
燕七一脸惊喜:“这可怎么使得呢。”
张勇武一脸忠贞:“燕大人,你我之间虽然有些小矛盾,但是,在国家大事面前,应该摒弃前嫌,一致对外。”
“燕大人高丽一行,乃是为了大华荣辱,我将隋元则送与燕大人,也是为了大华荣辱。你我同是为了大华,还需要客气吗?”
燕七站来,一脸惊喜:“如此说来,我就将隋元则收入麾下了。张将军真是仗义,佩服,佩服,来,我敬张将军一杯酒。”
林若山听了,在后面使劲拽燕七的袖子。
燕七一甩袖子,将林若山震到一边去,又去向张勇武举杯:“来,张将军,咱们干一杯。没想到,张将军在国家大义面前,如此慷慨,真让我对您刮目相看啊。”
“哈哈哈哈。”
张勇武一脸大义:“我乃是镇国大将军,大华就是我的家。燕大人,祝你一路顺风,旗开得胜。”
燕七嘿嘿一笑:“必须的。”
酒过三巡。
燕七身告辞:“张将军,明日一早,我便出发,今天,多多打扰,心甚喜。”
“我送燕大人。”
张勇武亲切的送燕七出了军部。
……
回到工部。
林若山将燕七拉进书房:“老大,你也太大胆了,怎么能这样呢,无端的收进来一个人,你知道是忠还是奸?”
燕七一瞪眼睛:“难道你知道?”
林若山急了:“我这就去把隋元则赶走。”
燕七道:“你要是精通高丽风土人情,那就把隋元则赶走,要是对高丽一窍不通,就休要放屁。。”
“我精通个屁啊。”
林若山哼了一声,磨磨唧唧:“隋元则此人绝对可疑。”
燕七笑了:“这上就没有绝对的事。管他隋元则是忠是奸呢,反正,只要他精通高丽风土人情,能为我所用,这就够了。”
林若山有更急了:“老大,你这是在玩火啊。”
燕七哈哈大笑:“玩火怕什么,我这么大了,也不尿床。”
“哎,老大……”
林若山还要再劝。
笃笃笃!
外面传来敲门声。
“燕大人,隋元则求见。”
林若山只好住口。
燕七道:“进来吧。”
隋元则推门而进,看着燕七,突然眼圈一红,一下子就给燕七跪下:“燕大人,谢谢您收留我。呜呜……”
燕七蹙眉:“这是干什么?”却没有去扶隋元则。
隋元则悲悲切切:“燕大人有所不知,我在张勇武手下做事,一点也不开心,此人心胸狭窄,坏事做尽,不讲原则,而且对下属动则打骂,十分猖狂
。”
“我做过高丽使节,身份非常,但是,他依然对我耳提面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拿我就当一条狗,稍有不快,就对我一通臭骂,甚至于打我的耳光。哎,这些年来,我忌惮他的权势,只好忍气吞声,苟且过活。”
说着话,眼泪飙出,十分可怜。
林若山听了,叹了一口气,拿过毛巾,递给隋元则:“没想到,张勇武这么不是东西,来,别伤心了,快擦擦眼泪。”
“谢谢林院长。”
隋元则接过毛巾拭泪:“林院长的风采,也让我敬佩,除了燕大人,我心里最佩服的就是林院长了。林院长敢在廖战头上动土,敢戏耍张无名,这份胆量和智慧,几人能做到。至少,我就做不到。”
林若山尾巴翘到了天上去:“嘿嘿,小事,都是一些小事,何足挂齿,何足挂齿啊。”
隋元则夸完了林若山,又拱手看向燕七:“没想到,那日有幸,在军部之,得见燕大人风采,面对张勇武,那气势,那气场,丝毫不落下风,简直如同神人一般,就在那天,我就对燕大人非常仰慕。”
燕七笑了:“你竟然仰慕我?”
“必须仰慕啊。”
隋元则一脸诚挚:“在见过大人一面之后,我就对大人心有所属,所以,我变卖家产,换得十万两银子,全部捐给了张勇武,求张勇武向燕大人推荐我。不然,我哪里能得到燕大人抬爱呢。”
“哦。”
燕七一怔:“竟有这回事?”
“当然!”
隋元则道:“此事,在军部人尽皆知,谁不知道张勇武贪了我所有的银子,才将我放走?不然,林院长真的以为张勇武那么好心,将我推荐给燕大人?”
燕七点点头:“这才符合张勇武贪得无厌的本性嘛。”
林若山挠挠头:“这就不奇怪了,我还想着,张勇武为何突然对我们老大如此热心,背后是不是有诈?哪里想到,事情真相竟然如此曲折。”
“哪有什么诈啊。”
隋元则向燕七不住磕头:“燕大人收留,这感觉,如同飞鸟出笼,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从今日,我将平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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