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妙语书斋发生了一件大事。
安晴辞去了妙语书斋教习的职务。
这让妙语书斋的教习们目瞪口呆。
那些学生,也都懵了。
完全不知道安晴此举,倒是何意。
安晴在妙语书斋教的好好的,为何要突然离职?
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安晴小姐离开妙语书斋,恐怕与丁院长有关系呢。我听说,丁院长对安晴小姐纠缠不休,安晴小姐心讨厌,避之不及,所以才离职的。”
“这并非空穴来风,丁院长的确想要追求安晴小姐,甚至于动手动脚,安晴小姐如月嫦娥,岂是丁院长能配得上的,安小姐离职,非常正常。”
“哎,可惜了,我的女神,竟然离开了妙语书斋,以后,我想见一面都难了。”
……
安晴在教室收拾东西,听了这些话,没有否认。
的确,她早就酝酿离开妙语书斋了。
丁松每日纠缠,不胜其扰。
看着这厮的大板牙,老树皮,贼不溜丢的眼睛,就心烦意乱,不寒而栗。
刚好,燕七盛情邀请,请她做格物院的院长,与他双管齐下,以茎制洞。
何乐而不为呢?
正在妙语书斋所有教习还在蒙圈惋惜之时,又传来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足以震撼所有教习的耳朵。
堪称九天霹雳。
当天下午,安晴就任格物院的院长。
安天通判,府丞狄人凤,以及漕运司官员,还有安晴的一些至交好友,都赶来表示祝贺。
安晴安排了一系列的人事布局,一切井井有条,井然有序。
谁也没想到,安晴看来淡然怡情,醉心学问,可是行政能力却十分娴熟。
寻常之人不知为何。
不过,那些明白安晴底细的人,稍微一想,便已了然。
安晴毕竟出身于高官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从小,父亲安四海的理政等事,安晴耳濡目染,区区一个格物院,不过是大巫见小巫,还有什么指挥不灵的?
安晴才名远播。
此刻,她就是格物院的金字招牌。
很多才子和才女慕名而来,投奔在她的门下,想要以
安晴为导师,修习学问。
安晴的到来,为格物院锦上添花。
这一下,可气坏了丁松。
丁松在书房气的哇哇大叫。
“燕七这厮好不过分,竟然公然挖我的墙角,这口气,我岂能咽得下去?”
先不说丁松对安晴抱有觊觎之心,安晴离开,让丁松再也没有下手的机会。而最让丁松担心的是,安晴在妙语书斋拥有广泛的人脉。
很多学生视安晴为偶像,诸多教习将安晴当成心的女神。
安晴离开的后遗症很强大,不用想也能猜到,假以时日,妙语书斋必有很多教习投奔安晴,很多学生也会转学,到格物院学习。
这相当于挖了妙语书斋的墙角。
丁松越想越气,召集靠得住的教习,狠呆呆的说:“两天之后,便是格物院剪彩之日,咱们要好好打击格物院的嚣张气焰。你们一定要布置下去,遴选靠得住的学生,给格物院捣乱。”
“我在此许诺,凡是表现积极的教习,我会给予提拔,闹得越凶的学生,我会让他轻松毕业,甚至于有机会留校任教……”
……
两日之后,格物院剪彩。
剪彩之后,格物院就算挂牌,正式授课了。
有了安晴的加入,格物院首期便招收了三百余名学生,这些学生,很大一部分是从寒门学子遴选出来的。
还有一部分,家境尚好,是奔着安晴而来。
教习们也足有几十人。
漕运司许多大人,也兼任格物院的教习。
综合而言,师资力量也算雄厚,潜力巨大,学生们也大多都是寒门才子,除了没钱,学问倒是不差。
剪彩之日,彩旗飘飘,鞭炮齐鸣。
安晴穿着端庄的制服,一身黑裙,发髻高盘,带了一鼎学士帽,配上那张淡然娇艳的脸蛋,充满了书生之气。
腹有诗书气自华。
更何况,安晴还是娇艳如春的大美女。
这副打扮,诱人魂魄,是个男人就会心动。
狄人凤、安天、陈必显,等诸多大人都来捧场。
规格非常高。
就连贾德道,也站在台下,笑意盎然,一副非常开心的样子。
狄人凤看着贾德道赶来剪彩,就像是吃了一肚子
苍蝇,恶心到家了。
我们格物院剪彩,你来干个屁啊。
格物院与你有半分钱的干系?
同时,心里又特别的不安。
贾德道这厮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该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但看着那份老老实实的样子,又不太像找茬的。
难道,真是来喝彩的?
燕七坐在主席台后面,看着贾德道赶来剪彩,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看来,今天又有一场恶战了。”
燕七将贾德道看得透透的。
贾德道难道是赶来看热闹的?不可能,除非他闲的蛋疼。
他会真心祝福格物院开园大吉?
哼,更不可能,除非太阳从东边出来。
余下,只剩一个选择。
贾德道是来闹事的。
燕七心自安,以逸待劳,以静制动,根本不在乎贾德道如何闹事,反正七哥有的是办法,将你怼得鼻青脸肿。
安晴站在红花面前,请狄人凤、安天、等诸位大人上台,又回眸看了燕七一眼,要燕七上台剪彩。
燕七摇摇头。
这厮,开始装低调了。
安晴娇嗔白了燕七一下,回眸看向台下的诸位学子、教习,以及围观的百姓和学生家长,娇声道:“下面,我宣布,格物院正式挂牌开园,请狄大人、安通判为格物院剪彩……”
狄人凤和安天拿剪子,在万众瞩目下,刚要剪彩……
“且慢!”
忽听一声爆喝。
所有人回头望去。
就见丁松带着一帮教习和学生冲了过来。
足有好几百人。
这些人冲上了主席台,在台上大呼小叫,将狄人凤、安天等人给生生的挤下了台去。
甚至于有一帮学生和教习躺在了主席台上晒太阳,装死!
还有一些学生冲上去,将红花撕得粉碎。
现场一片混乱。
众人目瞪口呆,没想到,好好的剪彩,竟然乱成了一锅粥。
狄人凤气的大叫:“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他没想到,丁松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赶来捣乱,这简直是打了他的七寸。
麻痹的,果然如此,贾德道来了,准没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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