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舔了舔嘴角,任由铁锈气息在口中弥散开来。
他说:“你打我,是为了她。”
他不是问,而是陈述,语气笃定,眼神却遍布阴霾。
“我只说一次,和她无关。”金戈声音冰冷,“我打你,只有一个原因,因为你!”
“真的?”
金戈忽然松开桎梏他的手,“听我的,去找个女人,一个不行就多找几个。你是个男人,你喜欢的是女人!”
他很早就想这样告诉他,可是都不知道如何说。
刚才他感受到了桃夭对幺幺的杀机,所以再也忍不住。
不是为了幺幺,而是因为他察觉到,桃夭入戏太深,他必须把他给拔出来。
这出桃夭自己想象的大戏,该结束了!
桃夭小时候被卖进了小倌馆,虽然只是个几岁的孩子,然而依旧没有摆脱被人侵害的命运。
后来他去了天机阁,成为了顶尖的杀手。
再后来,他一直用这幅模样去魅惑男人,和他们一度春风之后再毫不留情地把长剑插到他们的胸膛里。
这种扭曲的生活,他没过够,金戈却看够了。
一次次撕开自己的伤口,提醒自己受过的伤害,一遍遍在仇恨的碑文上描着,加深,然后陷入更深的报复之中,难以自拔。
“去试试女人,你喜欢的是女人!”
“不,我不喜欢,我……”
“啪!”金戈反手又是一记耳光,“你是个男人!你喜欢女人!桃夭,你给我死死记住!否则,我就打到你记住!”
桃夭桃花眼里漾出笑意,他说:“好。”
两人回去的时候,幺幺抬头正不屑一顾,忽然看到桃夭脸上的红肿,有一瞬间的愣神。
然而桃夭却对她邪魅一笑,舔了舔嘴角。
幺幺:“……”
这对狗男女!
原来金戈喜欢这样,这个死变/态啊啊啊啊!
还有那个女人,怎么那么下贱,竟然喜欢被那样对待,她怎么能那么不要脸啊!
玖儿怯怯地道:“桃……”
她想问,桃哥哥这是怎么了?
然而金戈一个眼神扫过来,她立刻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幺幺:“吓唬孩子算什么男人!”
金戈冷冷扫过她,幺幺挺胸——谁怕谁是狗!
桃夭抬手调整了一下自己胸衣,气得幺幺差点跳起来。
她不知道桃夭那里揣着其他东西,还以为他和自己示威,事实上,桃夭也正是这么想的。
金戈瞪了桃夭一眼,然后在他常坐的地方坐下,面无表情。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个贱皮子!”
听到旁边的吵闹声,幺幺不由自主看过去。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手中拿着树枝,劈头盖脸地往地上四五岁的孩子身上抽,还不时用脚踢踹,那可怜孩子就在地上打滚。
旁边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妇人冷眼看着,不时道:“打死这个贱皮子!”
终于有人看不过眼,道:“你这妇人也忒狠心,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就任由你现在的男人做贱!”
幺幺一听气炸了肺,站起来怒道:“给我把人拉开,好好教训他一顿!”
对男人,她懒得说教,打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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