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云坐到床上,看着乱成一团的被褥,这才觉得浑身酸软。
哎呀,昨晚她到底怎么回事嘛!
上次也是,她从前也不是没喝过酒,从来喝醉了都是倒头就睡,可是偏偏就上次出了事。
这次更玄乎,她连酒都没喝呢,却像不受支配一般,控制不住地饿虎扑食。
可怜的战野,惊云扶额。
她从来都没觉得自己多么喜欢战野,不,也喜欢,但是不是那种想压倒的喜欢。
她从前对男人动过心,但是那都是精神层面的,她从未想过翻云覆雨造小人。
然而现在……她明明没动过男女心思,为什么却对战野这样?
惊云啊惊云,你怎么这么渣!
惊云恨不得扇自己两记耳光,目光失神地盯着窗棂……
哎!她忽然发现天色已经亮了,那战野就这般出去,岂不是让人想入非非?
而且战野要是告诉晔儿怎么办?
不行,那不行。
惊云冲了出去,愣头青一般直接撞开了战野房间的门。
战野什么都没穿,手里拿着衣裳,皱眉看向她。
惊云忙捂住眼睛,转过头去:“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
战野冷笑:“现在想起撇清,你不觉得太晚了吗?昨晚我们两个……”
“不要说昨晚,别提昨晚!”惊云慌乱地道,面红耳赤,“刚才你没听见声音吗?”
“你撞我的门,我在自己的房间没穿衣服也是罪过了?果然是郡主。”
惊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战野多好一孩子,怎么经过昨晚,变得这么尖酸刻薄?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惊云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垂头三七地道:“我想说的是,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好,对不起。”
战野没有做声。
他不明白昨晚为什么惊云忽然对他那么热情,但是他动心在前,顺水推舟在后。
他能感觉到她的愧疚,他不怪她,可是他生气,她那么急于撇清两人的关系。
“能不能,”惊云自贬道,“就当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战野刚刚缓和一点儿的面色瞬时又阴云密布。
“郡主难道还担心我死皮赖脸地赖着您吗?那大可不必。”战野身上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把衣裳穿好,冷漠地道,“您可以走了,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如果下次,您再有需要的时候,也不要来找我!”
说着这话,不知道对惊云杀伤力如何,反正他把自己的心扎成了筛子。
惊云是第一次,昨晚的迷乱之中,床单上绽放开的花朵,让战野整个人更加狂、野。
她是她的,完完整整都是。
他不曾想过这样的结果,也曾觉得自己根本不在意;可是现实却给了他那么大的惊喜。
所以后来,战野失控了,他想把自己的所有也都给她,融入彼此的骨血之中。
惊云慢慢转过身来,苍白着脸色道:“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也不是替自己分辩,可是昨天,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突然就那般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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