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野抬手擦了一把汗,动作间结实精壮的手臂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等等,我洗洗就来。”
“行,我先进你屋里等你。”
惊云自己优哉游哉地拎着东西进门,在桌子前坐下,内心开始天人交战。
怎么说呢?实话实说,其实也没什么,可是回头被他拒绝的话,好像有点尴尬。
他答应呢,也尴尬。
再说,怎么和他解释非要选择他呢?
还得提昆仑奴这一出,对人也太不尊重了些。
哎,太难了。
战野很快回来,他冲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头发湿漉漉的,大概着急,扣子系错了也没发现,露出一点儿胸肌来,在惊云对面坐下。
惊云把烧鸡推给他一只,伸手要拿酒给他倒,却被他按住了手。
“郡主,我不能喝酒。世子回来,我还要当差。”
惊云道:“我哥埋的女儿红,你看猫猫她们几个的年龄就知道这女儿红没多大后劲,就比水能略强那么一点儿……”
不喝酒,怎么好意思装醉说那么尴尬的话题呢?不行,必须有酒。
战野还要推辞,惊云一拍桌子:“我不是郡主了吗?我这个郡主是冒牌货,不好用?”
她这般说,战野就松开了手,垂眸盯着她倒酒的手。
惊云没灌他,自己先端起茶杯,仰脖把一大杯酒都喝了下去,优美的天鹅颈随着她粗犷的动作一览无余。
战野端起杯子,浅浅抿了一口。
惊云也没介意,撕下鸡腿咬了口,又要拿起酒坛,却被战野抢了去,又被他斟满了酒。
“你也吃,你也喝,别和个娘们一样。”
你不喝醉我不喝醉,我怎么好意思对你下手?
不,对你开口。
这酒不好,有点上头。
战野淡淡道:“属下不胜酒力。”
“真是个草包,白瞎你这一身腱子肉了。”惊云嫌弃地道,“你看我,千杯不醉!”
然而喝了一小半之后,这千杯不醉的人已经趴到桌子上开始说胡话了。
“哈哈,战野你真是个娘们,你喝酒竟然还上头。”她摇晃着手指指着战野,“你这脸红脖子粗的,没出息,哈哈……”
战野道:“郡主,您喝醉了。”
“没醉,我才没醉呢!醉的是你。”惊云道,“战野,你知道我偷了我哥的酒,又买了烧鸡找你是想干嘛吗?”
战野心头一紧,面上却如无其事:“属下不知。”
他的手在桌下紧紧抓住自己的大腿,紧张得手背上青筋暴起。
“其实没什么大事。”惊云嘟囔着,“就是我遇到点不如意的事情,想找你帮忙。”
“好。”
“啊?你别这么快答应啊!”惊云道,“我还没说什么事呢!”
“只要郡主开口,不管什么事情我都答应。”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也醉了;既然醉了,那说过的话事后自然可以不承认。
虽然他很想一直为这话负责。
“哈哈,战野你真够哥们,比袁庾修那厮强多了。”惊云哼哼着道。
战野面色微变,“袁,他对郡主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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