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件事情,萧铁策都是眼泪,辽东王久居高位,从来都是被女人捧着,什么时候会考虑女人的想法?
可是偏偏明九娘又是个爱怼人的,专门喜欢怼辽东王这种用她的话说“自我中心”的人,他夹在中间调解,就怕辽东王点燃了明九娘的怒气。
目前为止,还算和谐。
但是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心好累。
而且他主要能做的,就是辽东王的工作,这是亲哥,好说话;明九娘却不惯着毛病。
因此萧铁策听到辽东王发表对屋里任何一个女人的看法就开始紧张。
“也不能这么说,明怀礼定然是给春秋了一些承诺,但是后来没做到,还任由京城来的人欺负春秋。女人多了都是是非,所以一个就足够了。”
求亲大哥千万别脑子一热,给他送什么女人。
在马车上陪着明九娘打麻将那两只鸟,不,两个瘦马,回到辽东直接就被他送到了王府。
他有自知之明,一个明九娘,两年了他都没有摸清楚她的心思,他哪有心思去对付别的女人?
万一有人心思不正起幺蛾子,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
辽东王笑骂道:“瞧你没出息的样子,我怎么觉得你惧内呢!”
没想到,萧铁策竟然点头道:“我确实惧内。不是她多厉害,是我自己怕她生气。”
辽东王:“……”
他十分想扒开这个弟弟的脑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回路!
因为很快就要过年,明九娘带着惊云和春秋准备过年用的东西,比如全家的新衣,红包,各种吃食等等,萧铁策则带着晔儿按照她的要求出去挂灯笼和彩绸,顺便堆个大雪人。
辽东王抱着老虎——自他来了之后,老虎就缠着他,明九娘就骂老虎势利眼,站在廊下看着他们父子堆雪人,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堆雪人?这是辽东的规矩吗?”
萧铁策还没说话,晔儿大声地道:“这是我娘的规矩,我娘喜欢!”
辽东王:“……”
萧铁策在他头上拍了下,“赶紧干活!”
惊云又在屋里抱怨:“嫂子,针线活我不想做了,你看我这手指头……”
明九娘道:“没有商量余地。”
“嫂子你难为人!”
“我要是难为你,就让你给自己做新衣了。我只是让你缝红包,针脚粗糙些也不和你计较。我怕将来有一日,没有别人帮你动针线,你没衣裳穿。”
她不指望惊云能有什么绣工,但是最起码要有自立的能力。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惊云道,“再说下去,肯定就是将来我倒了霉,得自己缝衣裳。”
明九娘:“知道就好!”
春秋听着她们斗嘴,仿佛回到了之前的日子。
走错了的路,还能回头,命运也不曾薄待了她。
辽东王有意无意听着惊云的声音,心里感情复杂。
一会儿听见惊云又要撂挑子:“我不干了!这些破红包能有什么用!直接给银子不就行了吗?”
晔儿在外面道:“姑姑,我娘说,对着红包还能许愿呢!”
辽东王喜欢晔儿,笑着逗他:“晔儿有什么愿望?”
“我想要个妹妹!”晔儿大声地道。
明九娘正好掀开帘子出来“视察工作”,闻言翻了个大白眼。
萧铁策笑道:“快了快了。”
他们都已经亲上了,孩子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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