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下午。
“叁公子……您最好别去……越圣过去了,苍主不会有事的!”卫柯慌忙去拦住来人去路。
可闻辞尘显然很烦躁,他听了地息汇报大哥这里好像出事了,就匆忙赶来了。哪怕隔着重重阵法,他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大哥的气息格外紊乱狂暴,是已然要化形的的状态。非但如此,他亦感知到寒哥的气息竟然也在这里……同样也是濒临化形,气息微弱。情急之下,哪可能听进去卫柯的劝阻,“滚开!”
说罢,就直掀开了卫柯,冲着不远处不断轰鸣震动的幻阵冲了进去。可是他刚穿过幻阵,沿着台阶走入地牢,就算有心理准备,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惊骇万分地冲了进去。
“大哥!寒哥!!”
他的两个哥哥此时都的确已经濒临化形,被藤蔓牢牢捆着,看样子都昏迷过去了。越淮站在藤蔓之中转过头来,有些狼狈,脸色苍白,眼瞳已经完全妖化,艳丽的粉色瞳孔频繁地变换着各异的形态花纹,不断地粗重喘息着,一只手臂已经完全变成了树蔓的形态,上面开满了花枝,显然为了控制住失控的闻惟德也受了些伤。
——大哥这一次,竟然有这么失控吗?失控到已经不听淮哥劝阻,必须让淮哥化形才能压制住他的狂暴?
见到闻辞尘的身影,越淮说道,“阿辞,你怎么来了?”
“地息那边说我哥他们出事了……”闻辞尘显然无法理解眼前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越淮抬手擦去嘴角的浅绿色血丝,“你哥他们都没事。”
闻辞尘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看得出来,大哥和寒哥虽然是昏着,但气息还是很稳定的,灵力也没有太大变化,应该是没有受什么太大的伤,就是二哥……二哥身上那伤?
是?
“不是,寒哥身上这伤……是大哥……?!不是,淮哥,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既然你来了,也省了我事。”越淮显然很是没好气,话音落下,在最远处的墙角角落里,一丛丛藤蔓之间盛开着几朵巨大的花苞。其中一个花苞盛开,一个白嫩赤裸的身体蜷缩在花心之中。
闻辞尘的瞳孔微微放大了。
越淮说道,“正好,你留下善后吧。这个地牢不是你们地息做的吗?阿霄和望寒,就交给我吧,和悠……也受伤了,但她有自愈,我也给她服了药,就交给你处理了。”
阿霄。
这个称呼……闻辞尘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淮哥这般呼喊过大哥了……
“好。”他点了点头,“麻烦你了淮哥。”
越淮带着闻惟德和闻望寒离开之后……闻辞尘让地息过来善后,他看着昏迷不醒的女人,从把抓回来,过了几天?
闻辞尘忽然发现,他好像算不清楚。
“卫柯。”他喊了一声。
卫柯毕竟现在是地息的第二把交椅,这个地牢也是他们地息来一手操持,此时肯定得来善后。他正在忙前忙后地指挥着下属们整理房间,听到闻辞尘冷不丁地一声唤也立刻走了过来。
“属下在。”
“我们从毓江回来几天了?”闻辞尘忽然问道。
卫柯一愣,说道,“五天了。”
“……”这次换闻辞尘怔了,竟然都过去五天了?他这五天在做什么?他浑浑噩噩地都没有太大印象……能想起来的,好像除了睡觉就是在睡觉。
“叁公子,您没事吧?”
闻辞尘摇了摇头。
“哦对,他们找到了这个。”卫柯呈上来一个东西。
闻辞尘微微皱眉,低头拿过来,“这什么?这灵力,是寒哥的?不是,那这另外一种灵力……是?”
卫柯只是回答,“您有事再叫我,属下先告退。”
眼前的吊坠在闻辞尘的脸上投下阴晴不定的光。他的视线从吊坠上缓缓下移,落在了和悠的身上。
久久,他合起掌心将吊坠收到了戒指里,俯下身将花苞里昏迷着的女人一把抱了起来,朝外走去。
在一旁忙碌的卫柯,下颌稍稍扬起,看向闻辞尘抱着和悠走上台阶的背影,并无什么特别的反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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