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悠朝床角缩得更狠了,像个被猫逼到死角找不到鼠洞的可怜老鼠。“你,你别过来。”
闻惟德的笑声在面具的阻挡下变得更加低沉磁性了。他屈起一条腿跪在床上,探出手就抓住了她的脖颈上的项圈,一把将她扯了过来。
她朝趔了一下,差点没直接扑倒在床上。
闻惟德接住了她把她放平在自己的胸膛,一手钳住她的下颌将她掰着对着自己,“和悠姑娘就不问一下,我为什么要带着这个吗?”
“我不问。”她拒绝的很干脆。
闻惟德都无需用什么力气,就一手轻松掐住了她双手手腕高高举过头顶提起,腿朝前一档,就把她背对着自己,抱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坐下。
他抱着和悠坐在床边,低头咔哒一下解开了她的项圈放在了一边,笑了一声,“你不问,也会知道的。”他说完这句,掀起眼帘,看向外面,“望寒,把人带进来。”
过了一会——
外面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其中一个是战靴的声音,另外一个,她从来没听过,是陌生人的脚步声。
她很明显紧张不已,背都挺了起来。
闻惟德垂下头来,长发和冠上的长羽轻柔地落在她单薄的衣衫上,侧脸在她耳梢上说,“放松。”
她能感觉到闻惟德在慢慢释放着信息素。
这让她更加恐慌了。
闻惟德的信息素本来就很令她恐惧,无论他此时多么缓慢的释放,都已让她的身体开始渐渐失去了力气。
闻望寒带了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
说是陌生人,也不算,她之前其实有过一面之缘,在他们回来的时候——护卫他们马车的那个队长,是他。
这个亲卫队长似乎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一进来就忙行礼跪下,头也不敢抬。
她此时在闻惟德的信息素控制下,已经有些脱力了,还是下意识地看向了那亲卫队长身后的闻望寒。
闻望寒似乎也正在看她,他也带着和闻惟德一样的半脸面具。
或许是因为半张脸凌厉的线条都被遮挡住的原因,闻望寒那素来冷厉的森然感消失了不少。而此时,真的当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更衬的那双黑眸竟是如石中玉坯也似的些许柔和。那双墨玉的眸里一时光影骤变,与她对视时一闪而过的光华,紧接着就被自己大哥的信息素慑到一黯,垂下睫去,侧眸避开了她的视线。
这一瞬,和悠竟不由自主地咬住了嘴角。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直到身后的闻惟德低头抚摸按压着她开始肿胀起来的额腺体,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和悠姑娘……你该不会,比起我,更想让望寒干你吧?”
“……我…啊啊……没有……”
因为腺体被闻惟德如此按压,她的声音很快就破了调。
闻惟德的面具轻轻擦过她的耳梢,又冷又痛,“这样吧,只要你的信息素能让下面这个清人发情——我就,满足你的愿望如何?”
“不要!”她因为震惊和惊恐,几乎是厉声拒绝了。
可明明是她拒绝了闻惟德——
这一瞬间,闻望寒朝后趔了两步,那个护卫长直接浑身发抖,额头上大滴地冷汗砸在了地面上。
闻惟德的恐怖压力让他们两个清人都无法承受,更何况是和悠。
她感觉自己在这刹那像是一株被连根拔起的小树苗,闻惟德的信息素从里到外的贯穿了她,将她剥开皮肉,露出骨来又生生咀碎了。
“就像新生的婴儿要学会叫父亲母亲,要教稚子学会一二叁四这样简单的道理那样。作为和悠姑娘你的所有者,我的确有些失职。竟没有让你学会最简单基础的一个道理……”闻惟德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她感觉到意识似乎被闻惟德生吞活剥了那样,丝毫理智都无法存留。她在软在他身上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某个方向……
可她还没有来得及。
闻惟德就一把攥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转过脸来,直视着自己那双黑金色的尖瞳。“永远不要,反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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