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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现代化城市依旧繁华喧闹。
万家灯火通明。
却没有一盏是真正属于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司律面无表情的开着车。
他美丽至极的双眸里一派寂冷,宛若一片千年不化的冰雪世界,里面除了冰雪什么都没有。
除了凛冽彻骨的寒也什么都感受不到。
他周身的气息也是寂冷的。
还泛着淡淡的死气。
仿佛整个人是一具早已死去的尸体,虽还行动自如的生存在人世间,整个人却是游离在人世间之外的。
毫无疑问。
他是一个生死看淡的人。
人世间的名、利、权、色、欲,对他而言无疑是无足轻重,他其实是根本不在意的。
车子一路平稳的行驶。
当回到家里。
肉眼可见的,氤氲环绕在司律身上的寂冷与死气快速消弭。
取而代之的,是如春日幽谷般的清冷与温暖。
“卿卿。”
“卿卿?”
客厅里的灯在他回来之前就是亮着的。
司律试探性的叫了两声卿卿,没回应。
轻车熟路的来到主卧,司律打开床头柜上的壁灯,坐在床畔又轻轻唤了一声。
陷在床铺中的女孩儿连眼睫都没有眨一下,显然是已经熟睡。
司律没有再唤,就这么静静的坐着,静静的看着她。
良久。
青年动了。
他眼中隐隐闪烁着水光。
俯身将头轻轻埋在女孩儿颈窝,低低的,略带些委屈哽咽的说道:“卿卿,我疼。”
而且是好疼。
不止是肩上的伤口在疼,心也在疼。
他其实一点儿也不想把她交给其他男人的,一点儿也不想。
更不愿意她喜欢上别的男人。
可是能怎么办呢。
他一个恶心至极的猥亵迷奸犯,一个出卖灵魂、手上沾满鲜血与罪恶、见不得光的刽子手,根本就不配拥有她的。
也不配活着。
是啊。
他根本就不配。
外放的情绪重新收敛起。
司律直接起身离开了床。
他站在离床两、叁米远的位置,摸了摸自己左肩上一直作痛的伤口。
随后半垂着眉眼,一脸冷漠厌恶的想。
又多了一道伤疤。
他的身体又丑陋恶心了一分。
更不配了。
卿卿看到了一定会觉得很难看很恶心吧,可能还会尖叫出声,夜里甚至还会因此而做噩梦。
…
司律一直压抑克制的真实情绪,只有少数无人知的夜晚,才稍稍释放一会儿。
某个异空间,系统见阮卿卿所在的任务世界,危险警报刚响了一下又没了,已经见怪不怪。
它继续认真的处理事务。
只是速度越来越慢。
某一刻,它像是终于忍耐不住瘾头的,明明知道不该,明明知道这样做无疑是自虐。
却还是伸出了一根精神触角链接到了司律身上。
时间持续的很短暂。
可系统还是受到影响了。
一瞬间它异常的想见阮卿卿,可它之后并没有动作。
它冷静的安抚自己,它只是单纯的被司律给影响了,而已。
对于夜间的事。
阮卿卿一无所知。
她第二天起床后所看到的,仍旧是一个温和持家的绝色男主。
在等早餐的间隙,从小说剧情和描述原身命运轨迹的资料里,找找看有没有关于今明两天的描写,且有白月光出场的。
结果没有。
白月光最近一次的出场是在四天后。
地点就在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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